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與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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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反了你了！你看我怎收拾你。”蘇老爺滿臉通紅，手中茶盞拍到桌子上發出清脆聲，後納的夫人一臉心災樂禍站在老爺身後讓老爺消氣。

    轉眼蘇北也到了該考慮嫁人的年紀，按祖訓該自己繡嫁妝，待日後帶給夫家。府上請人教蘇北刺繡，可她不是賴在廚房就是爬牆到學府聽牆根，氣走了一眾城一流的秀娘，也引得城中鄰議論紛紛。

    “蘇家姐沒點大家閨秀樣，真是丟了她家的臉”“可不嘛，我可聽…她那娘就不是什好，這女兒自然也和她母親一樣，不詳”

    這樣的話傳著傳著就到了蘇老爺耳，不巧蘇老爺平生最看重別人的言語，又是個好麵子的老古董，氣不打一處來，夫人更是在蘇老爺耳邊煽風點火，蘇北被關在了房，不讓出門，何時知錯了，再給放出來。

    午後，蘇北數著窗框上有多少個格子，發著呆。門口突然有輕微響聲，吱呀一聲鎖上的門被拉開一條縫，一包東西被扔了進來。

    蘇北悄悄走到門口，撿起包裹打開發現是茶樓的糯米糕，她貼著門聽，想知道外麵發生了什，是誰來了，那人卻是聲開始念起書來，講的正是之前在茶樓沒有聽完的那個故事。

    蘇北沒有打斷王源，也靠著門口坐了下來。故事娓娓道來，清澈的嗓音比那故事還令蘇北著迷，不像在茶樓，有時候人多，樓外吆喝聲不斷，書人沙啞的聲音就會被淹沒。而現在這個聲音，讓蘇北心安，心靜。

    故事的最後，女子終是沒能等來自己心上人，鬱鬱而終。王源覺得這個不好，丫頭聽了肯定惹她難受，隻好自己忘了結局，下次再告訴她。

    “蘇北”

    “嗯？”’

    “我，我可能要出趟遠門，家把在北方的錢莊交給了我，我……”

    有那一瞬的沉默，門外的人沒話，半才一句“蘇北，你別闖禍，少惹你爹爹不快……我……”

    我很快就回來。

    我回來就娶你過門。

    “你管好你自己吧，我們倆也就半斤八兩。”蘇北打斷王源沒有完的話，氣熱得很，蘇北臉上的水，也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過了很久，外麵沒有動靜了，蘇北聲音抖抖的問“源哥哥？你，還在？”

    沒了回答，外麵有了陣陣哭聲，雜七雜八的混在一起。蘇北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像是心被什東西堵了，又像是被什在捶敲著。

    【四】

    王源要離開槐城那，蘇北翹了窗溜到後院，爬上了那棵老槐樹，她想這樹那大，能不能讓她目送他離開呢？哪怕隻是看他背影或者一片衣角也行。

    可惜，她什都沒有看見。

    樹下的丫鬟急得要死，生怕老爺發現姐跑了出來，又怕這後院真鬧鬼。樹上的蘇北像搖響了的銅鈴似的笑了，突然，蘇北直直的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