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展聽得一知半解，卻並沒有開口深問。

    某爺繼續道：“還有宮中接二連三地鬧鬼，皇子騎射師傅也就是武鄉侯嫡子死時，坊間生起的那些能讓人引發聯想的鬼怪妖言，鎮南軍十八雲騎衛的暴露，劉才人被刺殺又為人所救等等，這些事看似沒有關聯，卻似乎又暗含某種聯係。”

    柳千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某爺道：“四皇子自以為聰明，但是他在鎮南軍期間與南疆的那些所謂的隱秘勾當不可能瞞得過黃蒙。黃蒙手握著四皇子的軟肋，卻采用笨拙的迂回之術對四皇子或者說劉才人步步緊逼，這麵又藏著他們什樣的目的或用心？”

    小媳婦也提出過同樣的疑問。柳千展點頭：“不過，這與阿湛調田文忠離京有甚關係？”

    某爺手指在琉璃杯口彈了一下，低聲笑道：“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要對宮動手了。本王如他們所願助他一把。”

    沒有了田文忠這個太後身邊的智囊在，應該更方便他們行事。柳千展了然：“阿湛這是要動手了？”

    某爺：“兵法有雲：‘策之而知得失之計，候之而知動靜之理’。他們想要的給他們，他們想要做的由著。有些事該了了。”

    柳千展道：“阿湛何日回京？”

    賢王撥轉著拇指的翠玉扳指，略略掃了一眼柳千展：“回京？不回去。劉才人手捏著什秘密至今無人知曉，但是可以肯定，劉才人手的秘密對太後極為重要。田文忠與太後一樣都不是甘心坐以待斃之人，但是卻在設計行刺劉才人等重要行動之時，緊急抽身回援燕蕩山。”

    賢王輕笑：“本王倒是想看看燕蕩山妖物是神咒還是人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