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鐫河壩鬆”最先傳到台上。
“妙啊,真是妙,簡直妙不可言。”費淵拿著糙紙激動的渾身顫抖,老眼從渾濁變得明亮,連聲音都抑製不住輕顫,連三個妙。
他自顧自,讚不絕口的道:“淡淡的煙霧好像鎖住了岸邊的柳樹,靜立如我。池塘邊的河壩上,有秉燭夜遊,對酒當歌的摯友,跳動的燭火和著陣陣豪爽的笑聲。壩上兩邊,暗處的鬆樹似乎也被這跳動的燭光給鐫刻出來了,隱隱約約,光怪陸離。堪稱絕對,絕對……”
費老的表情就像撿到了寶,喜不自勝,抱著糙紙不撒手。
“這怎辦,本想這一輪將唐寧淘汰掉,現在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如果不將那子踢出去,你我的名聲就會盡毀,別忘了我們可是收了銀子的。”
台上有十人圍在一起,嘀嘀咕咕。
中間有個濃眉眼的花甲老者,轉動手上的金玉扳指,奸詐一笑道:“無需憂心,老夫有一妙計。”
“金老有什妙計,來聽聽。”眾人皆麵露喜色,如同抓住救命稻草,催促問道。
十人圍的密不透風,花甲老者在中間聲道,叨咕了好一陣,皆眉開眼笑的回到席位。
莫老走到台前,看來商議出了結果。
“下麵老夫宣布通過此聯的八人,唐寧,燕飛白……祝武轅,趙孜堅。”莫老道。
停頓片刻,他笑容真誠,聲音洪亮略顯敬重的道:“在這,要著重提下唐寧唐公子對出的下聯,老夫與諸老一致認為此對堪稱絕對,妙筆生花。”
“煙鎖池楊柳,燭鐫河壩鬆。”莫老大聲念道。
“唐公子,你在哪?嬌嬌要嫁給你。”主桌高貴美貌的女子,激動站起,如發花癡,雙目含春大喊道。
“唐公子,花兒也要嫁給你。”前排又一妙齡女子站起,跟著喊道。
兩女白眼相對,冷哼一聲,臉撇一邊。
先前等著看好戲,盼著唐寧出醜的人,這大嘴巴扇在臉上太狠了,疼的入骨,“痛徹心扉”。
“人得誌。”
“瞎貓碰上死耗子。”
……
有不少人依舊不滿,嫉妒的道。
“愚不可及。”
“人情懷。”
“死鴨子嘴硬,吃不到葡萄葡萄酸。”
“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
……
另一方人出言反駁,攻擊道。
如今,眾才子分成兩派,一方支持唐寧,一方詆毀。兩方分坐兩邊,針鋒相對。然而,支持一方還是顯得勢單力薄,不成正比。大多數人都是嫉妒心作祟,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另一方麵是在女人麵前唐寧出盡風頭,可想而知……
“大家請安靜一下,今夜色已晚,時間尚不允許,今日我們就暫且到這吧。明晚第三輪比試,決勝出北荒第一才子,屆時就知第一名號花落誰家,到時煩擾諸位共同見證。”莫老暢懷大笑道。
“各位,今夜就早些歇息吧。”莫老微微躬身行禮,緩緩走下台階。
三樓唐寧廂房。
月兒雙目炯炯,藍色眸子迸射異樣的星光,時而抬頭,時而溫柔,時而安靜,挽著玉縷衣角做賊樣的偷瞧斜視唐寧。這時的她少了平時的那份靈動,多了分嬌柔。變妖女為神女,千姿百態。
唐寧起身,捋了捋褶皺的衣衫,看向三女,微微一笑道:“早點歇息,夜客廳可能會有耗子。瑤兒,月兒,雙兒,回到廂房就寢後,無論聽到什聲響,都不要出來,有什公子來解決。”
“什,哪有耗子?”雙兒大驚,嚇得跑回廂房躲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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