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牧平靜地敘述著,出來的話卻是讓白歌的心沉到了寒淵。
如果藍牧不這些,白歌還是很有鬥誌的,他非要無限永不可,他打破了維度,打破了次元,打破了藍白界,如今到了這。
想著,就算有什困難,多絕望,自己也能麵對。
甚至於,當聽了什作者,自己超脫的所有過程,亦不過是劇情,白歌還是有著勇氣去麵對。
因為無限次元不就是這樣的嗎?一個次元的作品是另一個次元,之前他的次元隻是比較自由,而現在,所麵對的是極度詳盡的安排。
他能接受的了之前的,就能接受的了現在的。
白歌得知自己的一生僅是在取悅另一個界麵的生物時,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他,並沒有崩潰。
不就是自己不平凡的一生,都是被設計的嗎?不就是一個更崇高的生物執掌著自己乃至身邊的一切嗎?
他為什不可以像藍牧一樣,拚盡一切地尋找那不為零的希望,誰這世間就沒有更加偉大的未知,允許一名角色淩駕於他的作者?
永的生命下,除非作者不顧一切地寫死他,他是一定可以找到這個方法,超越到作者那。
是的,在聽到藍牧‘你是主角’時,他就做好了這種覺悟。
乃至於,他覺得自己比當初藍牧麵對真相時,要更加有勇氣,至少他沒有急於一時,他沒有像藍牧當年那樣,妄圖立刻找到破局之法。
然而,他錯了,藍牧的覺悟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白歌,剛剛興起的覺悟,被藍牧一席話語,擊得粉碎。
曾經以往的藍牧,便是像他一樣,想著可以一次超越到作者那,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隻要百折不撓,隻要不放棄就好了。
但是,白歌真的理解什是不放棄嗎?
當他想著自己總有可能達到作者的層次時,他就已經給放棄留下了餘地。
當想著一次不行,還有兩次,兩次不想再來一次時,聽起來很不屈,但這也是給放棄留下了餘地。
如果有一,他真的超越了,然後也淩駕於作者了,這個時候,他是不是自認為成功了,而停下了呢?
既然存在著他超越作者的可能性,是不是也存在著他自以為超越作者,實際上沒有超越作者的可能性呢?
當一次次超越,又一次次發現自己被騙後,他是否還有繼續超越的勇氣呢?
或許某一次,他就突然認定某一個作者就是作者,然後告訴自己:我成功了,我已然絕對無限永。
於是,他停下了,他自以為成功,即是等於放棄。
因為他怎知道,自己真的就一定成功了呢?誰能證明呢?
無解,如果真理無窮,他永遠不可能得到答案。
但是,藍牧……卻出了一個讓他從未想過,乃至於發自內心顫栗,已然令他恐怖的方法。
“不止於某個結果,永遠走在對無窮未知無限探索的路上。”
“明明知道真理可能是無窮的,竟然還妄圖得到答案?一旦內心自以為很崇高的信念,乃是希望能得到一個結果的話,那這個所謂信念本身,就是可以被擊敗的:給你一個答案就行了。”
“如果一個答案無法擊敗,那就兩個,總能擊敗的,因為追求的不就是個答案嗎?抱有這樣的心態,你就算現在不崩潰,也遲早會崩潰!”
“又拿什去麵對無法預知的未來?”
藍牧的話,充斥著無限的信念,他永遠沒有妥協,他的覺悟已經無法形容,甚至沒有給放棄留下任何餘地!
明知未知可能是無窮的,那就直接將無限探索本身,當做追求。
給予他的任何答案,都無法阻止他,根本就不給自己製定終點。
白歌沒有被絕望擊潰,卻要被藍牧的覺悟給擊潰了。
“你是瘋子嗎?你難道沒有想過,當作者不再書寫我們時,很可能超越到一個完全不確定,連作者也不清楚的絕望世界,慢慢等死呢?你也作者無法知道真正客觀的所有可能,所以想超越他,本就是建立在一種虛無縹緲地想象上。”前腳還決定不放棄的白歌,被藍牧所描繪的未來所驚嚇,此刻竟開始反駁藍牧話語中的漏洞。
藍牧道:“確實存在你所的可能,甚至還有更絕望的,比如當作者不再想象時,你我以及這一切都定格了,乃至消失了。”
“白歌,還有嗎?”
白歌沒想到藍牧了個更可怕的,不禁皺眉道:“什?”
“你還能想到哪些不想接受的結果?都來聽聽?”藍牧平靜道。
“這還不夠嗎?這些結果你難道都能接受嗎?”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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