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家家家,家家家家家。
家是什?
手臂拽動,啪~,房門關上。
自殺?自殺?自殺?
無論我想多少次,都無法理解的行為。
在我看來,無論多少次,都無法找到自殺的理由。
不管是百次,萬次。
是什可以讓他擁有自殺的勇氣,是什可以讓他放棄一切。
不管百次,萬次,都想不通,也許真該去地府找尋他。
自殺。
對於我來不可能的存在,因為我,怕死。
因為我,可以找千萬個活下的理由,可以找千萬的借口。
自殺。
與我無緣的二字。
就算是我也不會幹,為什他卻自殺了。
為什…………
晚飯
咚~咚~,不是拍打的敲擊聲。
不知不覺睡著的我。
撕裂的吼叫“幹嘛!!!!”
“你發什神經,出來吃飯。”咚~~~最後一下的沉重敲擊。
我最恨的人。啊!
就算活在這樣的家中,我也可以找到一萬個怕死的理由,可他卻死了。
為什。
無法理解,無法思考,無法脫離。
無力,困乏。
又躺下了,好累不想思考了。
片刻………
乓~清脆的金屬聲。
乓~乓~乓。
~門被踢開,撞擊在牆上。
“叫你吃飯不應啊!死人啊你!”
啊!不用想都知道的家夥。
手中抓著鐵錘,原來用它把門的鎖給砸了。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的事。
我下意識的卷起了被子。
不出所料,他跳上我床,一下,兩下。
錘頭不斷砸下………
不知多久,他累了,離開到門口。
“三分鍾後沒看到你出來你就死。”
“三分鍾後就不是隔被子這簡單了。”
啊!!!為什我要順從呢?為什,如同他的死一般,無法理解?
是因為我怕死?
混亂。
我已經分不清了。
乖乖的坐在飯桌上,乖乖的扒著白飯,盡管想吐出。
可還是乖乖的……
夜晚
為什,為什要這痛苦,為什我能忍受。
為什別人有的,我不能。
如果有神,上帝,為什不能救下我,為什。
為什,為什,為什……
奇跡真的存在?為什我把希望寄托在奇跡上,這不像我。
“啊!!為什啊!永遠想不通的事,也是無法停止的事。”
新的一
“生活總要繼續。”
這句話,出自我口,好可笑啊!就算繼續,事情還是無法改變,一切一切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這幾玩的怎樣?”
才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
“你怎這沒精神?發生什了?生病了?”
麵對他的關心。
“沒事,心情有點不好,過一會沒事了。”
趴在台麵。
他走了,就算是關心也是同學間的敷衍吧!因為就算知道他又會幫你多少,有能力?
無力,挫敗。
夜晚
叮咚~,手機傳來信息。
“怎樣,找到梁悅了?”
逃避。
此時的我不想回答,隻想著如何逃避。
叮咚~“費了這大勁都沒找到?”
手機被打扔到一旁。
叮咚~叮咚~叮咚~手機不斷想死。
好煩啊!別逼我,好煩啊!
“啊啊啊啊!!!”
“鬼叫什?”
“好煩啊!”
“你有什好煩的。”
著他轉回去玩手機了。
叮咚~叮咚………
拿起手機。
“不好意思,剛剛不在,沒看到。”
思考。
回複:“梁悅,梁悅他好像轉學了,不在了。”
信息:“這突然?”
回複:“是啊!也不知道怎這突然。”
信息:“一聲也不吭就走了?”
接下來除了各種責怪還有,晚安。
無力的晚安,看起來像隨手打上去的。
自言自語:“就算是晚安也無法睡著。”
課堂
“馬克思主義的思想給我帶來了什,請同學們思考思考。”
老師=布偶
布偶一如既往的在台上表演。
學生=觀眾
感到無趣的觀眾不想辜負布偶的努力。
敷衍的鼓掌,敷衍的配合,敷衍的回答。
這一切看來,觀眾是多善良啊!虛偽的善良。
馬克思?
誰來的,我見過?關我什事?為什我需要了解他的思想呢?就算了解了,隻要我的回答不合標準答案不是一樣是錯?
那問題來了。
你到底是要我思考馬克思真正的思想。
還是要我思考你對馬克思的理解和你的思想?
記得一個新聞。
某高中生寫了一篇文章,被登到了《讀者》上,剛好高考選了那篇出題。
多幸運啊!大致是寫出作者的思想感情和文章的意義理解,嘛!反正就是閱讀理解題。
結果是那位寫出文章的高中生得分幾乎零分。
後來在網上發表,“作者都沒這想,別瞎猜啊!”網友哭笑不得。
所以你到底要我思考的是什?有意義?
布偶的表現好笨拙,布偶被跟種線所牽引,觀眾看著無趣隻有偽善的可憐。
觀眾以為自己是在看一個可憐的布偶,自己是拯救布偶的恩人,卻不知布偶的線正在不知不覺的拉扯著他們。
一根兩根的嫁接在觀眾身上,隱形的線,就像是社會看不見的法則與陰麵。
漸漸的,漸漸的,漸漸的變成布偶一幕幕重演。
這就是人。
回過神來。
我在想些什呢?知道啊!
“現在我叫一位同學來回答。”
我不幸的被布偶指名上台演出了。
站了起來。
“誰知道呢?”
“你什沒聽清,再一遍。”布偶很疑惑。
提高聲響“不知道。”
布偶猶豫的看著我。
“那你就站到下課吧!”
布偶還有權利懲罰沒有觀眾?因為我沒有被線束縛?
無聲,無言。
布偶轉身的瞬間,我坐了下去。
眾目睽睽下,雜音多了,隻有幾個特別清楚。
“老師都沒叫你坐你就坐?”
跟風狗“就是,坐什站起來。”
一人:“老師有人坐下了。”
這一嗓門,全部安靜了。
布偶轉頭回來,目不轉的盯著我。
“啊啊啊啊啊!好煩啊!”
看了一眼布偶,目光移向打報告的人。
其實你不老師也會知道,為什這多事呢?為什?為什?搞不懂啊!
好險不是女的,我應該慶幸。
怒吼:“關你插事啊!”
猛烈的站了起來。
連慣,抓,抬,丟。
正中距離再遠點就砸錯人了。
“唔想死給同我蘭開。”一排人站了起來,騰空了位置。
個別的直接一推一抓丟一邊。
沒人插手,沒人阻止。
還在被砸中當中沒反應過來,躺著不動。
貌似看我來了有點反應,可是來不及了。
繼續拿起剛飛過來的凳子,一下兩下…
夠了,再下去要死人了。可氣沒泄,掃過一遍,有幾個跟風狗來著。
我盯著其中一個,他反應過來了,做出應對。
扭打,座椅,台。全部被推移,雜亂,灰塵飄揚。
老師組織人出去。
按倒在地,他想起來,一次,兩次。
一拳~兩拳,隻要他嚐試起來一次就一拳,直到鼻血鼻骨曲折。
他放棄了。
我從他身上起來,坐在凳子上看著他,順便等著人。
看著他睜著眼看著我,看著我卻不敢動的樣子。
“呦,怎還想來啊!”一腳,停在他麵前。
“瞧你這怕得。”
這光景真像我,像我在家一樣,我好像沉醉了這觀景,就像看著自己的軟弱。
幾名保安,幾名老師趕來,把我押到了辦公室。
電話,家長,責備。
停學一周,記大過一次,賠償醫藥費。
被打的學生家長怒視我,父親一個勁的道歉,對方男方家長還是不肯放,語言的攻擊。
“吵死了,要怪就怪你家兒子嘴欠。”
一巴掌打在了臉上。
“你還。”父親也惱羞的看著我。
對方家長想衝上來也打。
“你他媽敢打,沒打死我。我包你兒子以後不用來這學校了。”
家長遲疑了,又氣不過,還是想衝上來。
布偶老師終於起作用了,把家長勸了下來。
………
上了車,也知道在家等著我的是什。
也知道了會發生什,我覺得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有人寧願坐在寶馬哭,也不願坐在單車上笑?
什心態啊!那我想用這台寶馬換一個人的性命,你會願意?
人生為什是活著,還有或者的意義,諸如此類的問題。哲學問題?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如果痛苦的活著就跟死人沒什區別了。
就像我一樣。
啊!原來我不是想不通“梁悅”為什自殺了。
而是為什而痛苦著。是啊!為什呢?
沒有答案,就已經到家了,這就是現實,這就是惡夢。
………
上了樓梯,書包一甩,回了房間。
嗒~嗒~嗒嗒嗒,啊!忘了鎖被砸爛了。
大門開著,父母也沒什。似乎等著人來我,有他就夠了。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夠了。
夠了。
夠了。
門盡管壞了,還是把它關了起來。窗戶盡管很薄弱,可還是鎖了起來。
~巨響顫動著大樓。
“你在那幹什?”父親大喊。
沒有理會。
整個衣櫃倒塌,頂住了門。整鋪床被翻了過來檔住了唯一的窗戶。
整個房間昏暗,與外麵的世界不同一絲光澤都無法透進。
父母在門外叫喊。
房間現在唯一可以坐的地方,唯一的一把椅子。
“啊!好吵啊!”
打開了電腦,音響最大,搖滾搖滾,把自己融入搖滾中。
很快就沒有叫喊了,不知是放棄了還是被掩蓋了。
嗏~火焰照亮了整個房間。
呼~香煙味彌漫著整個房間,啊!還是第一次這享受呢。
遊戲的震撼,搖滾的節奏,彌漫的煙,停不下來了。
……滋~
音樂停止了,突然安靜了。
叫喊又開始了,隻不過是換了一個人,誰也不想多了。
電斷了,嚐試開了下燈。
啊!耳邊一直傳來威脅聲,門一直被猛烈敲打。
沒一下聲音都震入心,真是嚇的不輕啊!
“我艸”凳子反而甩到了門上,一聲巨響。
終於安靜了。
“你再不開門,等我進去你就知錯,聰明的就自己出來。”
煩,一腳踢走了椅子。
“這厲害你進來啊!吵死了。”
安靜了一會。
啷~玻璃碎裂。
窗戶不斷碎裂,菜刀砍著擋住的床頭。
床板不斷傾斜,快要塌下來。
我用力頂住,他不停的踹著,床板不斷跳起,又馬上下落。不斷的反複。
夜晚
現在即便停止了動靜,我也不敢放鬆,依站著床板,生怕突然被踹開。
用盡力氣把手伸到最長。
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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