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啊,皇兄我來祝賀你榮登太子之位。”蕭容桓笑容滿麵地走過來,還沒到書房,在麵的蕭隨就聽到了,連忙起身迎接。
“皇兄來了,怎不隻會皇弟一聲。”蕭隨托著尚未痊愈的左臂,疾步走到蕭容桓麵前。
“哎呀,皇弟你怎上了左臂?為兄竟然不知道,也太把皇兄我當外人了吧?皇弟真是什事兒都愛瞞著皇兄我啊。”蕭容桓說這話時,語氣包含著濃濃的酸味。
蕭隨也隻能裝作沒聽懂一般,在一旁賠笑著,“皇兄說笑了,你我一母同胞,實乃血親。唉,是皇弟我怠慢了皇兄了,皇兄來了這久,竟沒有給皇兄上茶。來人啊,把府清明後的龍井泡一壺,用今年收的梅花上的雪水。”
“皇弟好雅興,可惜皇兄我無福消受了。聽聞父皇還在宮中油米未進,咱們應當去宮中探望才是。”
“皇兄如此擔憂父皇,父皇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父皇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隻要不要有小人惡意誹謗、編排本殿下就是了。畢竟,人言可畏。皇弟,也要記住才是。”
蕭隨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好像有什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蕭隨有不好的預感,宮中的那位要出事了。於是,他也無心聽蕭容桓說了什,隻想快點進宮去。“皇兄,你的心意皇弟心領了。若是無事,皇弟先走一步,皇兄想要在這歇息多久的都無妨。”
蕭容桓麵色一變,不過也在頃刻之間掩飾好自己的情緒,體貼地說道,“既然皇弟有事,先走又何妨?皇兄對這也熟悉,不用你陪著,下次相見,你可一定要和我說說你在外曆經了何事。”
“謝皇兄體諒,下次皇弟一定盡地主之誼,先行告辭,皇兄請便。”蕭隨說完這一席話後,疾步走遠了。
“派人跟著,稟報本殿他去了何處。”蕭容桓低聲在侍從身邊說,以防被福王府的眼線聽了去。
“是,屬下這就去辦。”方才打人時氣勢洶洶的侍從收了驕縱之氣,已然是一個被訓練很好的探子。
“你這小子,出門竟然弄丟了本殿下的錢袋,看你是越發不知規矩了,還不回去找!”蕭容桓故意提高音量,放開嗓子,怒氣衝衝地質問著侍從。此時,侍從配合得跪下,不住地磕頭,“奴才罪該萬死,謝主子給奴才一次機會,奴才這就去,主子莫氣。”
“還不快去,在這磨磨唧唧的!”蕭容桓又一次催促了侍從,甚至還踢了他一腳。
侍從連滾帶爬地跑出去了,把旁邊修剪花草的下人們嚇了一跳,不過也不敢表示出情緒,早早地弄完後,紛紛離開了。
蕭隨出了府門,等不及管家準備馬車了,牽出自己的坐騎。翻身上馬,抓著韁繩就要走,卻被管家叫住了,“殿下,殿下,不可啊!殿下左臂有傷,怎能一隻手操縱寫烈馬?殿下莫急,馬車就來了。”
蕭隨看管家這把年紀了還攔在馬前,可見是真關心自己,於是也不急著訓斥,耐心地解釋,“阿伯,這馬是我養大的,絕不會把我摔下去。阿伯快讓開,這馬脾氣怪得很,當心它踩著您。”
管家還有再說,這馬竟突然嘶鳴一聲,亂了腳步。擋在它前頭的管家自然被嚇得發抖,最後坐倒在一邊。蕭隨一夾馬肚,馬兒飛奔而去。管看著馬奔跑起來時抖動的肌肉和修長有力的四蹄,冒了一身冷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大起大落感。
蕭隨抄近道,一路無阻都到了宮門。
侍衛遠看著一人騎著馬向這邊本來,頓時通知了城樓上的弓箭手準備,同時端起武器,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打鬥。
“放行,放行!我乃太子蕭隨!”蕭隨目力不錯,遠遠見侍衛們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怕自己還沒到跟前就中箭了,於是大喊著自己的名號,同時還拿出皇上賜予他的金牌,高高舉起。
侍衛們聽到後,放下了架起來的弓箭,打開一側的宮門,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前,“臣等恭迎太子殿下。”
蕭隨抓緊韁繩,勒住了還沒跑盡興的馬。“去稟報父皇,兒臣蕭隨求見。”說完,下了馬,把韁繩交給身旁的侍衛,“喂些好的草料和水。”便進宮去了。
皇上寢宮。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已在門外了。”馬福對著躺在床上的皇上細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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