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豐羽離開萬妖練場,飛出斷頭穀,一路疾馳北上,欲前往距離羅雪域邊緣,與羅北海相接壤的一座島,北海之濱。
陌豐羽之所以知曉這些,是因為曾在地圖上見過,知曉這北海之濱,是羅雪域通往羅北域的唯一通道。
此時的慕容飛雲,血神被滅,猶若丟失靈魂一般,已是魂不附體。兩眼直睜而呆呆無神,滿身血跡漸染白袍,仿若死人一般,樣子甚是駭人。
隨著慕容飛雲的血神被滅,萬妖練場禁製與幻象也逐漸消散,穀底的一切隨之浮現。
“這…這…這是怎回事?萬妖…萬妖練場怎消失了?慕…慕容公子呢?怎下去之後就不見了?”
“是呀!你…你們看,…上的漩渦也不…不見了!難道是慕容公子出事了?”
“這怎可能?慕容公子是何許人,放眼整個羅雪域,又有幾人是他的對手?又有幾人敢把他怎樣呢?以我看呀,或許是我星雲宗的弟子,已經順利過得那第五關,慕容公子才撤了萬妖練場,在視之不見之處,對他們進行褒獎呢!哈哈哈…”
道台之上幾人,視斷頭穀異象消散不見,個個神色不安的竊竊私語。
方子羧一席話語,雖讓幾人心微微平靜,可頓時也引起了幾人的鄙視,更引起了胡啟的不滿。
“方道友!你這話得是不是太過了,這萬妖練場,又不是隻有你星雲宗一宗的弟子,你憑什如此之!”
胡啟一臉憤憤,語氣之中,似乎帶有幾分譏諷。這讓原本滋滋得意的方子羧有些懊惱,也覺察出胡啟對自己的成見。
“胡道友!你什意思?我星雲宗與你紫電宗曆來友好,更視同盟。為何自你回過一次宗門之後,你似乎對我星雲宗抱有很大成見?”
方子羧心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感到有些疑惑。回想之前,慕容飛雲在場,兩人彼此揭短,或許是為了在慕容飛雲麵前表現一番。
此時慕容飛雲不在,胡啟依然如此,這才讓方子羧感到十分疑惑,也感到一絲不對勁。
“曆來友好?視作同盟?哼!如果你星雲宗真有此心,恐怕是要等我紫電宗死絕了吧!”
胡啟此話一出,頓時讓道台之上的幾人聞之一震,更讓方子羧一震木然。他們知道,此時胡啟已經貴為一宗掌門,能出此番極端話語,其中必然有所隱情,否則怎會如此。
“胡道友!你…你這話是什意思?搞的我星雲宗與你紫電宗有仇似的?”
方子羧一臉詫異不解,望著胡啟那冰冷陰寒的雙眸望向自己時,仿若充滿了極大的仇視,這也讓自己斷定,其中必然有所隱情。
“什意思?你心清楚!待慕容公子回來之時,我看你如何向他解釋!”
胡啟一臉決絕,神色之中的仇視,也愈發的明顯,還未等方子羧開口,隨即轉過身,不再相視。
方子羧與其他幾人見胡啟此舉,相互對視一眼,一臉疑惑盡顯。
就在幾人還在為慕容飛雲,與胡啟二人之事感到困惑之時,空忽然出現一隻龐大的身影。
此身影猶如一團巨大黑雲,從邊緩緩飛來,數十息的時間,便來到了斷頭穀的上空,停了下來。
讓道台上的幾人,那心神震動,毛骨悚然,神色之中更是露出幾分恐懼駭然。
因為,當他們看到這團‘黑雲’之時,紛紛開啟靈識洞察,卻無法將其看穿絲毫。讓人可想而知,這團‘黑雲’的不平凡。
幾人見此,雖然心生恐懼,但依然是紛紛運轉修為,以防‘黑雲’的不速之客。
忽然,空中黑雲慢慢消散,一條巨大飛船那現身。
飛船全體成墨綠,散發微微淡淡光芒。船帆之上,鮮紅的‘慕容’二字,猶如血染,極其醒目,更是讓人望之膽寒。
船帆之下立於三人,一女兩男,個個渾身仙逸渺渺,決然不凡。
幾人心驚還未平複之時,八道長虹隨即由船而至,落於道台之上。而此八人,除了慕容飛雲的六名隨從。另外二人,其中一人便是慕容飛雲之父——慕容中。
而另外一人,正是蒼風。
“拜…拜見慕容族長!”
幾人見八人身影落地,頓時心驚膽寒,趕緊俯身抱拳恭維。
“公…公子呢?公子去哪了?”
慕容中俊朗成熟之態,決然一呈老練的冷傲。囧囧有神之目,盡顯一副高高在上之姿。雪白參雜之發,似乎可見歲月之無情。滿臉嚴肅之貌,盡顯一副赫赫強者的漠然。
方子羧等人看著一臉漠然的慕容中,心的畏懼那再次心生,感覺自己在慕容中的麵前,是那的弱,是那的卑微。
“慕容公子他…他……”
“走!”
方子羧等人顫顫巍巍的話語未落,耳邊卻傳來了慕容中那渾厚有力的聲音,此番聲音仿若一道無形之力,直接震得幾人心神刺痛,久久不息。
方子羧等人的刺心之痛尚未平息,便看到慕容中等人,迅速飛下穀中,讓頓時滿頭大汗的幾人,這才慢慢鬆了口氣。可神色之中,卻露出了幾分不安。
斷頭穀內,萬妖練場已經不見。此時穀中一片荒涼,到處塵埃隨風起揚。就連殘留幾棵樹木,也隻剩下枯枝敗葉,不見往日欣然。
慕容中一行人穿行穀中,眼前一切讓隨行幾人忐忑不安,看向慕容中那一臉漠然,心更加不安。
“穀中悲憫,萬妖歸。若是雲兒有任何差池,爾等休要怪老夫不念多年主仆之情。”
慕容中瞟了一眼穀內荒涼,臉上雖是一往肅然,可內心卻是惶恐不安。
幾名隨從聞見慕容中如此冰冷語氣,頓時如若寒顫。他們心十分清楚,慕容中雖然嚴肅,但從不如此冷言待人。今日此語,看來是對慕容飛雲之事,正怒火中燒。
“慕容族長,公子才智過人,故有驕美稱,放眼羅雪域,何人可敵?何人敢敵?血神之事,或許是個意外,族長您不必太過牽掛!”
蒼風望向慕容中那一臉漠然,仿佛可以看穿其內心。於是,趕緊抱拳恭維。
而慕容中之所以來此,一切源於數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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