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艾澤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曲線救國。

    “咳咳，你們高三了，最近還要上課的吧？”

    艾樂白了他一眼：“哥，你這次去南極，是不是把腦子摔傻了？”

    “？”

    艾澤一臉疑惑，這妮子怎罵就罵，罵人也得按照基本法啊。

    “別是高三了，就是學一年級也得上課啊……”

    艾澤一挑眉毛，這才發現自己語句上的問題：

    “啊，我的意思是，你們最近是不是有周末留校啊？”

    艾樂去給艾澤盛了一碗飯：“有啊，從下星期開始，一直到期末考試前的一個星期為止，每個星期都要留校，強製補習。”

    艾澤一驚：“這久？你以後就不回來了？”

    艾樂把飯碗放到艾澤麵前，道：“不是啊，我們中間有一個星期的周末會放假的。”

    “哦？哪個星期？”

    艾樂又接著給自己盛飯：

    “好像是第四個星期，不過我們元旦也會放，不過隻放一。後麵學校還臨時起意，要開一次家長會，就是讓家長了解我們現在的成績狀況，大概就在放假的那個周末。”

    艾澤兩眼往上一翻，看著花板，算了起來。

    一個星期七，四個星期是……四七二十八，二十八。

    自己養傷加拿通行證還需要半個月，就是十五。

    通行證需要十四個工作日，不能算上周末。

    元旦是多少來著？好像還有一個多月，是四十多。

    二十八…十五…四十多…十四個工作日…兩個周末

    誒？兩個周末是什時候的來著？會和前麵的時間有衝突嗎？

    咦？我在算啥來著？

    哦，我在算我去澳門的時間安排夠不夠。

    這一算的話，看來我去澳門的時間……

    啊，算不出來……

    當年沒選理科真是太正確了。

    誒？文理科，啊不對不對，我在算數呢。

    呃，我算了多少來著？

    算了，就這樣吧。

    哎———我怕是個廢人了……

    “哥？你怎了？”

    艾樂著著，就看見對麵的哥哥兩眼往上一翻，毫無生機的樣子。

    艾樂大驚失色，連忙放下自己盛滿飯的碗，跑到艾澤身邊，搖動著艾澤的肩膀：

    “哥！哥！你不能有事啊！你不會是身懷什絕症吧！”

    “怪不得當時那些醫生都不管你了。”

    “哥，你是不是沒得救了？”

    “哥，我不讀書了，拿錢去治你的病吧！”

    “哥，我不能失去你啊！”

    “哥，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哥，我以後會很有出息的，你在九泉之下就看好吧。”

    “哥……”

    艾澤躺在椅子上，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我們兄妹倆，都不是正常人吧……

    聽見妮子已經在開始規劃自己的後事了，艾澤咳了一聲，坐直了身體。

    ——

    艾澤一彈艾樂的腦門兒：

    “女媧補得了，都不補上你的腦洞。吃飯！”

    艾樂拭去眼角那閃閃發亮的而又不存在的眼淚，嗯了一聲，端著自己的碗，回到了飯桌上。

    艾澤給艾樂夾了塊肉：“以後少看點韓劇啊什的，姑娘老是看些這種沒營養的幹嘛？”

    艾樂一翻白眼：“你的澳門線上賭場就很健康了？”

    艾澤老臉一紅，咳了兩聲：“你怎能隨便翻別人的電腦呢！”

    艾樂也沒繼續追究這件事，刨了兩口飯，便又問道：

    “哥，你的傷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我身體素質好啊。”

    “嘁，哥，就你那身體？”

    “真的！”

    艾澤想了一想，反正瓦托也沒有反對他把實際情況出來。

    “哎，伊澤瑞爾你知道吧。”

    艾樂想了想，點了點頭：“英雄聯盟的那個探險家嗎？”

    “對了，就是他。”

    “幹嘛？我最近不玩英雄聯盟了，要考試了，你自己玩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伊澤瑞爾的能力。”

    “……”

    兩人麵對麵，突然寂靜了下來。

    艾樂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艾澤，艾澤看見艾樂的樣子，自己也很激動。

    然後艾澤就看見艾樂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慢慢道：

    “哥，沒想到智利一摔，居然真的把你摔傻了啊！？還是把你摔出幻覺來了？”

    “……”

    艾樂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內心也是很激動：

    嘖，在書上看到對待有精神幻覺的病人不能先去質疑他，處處附和，再慢慢治好病症就好了。

    嗯，沒想到有朝一日哥哥的病竟然需要自己來治好，咕嘿嘿

    然後等治好了哥哥的病，哥哥就依賴我了，我就可以給哥哥下藥了！再告訴他體內荼毒不釋放出來，就會暴斃而亡，然後他就會對我欲罷不能了。

    誒嘿嘿，武俠都是這寫的，嘿嘿嘿嘿

    艾澤就這看著自家犯傻的妹妹，正準備向她解釋自己的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