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是故意讓科斯莫判斷替死令就算能庇護自己一時,也庇護不了一世。
如果真讓科斯莫認為替死令有兆兆億億次替死,不僅不真實,反而達不到白歌要的效果。
畢竟這是唬人的收容物,既然是為了神劍不傷效果打掩護,那就決不能蓋過神劍的風頭。
若是科斯莫覺得白歌有替死令,殺不死他了,反倒不妙。
現在這種隨便打打就能殺死白歌的心態,便會被打破。
到時候,為了殺死立於不敗之地的白歌,科斯莫就會動腦子,就會去用別的方法了。
白歌從頭到尾,都在引導科斯莫,科斯莫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他想要科斯莫走的。
留給科斯莫的路,既不能太簡單,也不能太複雜。
現在這樣,讓科斯莫覺得白歌隻是在依賴收容物,強行苟活,把替死令的次數耗光,白歌也就死定了。
正是剛剛好,科斯莫是一定不會懷疑到神劍頭上去的。
神劍的不殺效應是絕對絕對的,沒有比這更穩的策略了。
五天後。
科斯莫不斷地絞殺白歌,足足滅了白歌和社二十萬條“命”。
兩邊被拖入了對耗的局勢,一邊耗時間,一邊被耗命。
科斯莫總是隨手一劍,便會有浩瀚劍氣在創世地塊中回蕩不息。
白歌就在這攻擊下,瘋狂消耗著替死令。
起初科斯莫還很興奮,因為手握神劍的滋味太爽了,讓他體會到真實無虛的強者感覺。
而且追砍白歌,隨意絞殺這曾耍弄他的強者,這種事本身也是很有意思的。
看著白歌的替死令不斷被消耗,神色越發難看。
科斯莫就覺得盡在掌握,白歌就算老謀深算,這局勢也是沒有辦法破解的。
砍完一天,科斯莫還要休息一會,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順帶用攝影機拍攝一番,記錄下白歌和社的表情。
隨後繼續絞殺,勢要耗盡白歌所有的命不可。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科斯莫還是感覺到不對了。
五天了,白歌到底有多少替死額度?二十多萬條命沒了,還要多久才能殺死白歌?
“奇怪,難道我想錯了?”科斯莫開始思考,他的神色就算隱藏,也瞞不過白歌。
白歌見狀,自然不會讓他自由思考,必須得在自己引導下思考。
於是急忙說道:“科斯莫,我說了,我的生命無窮無盡。”
科斯莫再次被打斷思路。
白歌繼續說道:“我們都立於不敗之地,耗下去有意思嗎?談談吧。”
科斯莫眉頭一皺,和白歌談談?這件事讓科斯莫本能地排斥。
之前可是被白歌耍弄過幾次,他當時就想,絕對不能和對方拚心計,必須拚硬實力,堂堂正正地碾壓死對方。
絕對不可以給對方喘息之機,談談?怕是被賣了都不知道。
有什好談的?明明之前還訓得自己狗血淋頭,說什和平解決問題隻是手段,而非目的,圍三闕一什的。
白歌這個時候提出談談,前後矛盾,莫非正是到了極限,不剩幾條命了?
科斯莫冷笑道:“談?抱歉,我不談。”
白歌見他這反應,就知道成了。白歌若真想談,會直接提出內容。
可他卻隻說談談吧,給出了是非選擇,便是算定科斯莫不敢談。
隻見白歌麵色不變道:“這是最後的機會,不是我的機會,而是你的。”
科斯莫眉頭一皺,忍住了沒問,果斷一劍蕩去。
見他不理不睬,社在白歌背後一臉焦急。
“轟!”浩蕩的劍氣轟中白歌,卻聽到暴亂渦流之中,一陣激昂的旋律響徹次元。
那旋律在這虛無中憑空響起,縱然沒有傳播途徑,所有人也是強行聽得到。
科斯莫悚然已經,不明所以。
毫無疑問,這回不是假收容物了,而是典型的收容物效果。
但它到底還有什效果……科斯莫卻一無所知。
隻覺得光這出現的陣勢,就絕不簡單!
這可是連宇宙都毀滅的虛無,創世地塊,響徹這樣激昂、動人的旋律,科斯莫不由得不去琢磨這收容物的特性。
隻見白歌伸手從額頭一點,取出了一枚不是紙張,而是令牌般的替死令。
隨手一送,便沒入了社的眉心。
“連替死令都不用了?果然,他還有底牌。”科斯莫回想白歌說的話‘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不是我的,而是你的’,頓時意識到,白歌還有拚命的手段。
之前的時候,白歌還和社配合,直接對話提出底牌二字。
但這決不能用第二次,這回,白歌必須讓他自己去懷疑白歌還有底牌才行。
而底牌會是什呢?一定是收容物,於是,白歌就可以很順理成章地再次‘偽造’出一種收容物來。
用的道具,也是新的,那就是本命bgm。
這是真正的收容物,隻是它的效果隱藏至深,不會表現出來,任由白歌編造。
正是開局一首歌,剩下全靠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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