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慶之拔起金色長刀,走向石碑不遠處的山岩,呼聲喝響,大刀耍的龍飛鳳舞,鏗鏘作響,邊刻邊念道:“江水滔滔隔兩岸,空富武藝英雄漢。塹於我如浮雲,月古山前多磨難。”
刻畢念完,寄物詠情。王慶之眼中的落寞之色一閃而逝,做任何事他都會全力以赴。
唐寧站在一旁,笑意更弄。心中大為讚賞,歎道:“文武雙全,不可多得,不可多得……”
吊橋上,江水洶湧,風吹衣舞,橋身晃蕩,唐寧柔情望向落日,吟道:“塹波光搖落日,月古山色照河山。誰知滄海橫流意,獨斷吊橋男兒漢。”
李汾《汴梁雜詩》,唐寧稍作修改,意境不同,帶有讚賞王慶之之意。
他的神色從平靜,到無奈,再到滄桑,最後被年少氣盛的“張狂”所淹沒,氣勢磅,儼然一副“山高任鳥飛,水深任魚躍”的神態。氣吞山河,躊躇滿誌。
“……獨斷吊橋男兒漢……”王慶之喃喃重複念道。
他清晰感覺到情緒跟著少年波動,仿佛又找到了三年前的豪情壯誌,獨闖月古山的威勢。
再望向吊橋上的少年,如當頭棒喝,二人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不由覺得自己班門弄斧,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想到此,他感覺心中鬱結打開,三年來從未有此暢快,喜上眉梢大笑不止。
“下山”他大吼一聲,表有豪情滿懷之意,酣暢淋漓之感。
唐寧極之滿意,麵上不露聲色,心中樂開了花,邁大步向前,欲下山。
“慢著”
唐寧沒走幾步,聽到身後男子喊道。
唐寧回頭,心中想道:“莫非他反悔了?”。
還沒等他問出心中疑問,答案已然揭曉。王慶之手持長刀在石碑上寫下三個字:“敗,已走”。
長刀縛於身後,有有笑往山下走。兩人攀談中,唐寧也了解到附近為何沒有山賊路匪,隻因全都被他打跑了。
聽到唐寧外麵傳言他窮凶極惡,他一臉憤憤不平,要讓唐寧帶他去找那王八羔子算賬。懲罰都想好了,扒光了綁在樹上餓他三三夜。
兩個大老爺們,迎著夕陽,插科打諢,胡謅亂侃,時而淫笑,時而爽朗大笑,時而會心一笑,悠閑下山。
歸途,唐寧欲二人同騎一馬回去,其實心中也有些膈應,總覺得怪怪的。
豈料,王慶之讓他稍等,牽出一匹讓他豔羨不已的烏墨神駒。
通體烏黑如墨,高大無比,炯炯有神褐眼,長長鬃毛披散著,閃閃發亮,傳聞其血色同樣如墨。
神駒奔馳,昂起高大頭顱,彰顯高貴,跑動時四蹄如不沾地般。
唐寧的駿馬跟在後麵,奮起直追,吸盡塵土,依然看不到馬臀部。
再見到時,南城門口,唐寧的馬“哼哧哼哧”,累的氣喘籲籲。烏墨神駒偏頭向右,悠然自得,似在表達它的不屑。
“足足半個時辰了,都黑了。”王慶之看向浮出的月牙,一臉神氣道。
紅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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