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家，姐妹三人的短暫旅遊就此開始了。作為第一站的就是這顆星球上的j市，整體純白色的建築風格下，幹淨整潔的街道和熙熙攘攘的遊人，無論怎看都是一座美麗且充滿了生命力的城市。

    然而就是這樣的城市下，隱藏著巨大的邪惡。艾她們以這為第一站的緣由就是如此，為了讓凜知道何為人的善與惡。

    通過空間傳送的出口，艾她們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摩天樓的樓頂上。享受著溫暖陽光和和訊的風的同時，艾她們開始打量腳下的城市，在漫無邊際的建築物群中搜尋著她們的獵物。

    “找到了，走吧。”艾最先對凜做出了牽手的邀請動作，然後才走向遠方。

    艾和凜共同起跳，兩者完全無視了空間和物理的法則，僅僅是一步小跳兩人就飛向了遙遠的天空。

    就像是漫步一般，就像是翱翔一般，兩人在空中優雅的前行著，在不知名力量的引導下，她們正在想著目標飛去。

    很快，心急的伊萊莎就越過了兩人，向著目標的建築物的房頂墜落下去。伊萊莎那機械的身軀雖然因為材料特性的緣故並不算有多重但還是在著陸的時候引發了不小的衝擊，畢竟伊萊莎的身體強度在那擺著呢。

    看著伴隨著“咚”的一聲先行著陸的伊萊莎，艾無奈的歎了口氣。

    “真是粗魯呢。”艾無奈的對一臉緊張的凜笑道。

    “嗯。”大概是對即將到來的剝奪感到恐懼吧，凜無心的注視著腳下。

    “注意，我們降落了。”在艾的細心提醒下，雙方已非常不符合當地星球物理學認知的方式輕柔的降落在了目標建築屋頂上。

    “別急啊。”對著一臉期待的伊萊莎，艾苦笑道。

    “唔，看到了。“然而，伊萊莎的話卻讓凜馬上就羞紅了臉並抓緊下擺。

    “啊？不是吧。”大驚失色之下，艾立刻就拽開了凜努力壓製裙底的手，並且掀開凜努力壓製的裙子向麵看去。

    “呀！”雖然凜發出了可愛的尖叫聲，但艾則是臉色僵硬起來。

    “真是可愛呢。”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下，艾縮回了手。

    “對了，記得下次讓八重紗重幫你加個常態暗光，這樣就不會有走光的風險了。“在對凜的內褲品評過後艾才想起自己的指責。

    “嗯。”

    “好了，姑娘們，我們該幹活了。”看道凜臉紅的同意了，艾才想起來來時的目的。

    “伊萊莎你去做引導，我和凜狙擊。”

    說罷艾拉著凜的手來到大樓的邊緣，麵向著南方俯視著自己等人的目標。

    “好了，跟我學著做。”艾簡短的對凜說道。

    不給凜反應的時間，艾已經拿出了小提琴箱並打開。小心翼翼的上層放置著的樂器拿出來放到一旁，並再次打開夾層。最後，拿出放在箱子底層的零件。槍的零件，而且還是超大型反器材狙擊槍的零件。

    當看到艾毫不在意自己的開始組裝武器，凜也慌張的有樣學樣開始拿著部件組裝起來。

    看到凜的慌張摸樣，艾笑了笑就放緩了自己的動作，為了讓凜能夠跟得上自己。

    無言的半小時，也是有意義的半小時。在這半小時之內凜親手組裝了武器並且還通過武器上機油的氣味認知到了何為武器。

    “武器是力量，武器是權利，武器同樣是貫徹意誌的刀具。所以，現在“艾仔細檢查著凜組裝好的武器，以確保武器不會因為組裝不當而讓使用者受到侵害。明確的說就是別炸膛。

    “來吧，貫徹你的意誌。“艾將武器再度遞交給凜並在確認她拿好之後拿起了自己的武器。

    艾趴在樓頂的邊沿，為了穩定身體而擺出了射擊姿勢。凜也有樣學樣的來到艾的身旁，擺出射擊動作。

    “沒關係，你的身體已經經過了強化，承受反作用力的負擔還是有的。”艾一邊告誡凜不需要擔心，一邊開始調教瞄準鏡。

    “哦。”凜同樣，虛心接受的同時也在調準瞄準鏡。

    “伊萊莎，見到目標了嗎？”

    “見到了，正南方的建築物15層東側，身穿正裝背對著我們的那個男人。”

    “很好，凜跟上了嗎？”

    “嗯，看到了。”

    “很好，伊萊莎開始引導。”

    “正在測量，目標距離5534米，氣溫25度，風速676米每秒，星球磁場安定，邊緣障礙物0，水平氣壓梯度力和空氣團塊密度影響正在測量中。”

    很快，在伊萊莎的引導下，數據不斷的被輸入到凜的瞄準器中的微型電腦內，根據微型電腦的處理，瞄準的點位也在不斷的下移。

    “沒關係，交給電腦就行，你隻需要等待瞄準中心點安定之後將它對準目標的頭部就好。”看著慌張開始移動槍身的凜，艾提醒起來。

    “哦。”艾緊張的點了點頭。

    “凜。”看到凜緊張的全身肌肉都開始僵硬，艾不得不找個話題來轉移凜的注意力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殺人，我也知道你已經下定了決心。”

    “當然，老爸也是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你在勉強自己。”

    “你的目標非常容易被猜出來，所以我也不會說什別這樣之類的無用廢話。”

    “但是你還是要記得，剝奪性命也好、強迫他人接受自己的意誌也好，都是貫徹自己心中理想所必不可少的。”

    “人與人之間是不可能100互相理解的，所以無論如何都會產生摩擦和碰撞。有的時候信念不同的人意見分歧大到了已經無法用語言去溝通的程度了，這個時候我們所能做到的就是強迫他人接受我們的意誌。”

    “也就是用力量，用武器去貫徹。”

    “老爸在你剛來的時候對你說過吧，不要去妄想當個聖母拯救所有人。”

    “嗯。”雖然凜還保持著瞄準目標的動作，但還是接受著艾的話。

    “人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所以你無論如何的富足都不可能滿足人類。”

    “能夠讓他們感到滿足的方法，就隻有讓他們自己親手去獲得。僅此而已，所以你要想拯救世人的話最好還是放棄給他們提供庇護的想法吧。”

    “那，我該怎辦呢？”凜困擾卻認真的聲音從旁傳來。

    “不知道，老爸選擇的道路是作為一名冷酷的威脅著製定規矩，並且許諾給人類隻要能夠按照規矩的那樣付出努力，就一定會給予其獎賞。”對於凜的疑問，艾也深感無奈。

    “我的方法是洗腦他們的思想，引導他們向善並努力。然而你也看到了。我的已經失敗了。”聯想起鳥籠宇宙中5000年的時光，艾不禁感到心中苦悶。

    “我們不會強迫你去接受我們的方法，而是會從旁給予你建議。我們不會告訴你什能做，而是會告訴你通過我們實踐而來的經驗什不能做。在此之上，就由你來摸索自己想要走的道路吧。“

    “嗯。”

    “凜，你認為你所要剝奪的生命犯下了什罪過？”看到凜有聽進去，艾則是更進一步的開始逐步減少凜的罪惡感。

    “額，不知道。”凜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目標身上的正裝，那代表著正義的正裝。

    “大概你也許會感到困惑，明明對方是守護市民的，代表正義的警察局的局長。然而為何會成為我們的目標呢？”說及此處，艾忍不住的發出了冷笑。

    “那當然是因為，對方是個犯罪者啊。”說著，艾開始掉出這個男人的犯罪資料。

    “雖然他自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但還是留下了證據。就我們到達這顆星球開始，這個男人已經x侵殺了超過5名幼女。“伴隨著艾的話語，大量的犯罪現場照片通過戰術網絡傳給了凜。

    “為什？為什他要做這種過分的事情。”越看犯罪現場的照片，凜越感到悲傷和痛苦。

    “不要去憎恨！”看到凜的臉色艾大聲斥責起來。

    “！”一瞬之間，凜因為艾的聲音而露出了退縮的表情。

    “為什他會做這種事？因為他是人啊。”

    “他也會感到心壓力，也會產生對責任和職業而感到痛苦，想要逃避的內心。”

    “越是認真負責的人，承擔的壓力也就越大。內心積累的壓力也會越大，直到有一天，壓力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的心靈就會扭曲，進而做出扭曲的行動。”

    “就比如被視作目標的那個男人。”艾用下巴點了點那個男人的方向。

    “平常一本正經就已經非常累了，但是在外星人到來之後，守護人民的職責感和正義感與麵對外星人的無力感，不斷的苛責著他的內心，進而讓他產生了想要逃避的內心。對自己的質疑和疑問，對民眾的愚蠢的抱怨和憎恨。”

    “將罪過怪罪到人民身上後，更進一步的就是這樣的結果了。”

    “”對於艾的話，凜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看吧，很簡單的。人類有著善惡的兩方麵，那些單純的認為人有善和惡之分的家夥，那些也許作為個人來說是沒問題的，但是作為統治者是不行的。”

    “當然，最為愚蠢之人就屬老爸了。一方麵知道世界並非隻有善惡兩方麵，一方麵卻強硬的將虛空區分到善惡二元化。”

    “所以，老爸的失敗也是命中注定的。”

    “所以，你要吸取我們的教訓，不要妄圖建立什美好的聖母之國。”

    “你要學會認識到人性，美麗的一麵和醜陋的一麵都認識到。但是，你絕對不能因此而心生感情，否則會影響到你的喜好和標準的。最終，產生同情心的你會失去你內心的道路。”

    “這個男人，是你第一次基於自身意誌所剝奪的性命。雖然他有罪，且行為殘忍，但也不要因此而對他心生憎惡，否則你會迷失在對人性醜陋的負麵感情中。”

    “好”

    “好了，開始吧，基於你自身的意誌去剝奪生命。親手體會那剝奪的罪惡感，並且獨占它。直至有一天你能夠坦然接受，直麵所有的美麗與醜陋。在你的道路上，這些一定會成為你的助力的。”

    遵循著艾的勸誘，凜第一次基於自身意誌的將纖細的手指放在扳機上。冰冷而堅硬的觸感讓凜感到畏懼，微微發臭的機油味，全都在刺激著凜纖細的神經。光是想象一下目標的頭部被子彈貫穿，鮮血布滿視界的模樣，凜都感覺自己要昏厥過去了。然而，僅有的一絲信念促使她堅持了下來。顫抖著牙齒在打架，因為過於緊張而繃緊的手指肌肉。恐懼感肆虐在凜的身體內，讓她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正如艾所說的那樣，這份孤獨這份負罪感這份恐懼，唯有她自己能夠承受。如果可以的話，凜想要將這個男人的罪行公告於天下。然而凜知道，這是對自己的試煉。雖然有著逾越法律的嫌疑，但是這是幫助自己成長必不可少的步驟。

    所以，凜為了貫徹自己的意誌，扭曲了臉頰，咬緊了牙齒，拚上全身的力氣並灌注到手指上。

    扳機被扣下了，清脆的撞擊聲沿著槍身傳導至凜的全身。火藥已經被引爆，槍口迸發出了劇烈的火花。沉重的子彈攜帶著劇烈的動能向前飛去，緊張的心情讓凜甚至都忽視了巨大的反作用力帶來的衝擊和痛感。子彈滑膛而出的手感是有的，更進一步的子彈向著目標飛奔而去的幻視也出現在了眼前。短短的幾秒，在艾的緊張認知下宛如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無論體感時間如何蔓延，但結果終究會到來。很快玻璃破碎和子彈因為巨大動能而打爆男人頭部引發血肉橫飛的場麵也出現在凜的視野內。看著男人殘餘的身體就那樣趴倒在桌子上，還未完全停止的心髒壓迫著血液從傷口斷麵上不斷噴出灑滿四周的模樣。凜再一次的吐了。

    並非是因為緊張過後的放鬆所引發的反作用，而是第一次的殺人的恐懼心理所引發的厭惡感導致的。誠然，過去艾曾逼迫著凜剝奪過魔物的生命，但那終究不過是被逼迫著做的，凜的內心是如此安慰自己的。現在的情況恰恰相反，凜是基於自身的意誌剝奪了別人的生命，毫無疑問的，這才是凜真正的一血。剛剛還活著的人，還溫暖的身體，此時此刻已經成為了一件名為屍體的物品。驚恐和自責的內心讓凜感到崩潰，但自身的信仰卻硬生生的把凜從崩潰的邊緣拽了回來。

    伴隨著“命中，目標已死亡。”的匯報聲，凜的意識才再一次的回到現實。

    “可以了，收拾東西我們準備撤吧。”在確認目標已經死亡之後，艾遞給凜一瓶礦泉水讓她漱口。

    在凜擺出鐵青的臉色漱口時，艾則是和伊萊莎一同開始收拾武器。她們一點都不焦急，既不會著急與狙擊地點被人發覺，也不會焦急與被警察追查至此。雖說對方處在警察局內，但是麵對著突然的狙擊時又有多少警察能夠反應過來呢？更不用說憑借著遠比他們文明認知要先進許多的武器的超遠程狙擊，光是他們離開警察局追查自此就要花上不少時間了。而且，實在是被人堵門口了，艾她們也有著n多種的方式逃離。

    “好些了嗎？”看到在水的作用下，凜的臉色有著明顯的好轉，艾才出口問道。

    “嗯，好多了。謝謝。”凜一邊拿出手絹擦拭嘴角一邊將礦泉水瓶放入存儲空間。

    “既然沒問題了，那我們就撤吧。”確認過凜已經無事之後，艾她們通過空間傳送直接離開了。

    不知名星球的寧靜大海上，數千艘戰艦正橫梗於此。戰艦群的中央有兩艘體型尤為巨大的艦船，其中一艘為白色塗裝另一艘為黑色塗裝。它們的艦身上沒有任何標示部隊番號的徽章，也沒有任何的數字標識。但是，這並不是什大不了的事情。因為它們被製造出來並非是馳騁於沙場的，雖然它們確實是大殺器。

    得益於它們的製造者當初製造它們的目的僅僅是鎮壓海洋，而它們製造者的作戰環境更多的處在宇宙和虛空上，所以它們是相當的清閑的。事已至此我想各位都已經知道它們的身份了吧，沒錯它們正是霧艦隊，除了偶爾被想起的時候會被派出去執行一些小任務之外一直處於養老模式每天摸魚度日的霧艦隊。

    突然之間艾、凜和伊萊莎的身影出現在早已等候多時的總旗艦大和的甲板上。

    “歡迎軍團長的蹬艦。”大和依舊身著一身白色的佯裝，在遮陽傘下提著一盒三明治。

    “嘛，給凜找個舒服點的躺椅。她現在身體狀態不佳。”艾隨手接過大和遞過來的三明治餐盒，順便下達了命令。

    “明白了。”大和輕輕的欠了欠身體，不知出資何方的大量銀沙從甲板的上聚集並逐漸形成躺椅的形狀。當毛刺和銀色退去一把看起來非常舒適的白色躺椅出現了。

    因為心理原因引發的身體不舒服的凜立刻一臉感激的在伊萊莎的攙扶下躺了下去。原本看上去整潔無比的白色躺椅，在感受到凜的身體之後宛如變成了觸手一般的主動粘了上去，凜隻感覺自己想是被一個活物捕捉了一般，被緩緩的吸進了躺椅。根據凜的身體，坐墊的部分開始改變形狀變成最讓凜感到舒適的人體工學曲線。

    “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吧。”艾在拿出一份三明治之後將整個餐盒遞交給守候在一旁的伊萊莎，而伊萊莎也懂事的將之推到凜的麵前。

    “好的。”因為嘔吐的關係凜多少感覺自己的體力被清空了，麵對著遞過來的三明治雖然胃口不佳也勉強著自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回顧身後徑直離去的路標，想起故鄉的往事。確認曾經哄我幼兒時殘留下的餘溫，遲早連著餘溫都會消失得如陌生般的話，就不應該再去親近的。“

    “遲早連這片土地也把我驅逐的話，那就不應該去愛。”凜的耳邊傳來了艾的歌聲，那歌聲是如此的溫柔又如此的悲痛。

    在凜的注視下艾麵朝大海和太陽，輕輕的閉著眼放聲歌唱著。雖然是沒有伴奏的清唱，但是以艾的實力卻又宛如演播室一般，發揮出了高超的歌唱技巧和完美的聲音。

    “唔，感覺不太對呢。”但是，這聲音卻在艾閉眼皺眉的嘀咕聲中戛然而止。

    “推開心之門戶，春光伴著清風。宛如照射在我醜陋的軀體上都是過分的，這是對我的懲罰嗎？”

    “即使遲早這餘溫會消失得如陌生般，已經無法在回頭。盡管我連這片土地也被驅逐，我依然會說‘我愛你’。”

    “我願在此化作一塊石，成為保護兄弟姐妹的石頭。以體驗災禍為榮，以錯過為恥。雖然你從心底憎恨我，但我會用如同母親般的手撫慰並為你流淚。”

    很快，凜在艾的歌聲下獲得了心靈的安寧。慢慢的胃部的不適感和精神上的壓力被橫掃一空，就連大腦也變得輕飄飄的了。隻不過與凜的舒適相比，艾這邊則是一直對新歌感到不滿意，總是唱一段就嘀嘀咕咕的進行歌詞修改。

    不知道事件過了多久，當凜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天空早已被夕陽染紅了，而伊萊莎也靠在艾的身上陷入了沉睡。

    “你醒了？”察覺到身後凜的氣息，艾扭頭看向她。

    “嗯，我睡了多久。”經艾的提醒凜才發現原來她也睡著了。

    “差不多5個小時吧。”艾用沒被伊萊莎占用的手看了看一直在玩的手機才發回答了凜的疑問。

    “哦。”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從躺椅上起身。

    “我們什時候回去？”

    “今天不會去了，就在這住了。”對於凜的詢問艾非常好爽的就回絕了。

    “誒？”

    “你看，房子已經賣了，家現在都擠在老爸的那個房子麵，以前還能湊合一下，現在老爸回來了房間就不夠了。所以今晚就暫時住在這了，正好可以當做是野營。”

    說來慚愧，艾的偶像事業被帕奇斯和恐怖追隨者以及泛虛空文明聯盟打斷了，她原本一直都維持著高周轉模式，發售唱片利用資金去投入廣告宣傳以及新的唱片造勢的模式是非常依靠現金流的。而在艾負傷接受治療的期間，廣告宣傳自然不用說新的唱片也已經停滯了。雖然有著多方因素在內，但是廣告宣傳費用等是必須去支付的，這是無法賒欠的賬款。所以也就很不幸的，艾手的全部資金在賠償過廣告公司和各種渠道商的逾期欠款和利息之後就沒多少了。為了周轉家的資金，賣掉現在的住所也就在所難免了。

    失去了住所的艾等人自然而然的選擇就是搬去和我住在一起，恰巧我還征戰在外，隻需要讓茵菲爾和鎖擠一擠家就能放下這多的人了。但是現在我已經回來了，所以艾她們自然是處於少了一個房間的狀態。

    當然，艾的房間並不缺，最起碼死兆星上和她的旗艦上都保有著艾的臥室。但是艾並不打算回去，不如說她認為和凜伊萊莎在外野營是更有意義的。

    “哦。”得到艾的解釋，凜才慢悠悠的從躺椅上起身。

    “你在玩什？”凜走到艾身後的時候才發現，艾原來一直在忙著玩手機。

    “博客，我的官方博客，是為了提升粉絲人氣用的。”艾頭也沒回的低頭說道。

    “粉絲？”

    “嗯，木涅瓦文明的，是為了老爸交代的任務特意開設的。”

    “這樣啊。”經過艾的解釋，凜才想起養父還交代給艾另外一項任務。

    “原本是打算在人氣最高潮的時候引爆的，結果遇到了戰時狀態，一方麵我因為治療把這件事給耽誤了另一方麵木涅瓦文明的政府也采取了高壓管控，整體處在壓抑的社會狀態上。實在不是什好的引爆時機。”

    “可是，昨天木涅瓦文明應該取消管控了吧。”凜回想起昨天艾對11人議會的照會說道。

    “對，所以才利用現在的敏感時期來引爆。”艾在說話的同時也將手機遞給凜看。

    凜接過來之後發現，屏幕上正顯示著艾所發的個人感想，‘雖然身為一個外星人這點應該不是我多嘴的，但是你們文明真的很愛窩鬥啊。最近顯得無聊看了看粉絲的來信，發現原來你們把所有和外星人有接觸的人都歧視對待呢。應該說不愧是下等文明嗎？如此的野蠻（笑），’這樣充滿挑釁的內容。

    理所當然的，艾的嘲諷在這特殊額時期讓她的言論成為了引爆社會話題的焦點。原本就處在外形文明帶來威脅的壓抑期剛剛解除，而過去食用艾的歌聲中毒的粉絲們在壓抑期辛苦的忍耐著，現在當所有的限製都解除的時候，憤怒、無力感、挫敗感、自卑感、虛張聲勢等等一切感情和衝動，都在艾的嘲諷中爆發了。

    凜不斷的瀏覽者留言，在這之中充斥著大量的嘲諷和唾罵言論。木涅瓦人正用他們的感情宣泄著對艾這位外星人的不滿，以及對自身文明的驕傲自滿。大量肮髒的咒罵和嘲諷字眼不斷在滾屏刷新著，僅僅是看著凜都感到心煩氣躁。

    “別在意，反正他們也就這種程度了而已。”看到凜的臉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艾卻毫無在意的拿回了手機。

    “可是”凜張口想要說些什。

    “與之相比，我反而對那些理性承認自身文明錯誤的言論比較在意。雖然這些言論也被木涅瓦人自己攻擊著，不過你猜其中有多少是政府掌控的？”

    “額，不知道。”被艾的提問給難住了的凜選擇誠實的回答。

    “嘛，愛多少多少吧。不過他們馬上就要行動起來了。”艾輕捏的一笑過後便吧手機收了起來。

    “行動起來？”凜對艾的話感到不解。

    “對啊，行動起來。別看他們的文明如此貧弱，但他們終歸是人啊。而愚蠢的人中，有一群被稱之為野心家的人表現尤為突出。接下來，這群自以為聰明的野心家就會嗅覺到政府的反常氣味並作出推論並且還會借機造勢謀求上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