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您不能進去。”馬福就直直擋在蕭隨麵前,蕭隨隻能站在外麵,不停地走來走去。
“公公,讓我進去吧,看一眼也行。她膽小,還怕疼。朕得在她身邊。”蕭隨低著眉,不住請求道。
“陛下,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陛下難為老奴了。”馬福語氣堅決,沒有絲毫的讓步。
突然,伴隨著一陣嬰兒的啼哭,鳳棲宮大門開了。
“傳朕口諭,封皇長子為太子,取名清晏。今日舉國大赦,凡是死囚,死罪可免。”
“臣等遵旨。”蕭隨麵前,一幹的大臣都跪下聽旨。
“陛下,該把小殿下抱給奶娘了。”馬福在一側提醒蕭隨。
蕭隨聽後忙小心翼翼把嬰兒還給嬤嬤,對馬福說,“這會兒可以去看柒筱了。”不等馬福回應後,率先踏入鳳棲宮。
此時的鳳棲宮內已經被打掃了一遍,盡管如此,空氣中也還是彌漫著一股血腥氣。蕭隨提前做好了準備,此刻聞到也沒有太多的驚訝,他隻想馬上見到靈柒筱。他在外麵等了多久,靈柒筱就受了多久的苦,他聽得清靈柒筱壓抑的聲聲嘶喊,他知道她剛經曆了一場戰鬥,還在鬼門關上周旋。
蕭隨悄悄進來,對著一眾侍奉的人使了個眼色,眾人聽令沒有行禮,靜靜地站在一旁。然後,蕭隨放慢步子走到靈柒筱床前。
靈柒筱昏睡著。經過了方才一番苦戰,她在皇子的第一聲啼哭發出時就昏了過去。
蕭隨怕把靈柒筱吵醒,不發出聲響地站在床前,目光停留在靈柒筱的臉上。靈柒筱麵色蒼白,顯然是氣血虧損。眉頭緊皺,毫無半點放鬆的跡象。眼皮雖閉著,但是仍然會不時地顫抖,仿佛正在做一個不好的夢。蕭隨伸出手慢慢掰開靈柒筱緊握的拳,然後緊緊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靈柒筱冰涼的手。
此時,馬福突然進來了,隻是一個眼神,蕭隨便懂怕是發生了什大事。他隻好再慢慢放開靈柒筱的手,靈柒筱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回握了一下。蕭隨彎了嘴角,和馬福出去了。
出了鳳棲宮,蕭隨才向馬福問起,“馬福,發生了什事?”
馬福如實稟告,“回陛下,是喜事。有位農戶今天在田挖出了一塊璞玉,上麵刻著‘海清河晏’四字,聽聞陛下諭旨後,特意送交官府。陛下,百姓們都說這是天降祥瑞,太子殿下,上天保佑我中州。”
“果真如此?”
“奴才不敢隱瞞,此玉已經在送來宮中的路上了,到時便知真假。奴才已經得到消息,那當地府衙有精通金石之人,證實此玉上的字不像是人刻上的,沒有半點雕刻的痕跡。陛下,老奴過了大半輩子,也沒聽過這樣稀奇的事,果真是天佑我中州!”
蕭隨若有所思,“朕今日才下的旨,應該沒有人知道太子的名諱。竟然恰好在今日現出此玉,上麵竟還有清晏的名諱。奇怪。”
“陛下,老奴並未覺得奇怪。當年太祖起義的時,可是入水斬了頭為禍一方的蛟龍,之後每戰每勝,不到半年就打下了江山,建立了中州。老奴看,小殿下定能成為一代明君。”
“朕的皇子,豈是池中之物。”蕭隨自信地笑了,沉浸在喜悅中。
一個時辰之後,璞玉送到。
蕭隨接過馬福捧過來的玉,隻是覺得此玉普通,可能是還沒有打磨的緣故,它隻有玉的色澤,而沒有玉的晶瑩。摸了摸其上的字,果真是平滑至極,沒有雕琢的尖利之感,一筆一劃都仿若天工。
不一會兒,京城之中所有的玉器行老板都到了,他們都是頭一次麵聖,不禁都提心到膽,唯唯諾諾地站在蕭隨下首。
“你們別怕,隻管實話實說,這之後便可下去領賞。”
“謝皇上恩典。”
於是,這塊玉經過了每一個人的手,在每一雙手中都挺留了一段時間。
蕭隨看著眾人嫻熟地鑒別著,內心也打起了鼓。兩個時辰後,玉又重新回到了馬福手。隻見其中一位長者站出來,先是跪下了。蕭隨的心頓時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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