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叔,靈礦的開采為什一定必須是凡人啊?”
這個問題他問過藍躍,躍大哥,但是他沒回答上來。丹生見嶽叔懂的東西這多,這幾一直想問,但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如果,第一晚他們談到馮老時候,嶽叔的沉默猶如大海,那這一刻,丹生恍惚看到一把出海的萬丈巨劍衝而起,掀起萬丈巨浪,劍氣直問蒼穹,勢不可當,連萬明月夜黯然失色。
這或許才是嶽叔真正的模樣。不隻是耐心細致無所不知的烤魚人。
黑在一旁不安的噅噅兩聲,躲在丹生身後,伸著腦袋,大眼瞧著負手而立的青衣人。
但是,嶽叔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過幾告訴他。
如此過了五日,便到了鍋背山。
來去時已大為不同,黑輕鬆地越過鍋背山,嶽凡跟著丹生,一直到了白楊村後山一棵白楊樹旁。
嶽凡輕輕地落下飛劍,站在楊樹前。良久之後,用手指在一人合抱的樹幹上寫下了“逢春”二字。便罷,歎了口氣,輕聲道。
“來晚了。”
丹生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徹徹底底融化在哀傷的男人,一舉一動,都仿佛不願打攪到這一草一木,都似不曾不願來過這。弱弱地問道:“嶽叔,你和馮老是?”
“兄弟。”
落木蕭蕭而下,也似乎因此而不堪悲傷的沉重。
這兩個字,讓丹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兄弟,這似乎和他們口中所描述的修仙世界大為不同,或者,正是有馮老和嶽凡這樣的修士存在,才讓修仙世界有了真情真義。
丹生緊握雙手、一臉嚴肅的站在嶽凡旁邊,望著樹上的“逢春”二字,一股豪氣從他心底升起,他也期盼著未來自己也能擁有這樣一份情誼。哪怕自己是躺在白楊樹下。
這瞬間他像是新生的孩童,站在與地之間,他感受不到什是怕,因而生出無比的信心,他要修仙,也一定可以,他要為馮老報仇,他要他們之間的這份情誼長久的存在,而不是深埋在大地之下,所以他要讓身旁這個流淚的男人活下去。
嶽凡一路之上刻意放緩進程,想著慢慢消化這個消息,想著等到了穆春的跟前不至於落淚,不至於如此難受,然而眼角山風涼涼,淚水吹化在他的臉頰、胡茬、鬢角。
兩人就這並排站在白楊樹前,黑安靜地站在兩人身後。
許久。他們坐了下後。
“丹生,喝酒嗎?”
“不喝。”
“嚐嚐。”
丹生看著一旁十七八個空酒壇子,心中難過,嶽叔坐下後,一直喝酒,不知從哪來的酒,反正喝完一瓶,下一瓶就出現在他的手中,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同時他也明白了父親為什要喝酒,大概是思念自己的母親,而他卻常常為此抱怨父親。這已經是嶽凡第八次問他喝不喝了。自從父親喝酒後,他就極其討厭酒,它讓人沉醉,讓人糊塗。可嶽叔不知喝的什酒,酒實實在在的香。而嶽叔卻好好的。又見山下白楊村一片祥和,正值午時,炊煙嫋嫋,哪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不是不能回,是不想,心中那份要想修仙的渴望和認識馮老嶽叔的驕傲讓他回不了!而自己也不願去打破白楊村那份寧靜和安詳。一時間,自己無處可歸,心中空空蕩蕩,便道。
“那就嚐嚐。”
“嗯真好聞,,,味道也好極了。”丹生從嶽凡手中接過一壇,直接蒙了一口。
“唉,不對,這地怎轉的這快,哎,好多白楊樹啊,呀,媽呀,好暈。”嘰,丹生右手還拿著酒壇卻直直的朝後倒去。
嶽凡連忙接過丹生手中的酒壇,看著倒在草地上,臉蛋紅彤彤,嘴崛著不知嘟囔著些什的丹生。嘿嘿一笑。
黑從一旁竄了過來,伸著個鼻子在丹生身上聞來聞去。
“黑,難道你也要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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