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考琴……
狩山後山後院——
她神思飛了飛,半晌不回。
是誰坐在她身邊?含笑低語——
“據說凝華閣琴技考核第一,是你?”
東方雁自嘲笑了笑,摸摸鼻子,神色微苦。
“你這問,就表示……那時候我看到離場的那個女子的背影,果然是你。”
魚沉歌也輕歎一聲,似乎也想一吐胸臆中的鬱悶?神色也是鬱鬱——
“考核開始沒多久我就走了,先前的比賽照本宣科一本正經的,實在是沒有意思,誰知道你丫會一撅而起?”
東方雁也是哭笑不得,終究也一歎——
“你是怪我一撅而起,還是怪我照本宣科?”
魚沉歌翻個白眼,哼哼唧唧!
“都怪都怪!這多年,原來曾近這近,居然我們都沒認出來?!”
她哼哼,不滿——
“我要是留到考核結束就能找到你了,可惜……”沒來得及看魚沉歌憂鬱三秒,又看她恨恨咬牙切齒?“但你那幾個朋友也忒可惡,都不告訴我你到底在哪!”
她想了想,似乎也想起了什……卻驀然噗嗤一笑?
“我說呢,快畢業那段時間他們怎那受歡迎,整天被人圍追堵截,最後來我院子的時候都狼狽得很,有你一份?”
魚沉歌絲毫不見尷尬,望天嘟嘴,毫無愧色!
“什叫有我一份?那就是我幹的!”
東方雁……
得,魚沉歌也一向想到就做,無所顧忌,她——
早該知道的。
此時卻在想那幾個來院子的時候一身那狼狽?驀然唇角一勾——
嘖嘖,傅青鬆等人那時候形象淒慘曆曆在目,那形容活像是被誰非禮了!若是魚沉歌親自出手,若她那跟在身後寸步不離的都扣弦在場,也沒阻止阻止這女人當代開放如今孟浪的放蕩行為?
在當代,調戲調戲叫搭訕。
在而今?
當街男人撕女人衣服是禽獸,女人撕男人衣服是放浪!
她眼光一轉,魚沉歌似乎就能讀出來其中意思,此時賊賊一笑?嘿嘿道——
“你在想都扣弦為什不阻止我?開玩笑~撕衣服這事兒哪能讓他跟著?”
東方雁……
得,感情還是偷著幹的。
想到這,東方雁無奈翻個白眼,卻被魚沉歌翻了個更大的白眼?聽她牢騷——
“誰叫你丫跑那快?我追都追不上!”
魚沉歌說著,頗有些憤憤——
咬牙。
“考核完我一直在打聽你,後來好不容易才追到你院子,當時已經中午了,但!是!居然你上午就走了?!我聽說你們要下軒轅,我就一路追過去,後來又聽說皋昊穹大婚你們也去了,等我追過去,你們居然又走了?!我隻能留在那喝、喜、酒!”
東方雁噗嗤一聲,覺得魚沉歌似乎對於喝喜酒一事有很大不滿,卻心知其實是對她的不滿?
而魚沉歌越說越激動,眼光似乎也有火焰噴薄,就差掐上東方雁脖頸?!
東方雁失笑,沉沉失語——
“啊……原來你追了我這久。”
魚沉歌哀怨的翻個白眼,似乎張口就準備說些什?此時卻被無情打斷——
隻因身後,有人氣急敗壞低呼?
“什?你拉著我追了半個軒轅,就為了找這臭小子?”
有人憤憤,擼著袖子衝上來,恨恨咬牙!
“魚沉歌你把我當什?!”
魚沉歌卻一躍而起,把她擋在身後,開口,更是比他還不滿!憤憤——
“還好意思說!都怪你!就是你非要吃個飯洗個澡!一路磨磨唧唧磨磨蹭蹭!不然我早找到他了!!”
都扣弦險些摔個跟頭,此時扶了扶發帶,一臉呆愣,看向東方雁的眼光活像看著仇人?
哦不,情敵。
聽都扣弦也咬牙切齒低哼——
“好啊宴方!你到底有什魅力勾得魚兒這般放不下?!”
她訕訕不語,苦笑著雙手高舉表示我是無辜的,此時魚沉歌卻像母雞護小雞的架勢攔在麵前?氣勢洶洶!
“哼,都扣弦!你看!看你再欺負我,信不信我轉頭就找小宴去?!”
“你敢?!”
有人咬牙切齒目露凶光,卻始終是不敢,或是不舍得凶魚沉歌的,然而——
不舍得凶魚沉歌,不表示不舍得凶宴方?!
於是——
此時都扣弦惡狠狠看向罪魁禍首,宴、方!
東方雁連忙搖搖頭,訕訕苦笑道——
“不敢不敢……”
魚沉歌恨恨,半扭過頭來,言語凶狠眼光哀求,道——
“哼~小宴,瞧你個忘恩負義的!有什不敢?!”
東方雁卻一臉哭笑不得,此時也不知道該哭該笑,瞧瞧都扣弦那架勢活像是要生拆了她,她很想大喊表示自己是無辜的,此時卻被魚沉歌那八爪魚般無賴黏了上來?
一邊往她身上蹭一邊跟她打眼色,那大眼眨啊眨——
抽風似的……
她很想抽出魚沉歌抱在懷的雙手,隻因不想麵對都扣弦吃人的眼光……
其實也很簡單,內力一震便能輕易閃開。
然而……
對魚沉歌?
哪能呢?
此時都扣弦惡狠狠衝上來,她一個閃身讓過了那殺招,一邊哇哇大喊——
“啊!魚兒!別玩兒啦!再玩兒出人命了!!”
魚沉歌翻個白眼,看她躲得那利落那遊刃有餘,哪像是會出人命?
東方雁這樣說,不過想勸她收收性子吧。
她不過想氣氣都扣弦,最近逛青樓越發勤快,此時才拽了宴方當擋箭牌?
東方雁卻勸她且行且珍惜,男人畢竟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總有些放蕩不羈,現代尚且如此,何況這個男子大過天的時代?
你既然不能實時掌握,婚後忠貞不就好了?
魚沉歌卻反駁她——
你家那位去青樓就為了處理公務,你以為我家這位也是去幹正事兒的?!
那一瞬間她晃了晃神,想到那段時間的司馬玄……
他的疲倦他的無奈,她看在眼,似乎也是自己鑽牛角尖,不肯聽他解釋?
此時聽見魚沉歌這樣說,忽然覺得心微暖,因她一句話點開了混沌天地,卻因他一句解釋,輕易融化了十冰封?
何時,何時——
她微微出神,此時憑借著身體本能下意識左躲右閃,讓開都扣弦的招式。
而都扣弦卻拳拳落空無處使力,此時似乎也越發火起,恨恨低喝——
“魚沉歌!你上次抱他我忍了,這次又是為何?!”
東方雁想笑,看著都扣弦這樣子,心想,這是吃醋了?
此時東方雁卻也忽然覺得吃醋的男人……
也是萬分可愛的~
可自家那個……
司馬玄吃過醋?
吃過?沒吃過?
而她這一晃神,那虎虎生風的拳頭就似乎到了麵前,魚沉歌突然發現東方雁的走神,竟然沒有要躲的意思?
此時又惱自己是不是當真玩得過火?
開開玩笑罷了,怎能讓東方雁真的受傷?
然而她弱女子一屆麵對這樣的打鬥根本沒辦法,此時就要大叫——
“啊住手阿弦她是女……唔……”
她唇被誰溫柔的堵住,她愕然抬頭,那拳也被誰一掌握住?
此時捂著她唇,那手細柔纖弱不容抗拒——
是雁兒。
而那手掌有力不容退縮,接住都扣弦的拳風,此時似乎很是輕鬆?那隻手的主人——
是司馬玄。
此時魚沉歌訕訕,知道自己玩過火了,歉意的眨了眨眼看向東方雁,她卻似乎毫不在意?
司馬玄卻將就著一扣宴方肩頭,一股柔和的力道從魚沉歌懷中抱著她的手臂上傳來,仿若一股柔和的力量拂過?
輕輕推開了她。
東方雁也鬆開捂著魚沉歌嘴唇的手,聳聳肩一笑——
都扣弦也同時恨恨將魚沉歌拉過來,那力道惱怒中卻也是帶著輕柔?看向東方雁,或者此時的宴方,神色卻還是不善!
不為其他——
單就看宴方這麵含桃花眉目生波,晃眼看來也確實是有幾分姿色的?
雖然他知道魚沉歌不是隻看外表那般膚淺的人,也知道魚沉歌曾經說過,她一直在找的這位,是她的一位故人?
故人,什故人?
此時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言談舉止親密?
即使是故人!卻還是有一股酸氣自胸臆間升起!
對麵,是司馬玄,微微護著宴方的架勢,他更恨恨。
司馬玄無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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