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點上一支煙，上的星月看起來是美的，卻顯得她自個兒的清冷孤寂。

    “感情，大部分都是女方要認真些。”

    “我在這兒開酒吧開了不少年，看過的故事，也能編上好些了。”

    “我最先認識的，是彤彤的男朋友······”到這兒她頓了頓，我猜她大概想起了些什是有關於她自己的，我也猜，她跳過了那一截再繼續講述後麵的。

    “我這兒的酒吧跟別地兒不一樣，不為賺錢。你也能猜到，這地兒的酒吧根本賺不了錢。不過閑來無事收些故事罷了，好在還有人願意照顧生意。”

    她略帶些自嘲地笑著。“不過，如果當你逐漸從每一個真燦爛沉陷熱戀期的人臉上，再到最後的心如死灰。這樣的事見得多了，自個兒也就會老上許多。”

    “你也應該是心死了才敢去做吧？”

    我難得認真地看向她，對於我的直白她略帶震驚。

    “這話怎？”她失笑出聲。

    “如果是一開始滿腔熱忱的姑娘，在看到這副局麵之後，早應該關門大吉了。而且······”我毫不掩飾地看著她燃了一半的香煙。“吸煙對身體不好。”

    她又猛吸了一口，從嘴吐出淡淡的煙圈。“我猜你工作上一定是個優秀者。”

    “如果不優秀我也不能調出一個月的度假時間。”我與她相對而笑。

    不過她接著又：“事業有成和家庭和睦，多數女人隻能二選其一。”

    “這世上也總不排除一些特別的男人。”對此我表示無所謂。

    大概由於我的插嘴，她本該的故事最終被我打斷。她拍了拍我的肩。“那祝你能遇到那個特別的人。還有······”

    “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謝謝，我對你也很有好感。”

    我猜最後的這段告別，外人聽起來一定隻是客套話，卻不排除，兩人都是用真心話的方式來表達。

    樓上的客房有兩間，剛好夠我和顧彤一人一間。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從窗戶望到外麵，能聽見夏夜蟬鳴和青蛙叫的聲音。

    鎮上的人一定早就習慣了，不過不排除城來的人呆不慣會覺得它聒噪。當然，我不屬於這一類。反而覺得聽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在微涼的從窗口吹來的夜風中，我也不知道我是幾時睡著了。等到一睜眼，又是一個大亮。

    蘇姐在樓下的桌子上備好了早餐，米粥和饅頭。

    “東西清淡了點兒，不過我們這兒可不興早晨吃吐司，將就將就。”

    她這話是對我，顧彤來過這兒幾次，也早就習慣了。

    我隻好打趣她。“有的吃就很不錯了，再挑剔，我還怕你讓我自己給你做一份出來，這可麻煩。”

    這話逗得她哈哈大笑，就連從昨開始麵無表情的顧彤也不由得扯著嘴，不過由於臉色不太好，倒不如不笑。

    蘇姐拒絕了我飯後主動洗碗的請求，我和顧彤坐在空曠的酒吧。

    她問：“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