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猶在,紅燈高掛山莊,人影紛至遝來。
唐寧幾人回來時,穿梭不息的人流,比昨日更多,簡直門庭若市。少了些許文人雅士,多了許多江湖豪客。
高月明坐在閣樓很鬱悶,昨夜喜極狂飲,以至於睡到現在才醒,頭疼難耐,這才想起到現在死士還沒有回報,頓覺出了問題,這批死士可是他花了大價錢請來的。
“唐寧,我要你生不如死。”高月明怒不可遏,摔掉茶杯,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道。
“唐公子,順其自然,萬勿強求。”
唐寧走到山莊大門口,守衛哥麵露為難,話有話的提醒道。
唐寧點頭,對守衛表示感激,他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但是人家至少表示了善意,他拿出一袋碎銀遞給哥。
守衛友善憨厚的擺手退卻,真誠道:“公子,賞銀你已經給過了。”
唐寧微微蹙眉,微笑著將碎銀荷包收回腰間,對哥頓生好感,這樣的行為值得讚賞。
驚鴻岸。
台下一片哄鬧,由於來了很多武林人士,紛雜熱鬧了許多,更多的人在拚酒劃拳,插科打諢。
“怎還沒開始,老子都等不及了,還想看看北荒第一才子是什樣的白臉。”滿臉大胡子的壯漢手抓著一隻羊腿,另一隻手端著一碗酒,罵罵咧咧的道。
起哄的綠林人士,大拍桌子敲擊碗筷,鬧騰叫嚷,大吼道:“就是啊,什時候開始,爺爺可是花了錢的。”
一個二個老子下第一的模樣,不可一世。
“各位,稍安勿躁,盛會馬上開始。老夫先自我介紹下,老夫姓孟,諸位可喊我老孟,今夜由老夫主持群英會第三輪,如有失禮之處,請大家海涵,請昨日披荊斬棘,過關斬將的八位博學才子登台,今日第三輪比試將在台上進行。”滿頭白發的老者走到台上,彬彬有禮的微微躬身,笑容謙遜的道。
唐寧走到坐席最後,他發現今上台的都是一些生麵孔,主持的也不是莫老,包括正在上台的諸老也不是昨日的那些人。
“老孟,誰要聽你唧唧歪歪,還不趕緊開始。”又一渾身掛滿銅鈴臉上脂粉不知堆了多少層的老女人,站在桌子上搔首弄姿的道。
台上老者一聽,臉上掛不住了,他所讓喊老孟,隻是謙虛之言,現在被人拿出台麵來叫,真是要多難堪有多難堪,隻能自我安慰道“這些都是粗魯野蠻之人,老夫受聖人教誨不與他們一般計較”。
八名才子,站在台上。唐寧,燕飛白,祝武轅,趙孜堅……
他所遇到的人中,第二個如此美的男人,才華橫溢的燕飛白。雖然不該形容一個男子為美,但還是得這樣,臉,長相甜美,白白淨淨看上去很秀氣,白衣繡蓮衣衫下應是修長纖細的身材,蓮花圖案和自身的氣質相得益彰,絲毫不覺突兀,要知道蓮花可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象征。
要司馬玉那張臉是狐媚兒的絕美,那燕飛白這張臉就是蓮花不染世俗的淡雅。
“今日第三輪比試以武決勝負,決出北荒第一才子之名誰屬。”老孟道。
他像拋出一根導火索,整個山莊一片嘩然。
“這是哪門子比試,既然是才子比試怎會如莽夫般出現武力角鬥。”立刻有才子鳴不平的喊道。
“就是,有失公允。”
不少才子都開始大聲吵鬧,嚷著什文人的氣節之類的。
唐寧也是頗為詫異,這又演的哪出戲。想起先前守門哥所的話,原來在這等著自己。
“誰莽夫,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爺爺一隻手能把你捏死。”粗狂的八字眉大漢,狂吼恐嚇的道。
“別這樣,嚇著這些相公了。”厚厚脂粉掛著銅鈴的老女人,撒嬌拋媚的道。
“華三娘,你就算再風騷點,使盡渾身解數,這些弱雞書生也瞧不上你這老幫菜,怨不得他們,實在是咬不動。”相隔兩桌的一位摳腳大漢,摸著腋下,調侃道。
“哈哈哈哈哈……”
眾人哈哈大笑。
“要你管,相公別怕,姐姐疼你,到這邊來。”華三娘翻白眼,回頭向一眾書生作出一個嫵媚的撩衣動作。
眾書生嚇得後退幾步,這女人比那些莽夫壯漢還嚇人。
費老由丫鬟攙著向台前走,氣的一篤拐杖,顫顫巍巍指著台上眾人,怒氣衝衝,吹胡子瞪眼的道:“荒唐…荒唐,簡直是胡鬧,自古文人武將有明顯的界限,文人主政,武將征兵在外,抵禦外敵,豈可混為一談。”
“費老此言差矣,老夫以為文治武功缺一不可,我朝崇文尚武,沒有武力強國何來安定下,平禦外敵,所以以武決勝又有何不妥。”濃眉眼的花甲老者,撫摸手上的金玉扳指,古怪一笑,對著台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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