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坤覺得自己若不是及時出現,這向傑指不定真的就會在今晚被席景結束性命,
席景仿若一頭發了怒的豹子,眸色染著血紅的顏色,看起來格外可怖,男人的五根手指緊緊握拳,石坤卯足了勁,這才把男人給拉到了一邊。
“你是不是瘋了,你真打算弄死他?”
石坤是真怒了,他看著席景,有種想一拳把這男人打醒的衝動,“你就自己用腦子想想,你要真把人弄死了,你被扔進監獄坐牢,你家的兩個長輩怎辦,蘇白又該怎辦?你是不是真氣糊塗了!”
“滾開。”
席景深呼吸一口氣,男人的眼角眉梢都是怒意。
被扔在角落的向傑已經奄奄一息了,男人一句話都不出來,哪怕是渾身都是劇烈的疼痛。
那男人的慘狀,石坤甚至都不敢看一眼,席景這男人,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斯文淡漠得很,可是誰若是真的惹急了他,那就是這樣的一副情況。
簡直,就像是已經走火入魔了一般……
石坤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席景動手的,男人抿了薄唇,聲音很冷,“席景,你到底是要怎樣,你哪怕是殺了他又如何,事情已經這樣了!”
事情已經這樣了。
。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所以,他才報複一下都不行?
而此刻,滾在地上疼痛不已的向傑,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卻邪惡到極致的笑容。
他已經為方依依做了他能做的所有力所能及的事情,但其實,那女人他根本就沒有碰過,至於那女人被脫光,身上又有了痕跡,不過是他找了個幫手,然後替他做的罷了。
他心的人是方依依,又怎可能對別的女人做那些事情,哪怕那女人長得再漂亮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被那男人玩爛了的賤貨。
而就在當晚上,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走進了方依依所在的區,然後把一疊照片交給了方依依,“方姐,這是向傑要我交給你的東西,他,這些東西,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方依依接過照片,還想再什,女人卻已經很快轉身走開了。
等到穿著黑色風衣的女人走了之後,方依依立馬關了門,她抿著唇,然後拿著女人給她的袋子到了沙發麵。
牛紙皮的袋子,麵摸著的東西像是紙片或者是相片之類的東西,方依依心咯了一下,然後抿著唇,緩緩把袋子撕開。
一張照片從麵漏了出來,落到了地上,——
方依依低頭,一看就看見了落在地上的照片,她眯著眼睛,上麵的女人,是蘇白。
俯身,方依依把地上的照片撿起來,眼睛閃過一絲惡毒的光。
——
巷子。
向傑整個人已經因為疼痛暈了過去,席景整個人也已經平靜了下來。
石坤看著席景這個模樣,男人終於鬆了口氣,伸手,石坤在席景肩膀上拍了拍,“席景,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了,蘇白現在還在醫院,你還不去醫院看蘇白,浪費時間在這做什?”
男人低頭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巷子燈光過分昏暗,男人眯著眼睛許久才看清楚上麵是幾點鍾。
抿了下唇,席景轉身朝著巷子外麵走去,低低了一聲,“好。”
席景走後,石坤立馬找人過來把向傑給帶進了警察局,男人這雙眼睛多半就已經廢了,以後也都看不見了……
石坤歎了口氣,還是讓手下人去找了個醫生,來給向傑看了看。
——
席景出了巷子,男人直接開車回去了醫院,但是,卻沒有進去。
想到蘇白之前的態度,席景整個人都亂成了一團,要離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蘇白現在這個情緒,他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怎辦。
這件事情,他肯定不會告訴任何人,那男人現在已經瞎了,以後多半也會在監獄待個一年多兩年的,到時候,他再找人把那男人的嘴巴給封了,應該也不會有什事情。
但最關鍵的事情,還是在蘇白這。
席景心煩得很,男人摸了一盒香煙出來,扳動打火機,藍色的火焰點燃香煙,席景眯著眼睛把香煙送進嘴唇。
牙齒咬著煙頭,席景重重的吸了一口,心仍舊是煩悶。
繚繞的煙霧讓男人的五官晦澀不已,模糊不堪,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太陽穴處,席景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就好像活了這多年,他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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