水墨心中厭惡丹墨，此時卻沒有表現出來，隻覺得自己看錯了人，害得慕容顏躺在床上，水墨轉身出去，直奔東宮，朝陽宮麵留著丹墨，水墨始終不放心，隻得請太子殿下過來，水墨想著，腳步不由得快了許多。

    慕容皓聽了水墨的話，立刻跟著水墨一起來到了朝陽宮，到達內室的時候，正好看見丹墨在喂慕容顏喝水，慕容顏醒了過來，臉色有些蒼白，水墨心中一緊，但還是盡力鎮定，“丹墨，去給太子殿下倒杯茶水過來。”水墨著，接過了丹墨手中的茶杯，“我來喂公主殿下吧。”

    慕容顏雖然有些不解，但是還是點了點頭，“丹墨，你去給太子殿下倒茶吧。”雖然慕容皓來了這兒這多次，從來也沒享受過這種服務，慕容顏的聲音極其虛弱，時不時低低咳嗽一聲，和軒轅晨剛剛來到京都時候那一幅病懨懨的樣子倒是極為相似，慕容皓看著丹墨走了，才對著水墨問道，“你剛剛所的就是她嗎？”

    慕容皓皺了皺眉頭，丹墨眼眸極其清澈，看著倒像是一個心思純善的人，應該不像水墨口中所的那般不擇手段，慕容皓的聲音帶著幾分懷疑，慕容顏麵對眼前的情況則有些迷茫，“怎回事？”

    水墨這才了，慕容顏聽了之後也有些沉默，當初她讓丹墨進入內室也是覺得丹墨眼眸清澈，心思純善，應該是沒有什壞心思的人，沒有想到第一次就差點害得慕容顏丟了命，慕容顏皺了皺眉頭，“不管是不是她，她都必須……”

    慕容顏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沒有了往日的溫暖，水墨瞧著，終於在落水之後的慕容顏身上看出餓了些許之前的慕容顏的影子，身為慕容王朝最最尊貴的九公主殿下，身上的氣勢到底是旁人學不來卻也磨滅不了的，這種生來的矜貴已經被刻進慕容顏的骨子麵。

    慕容皓點了點頭，看著丹墨進來，慕容皓突然發難，“丹墨，你可知罪？”慕容皓的聲音帶著幾分冰冷，看向丹墨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死人一般，凡是傷害慕容顏的人，慕容皓都不會放過，在慕容皓的信條，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

    丹墨被慕容皓冷硬的語氣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丹墨跪在地上，眼眸中露出些許驚慌失措的神情，夾雜著幾分害怕，隻一個眼神，慕容皓大概就知道了些什，皺了皺眉頭，也不再試探丹墨，直接開口，“九公主殿下的行蹤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慕容皓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淡，駭人的氣勢壓得丹墨無法反駁。

    丹墨跪在地上，隻覺得心慌不已，“不……不奴婢……”丹墨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自己的語言，在生命威脅的情況下，丹墨引以為傲的冷靜漸漸散去，隻剩下滿心的惶恐不安。

    即使丹墨擅長偽裝，也不過是在沒有任何外力威脅的情況下，如今，慕容皓的眼神帶著幾分威壓，像是分分鍾就能沒了她一般，丹墨隻得求饒，“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奴婢是無辜的……”

    慕容皓皺了皺眉頭，“本殿下還是勸你實話實話，否則，不介意你去看看大理寺的刑房，那可是什刑具都有。”慕容皓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淡，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高傲，就像是王者在俯視螻蟻一般，慕容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慕容皓，在她麵前的慕容皓總是像貼心的大哥哥一般，所以慕容顏從來沒有覺得慕容皓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但是，此時此刻，慕容顏看著麵前的慕容皓，隻覺得慕容皓就是王者。

    也許，這就是慕容皓的能力所在，慕容王朝的王者，生就有一種蔑視蒼生的氣勢。

    丹墨被慕容皓的駭人氣勢嚇住，“奴婢……”丹墨想了想，還是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陷害公主殿下的……”丹墨著，聲音帶著幾分哭腔，像是預感到自己的未來一般，愈發悲涼。

    丹墨沒有辦法形容心中那種感覺，就像是群獸見到了森林之王一般，不由自主就下跪匍匐，慕容皓身上自有一股王者氣勢，這種氣勢在慕容軒身上卻沒有見過，丹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慕容皓是命中注定的王者，而慕容軒卻不過是敗者罷了，跟著慕容軒再也沒有什前途和希望了。

    丹墨眼中有些暗淡，她終究還是賭錯了，一生一次的賭注，她敗了。

    水墨看著麵前的丹墨，心中不知道是什想法，隻覺得有些失望，原本她對丹墨有甚高的期望，但是如今，水墨看了一眼丹墨，“你為何要如此？”

    水墨終究是心有不甘，開口問著，在朝陽宮，水墨自問並沒有虧待丹墨，為什丹墨還要幫著別人來害九公主殿下。

    丹墨眉間帶著幾分落寞，“我本來就是大皇子的人，從來沒有把九公主當過自己的主子。”丹墨著，眼眸卻漸漸盛滿了淚水，看了一眼慕容顏，“主子，黃泉路上，奴婢陪著您。”

    丹墨著，突然站起身，迎著侍衛的刀刃就是一下，鮮血如同瀑布一般，慕容顏看著，就像是盛開了牡丹花一般，也像是在空綻放的煙火，慕容顏閉了閉眼睛，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她心中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她到底是接受過1世紀教育的人，無法像他們一般，視人命如草芥。

    “來人，把這兒收拾一下。”慕容皓有些厭惡地開口，看著丹墨的屍體像是破布一般被人拽了出去，慕容皓看了一眼水墨，“她最後一句話是什意思？”

    水墨心中也是焦急不已，連忙派宮女去請禦醫過來，禦醫號脈之後才，“公主殿下身體並無大礙，隻是有些虛弱。”

    水墨像是想起了什一般，端著一碗藥出來，“禦醫，您看看，這碗藥是不是有什古怪？”

    禦醫將銀針觸了觸，銀針變成黑色，禦醫皺了皺眉頭，用手帕沾了些許，嗅著，臉色變了變，“這……著麵有劇毒，是從何而來？”禦醫看著水墨，“若是我沒有猜錯，這藥應該是給九公主殿下的？”

    水墨點了點頭，“這碗藥是奴婢親自為九公主殿下熬的，隻是後來，丹墨經手了，奴婢有些不放心，因此換了一碗，卻沒有想到丹墨竟然這般心狠。”

    禦醫看了一眼水墨，“你倒是警醒，若是這碗藥真的被公主殿下喝了……”禦醫的話沒有完，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禦醫接下去的話，忍不住看了一眼水墨，慕容皓更是拍了拍水墨的肩膀，“你倒是個忠心的丫鬟，上一次，也是你為顧離世子擋了一刀。”慕容皓著，“吧，你想要什？隻要你開口，本殿下定然為你達成願望。”

    水墨忙跪了下去，“奴婢沒有什想要的，本來就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奴婢甘願。”水墨的聲音帶著幾分誠懇，慕容皓聽著，隻覺得好笑，“本來是誇你，你怎這般？也罷，若是日後你想到了什，再來找本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