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燈的火不知道什時候燒完了，今晚的月亮很亮，憑著月色我勉強能看清睦月的臉以及腦袋歪向一邊睡著了的南。

    “我得替我母親贖罪。”

    一開始的話就很跳，靜靜的等待下文。

    “奶奶原來是神社的巫女，我母親也是，但是有一我的母親失去了治愈的能力，不知道為什她的治愈魔法變成了殺人的魔法，神社她是魔女。奶奶在之後也失去了治愈魔法，但是在聖湖淨化之後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但是已經用不了魔法了。

    我從成為巫女開始就得為母親贖罪，我母親看樣子是殺了不少人，我大概一輩子都會待在神社工作了吧。”

    洗罪神社，在各種意義上都是洗罪啊。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瘦弱的身軀背負了些什，本想問問工作的內容是什，畢竟她看樣子不怎出去那間神社。可是，她的表情沒有讓我問出來，這樣的表情有些難以形容，憤怒？傷心？也許五味雜陳的就是這樣吧。

    “治愈魔法這種東西還能殺人嗎？”

    我準備岔開話題。

    “魔法這種東西不是平白無故就可以出來的，”

    她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水晶。

    “這是魔法水晶，需要以麵的魔力為原料，來發動魔法才能做到改變事物之類的事情。水晶在所有魔法之間是通用的，在經曆了魔法洗禮之後，成功了就能使用各種相應的魔法。

    按理接受了聖湖洗禮之後，應該是沒有可能用其他魔法的。我對母親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奶奶也不肯跟我講，其實我也不大清楚。”

    “就不清楚了嗎，萬一神社是在騙你怎辦？”

    “那我又能怎辦，我還能去哪？原本我想過逃走，最後還是放不下這些孩子……”

    感覺自己問了個蠢問題，感覺到了睦月的無助，我想我可以帶你走，但是我有這個資格嗎，我真的有能力去保護她嗎。

    我的嘴一開一合的，就像個金魚一樣，真想給自己兩耳光，我討厭沒有勇氣承擔責任的人，可笑的是我自己現在貌似就沒有承擔睦月責任的勇氣了。這個女孩明明沒有做錯什，卻要為母親贖罪一輩子。甚至還要留在戰爭的最前線。

    也難怪奶奶會讓我帶走睦月了，她大概是想趁這次戰爭讓睦月徹底脫離苦海吧。

    想起了對奶奶的承諾，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答應下來的事情要做到。我都到這一步了，有什理由退縮。

    “睦月，我……”

    轟！！！

    突然傳來的巨響打斷了我的話，又出了什事？

    響聲越來越密集，都可以明顯感覺到了地板的震動。

    睦月走了出去，我也不能待在這，無論如何都要確認清楚現在的情況。

    “南起床了！”

    叫醒南，可她又睡了下去。沒辦法了，我蹲下，輕輕的吧南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抱起她的腿，背著她往聲音的方向走。

    走到外麵之後，睦月已經走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隻能看見的背影。我也追了上去。

    很快就走到了聲音傳出的地方，正是城牆的外麵。

    周圍已經有一部分燒起來了，城牆不知為何變的千瘡百孔的，透過縫隙，我看到了外麵遍地的紅色軍服。而他們身前的居然是！

    大炮？

    也難怪城牆不起作用了，現在我明白了，這完全是兩個時代之間的戰爭了。刀劍對槍炮？別開玩笑了。

    原本就已經失去了還算有戰鬥力的傭兵，現在這一打，剩下的人也毫無戰意，紛紛四散奔逃。隻剩下接受死守命令的巫女們，不知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

    炮擊沒有持續太久，畢竟城也是這個樣子，再浪費炮彈也沒有意義。手持步槍的士兵開始向走，我和南躲在一處廢墟的角落暗中觀察，希望不要看見我們吧。

    士兵們也沒有進行那種地毯式搜索，僅僅是將站在那的巫女們一個一個的帶走。

    “她們為什不反抗啊。”

    我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