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絡腮胡的女人,艾澤沒見過,不認識。
當然,艾澤來澳門也沒見過什女人,除了兩家酒店的前台姐。
但這個女人給艾澤的第一印象就是美,而不是漂亮。漂亮是一種對外貌的誇讚,而美是一種對氣質的誇讚。
具體地,這個女人給艾澤的第一感覺就是大方得體,舉止有禮。
雖然艾澤從遠處看來,知道這個女人是在靠近絡腮胡大叔,但卻又感覺這個女人隻是巧合接近絡腮胡大叔而已。
一席金色偏棕的波浪卷發單向地披在右肩上,眉眼上的淡妝將那一雙眸點綴得恰到好處。鼻翼兩側的修容畫出來的陰影顯得鼻梁更加高挺,唇上givenhy的40色同樣顯得矚目,也讓這美麗的女人平添了一絲誘人的嫵媚。手中還握著一個香奈兒的手包,身上穿著urendeng的手工針織青藍色輕紗長裙。
原本來,這一件輕紗長裙應該會更襯托出女人的氣質才對。然而urendeng的這件長裙,中間胸部的位置卻是空的。並非鏤空,而是中空。
再配上一雙淡淡的米白色網紋的魚嘴細高跟鞋,讓人瞬間便聯想到了另一個詞:**。
原本讓人覺得典雅高貴的裝扮,此刻再看來仿佛就成了別樣的誘惑。
就是這一個女人,高貴與嫵媚共存一身,典雅與**也並不顯得衝突。
艾澤並不知道這女人身上的裝扮是怎樣的,他隻知道她的鼻梁很挺,她的眼睛很迷人,很好看。她的口紅很紅,身上青藍色的衣服也很好看,反正就是哪都好看。
沒仔細看還好,當艾澤仔細觀察了這女人之後,也不由得為之一動。
至於是哪動了一下請自行腦補。
仿佛就像是一塊不起眼的磁鐵,沒看見的時候不會去多想,而當視線一移到她身上後,就再難挪移開了。
美麗的女人,艾澤沒見過幾個,所以他也沒有什評判標準。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其實挺漂亮的,但那多是一種外貌和行為上的清純可愛,所給人帶來耳目一新的舒適,屬於女人美的一種,但並不似眼前這女人的美。從妝容,舉止,言行,表情等各個方麵都讓人覺得很是舒服,不會覺得過與做作,仿佛一切都是恰到好處。
艾澤覺得自己以後的女朋友也要找這樣的女人,然後半分鍾後他就改變了他的看法。
因為艾澤很清楚地聽見那女人靠近絡腮胡後,就搭訕了起來。
一開始艾澤還沒聽清兩個人在聊什,但半分鍾後艾澤就聽清了第一句:
“我叫塞西莉亞,你呢?”
轟隆!
艾澤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有什東西垮掉了。
塞西莉亞!
就是把艾澤堵在女廁所的兩個風塵女子中的一個!
艾澤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個世界仿佛有點陌生。
風塵女不應該是濃妝豔抹,眼波流離,站在路邊用自己花枝招展的樣子攬客嗎?
怎……
難道……
是自己太無知了嗎?
另一邊的絡腮胡,正和塞西莉亞聊得很歡:
“你可以喊我菲特。”
塞西莉亞掩嘴輕笑:“確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名字。”
絡腮胡點了點頭:“尤其是在賭場,不是嗎?”
艾澤能聽懂他們兩個的對話。
菲特,英文單詞fae,就是命運的意思。艾澤覺得應該不會是真名,應該不會有人真名叫這個吧,太中二了。更何況絡腮胡的是“你可以喊我菲特”,而不是“我的名字叫菲特”,很顯然就是假名了。
菲特現在正坐在一個**的麵前,按下了一個按鈕。
塞西莉亞就坐在他旁邊,也在玩**,但技術看起來不怎樣,因為菲特的一局總是能玩很久,塞西莉亞卻玩不了多久。
當然,知道了真相的艾澤不敢保證塞西莉亞的技術是不是真的差,不過確實讓人覺得她的技術是真的差。
“可以借我幾個代幣嗎?我都玩完了。”
菲特扭頭看向塞西莉亞,笑笑:“請自便。”
塞西莉亞彎彎的眼笑了起來:“謝謝。”
菲特努了努嘴,笑了起來,隨後便將注意力再次放在**身上。
僅僅是片刻後,塞西莉亞便慢慢地站了起來。
菲特的**好像是正在玩新的一輪,所以菲特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塞西莉亞站起來了。
塞西莉亞站起來後,也沒離開,而是站在菲特身後,看菲特玩著**。
“叮!”
菲特麵前的**亮起了一道光,而**的屏幕上顯示菲特中了三個“bar”的圖標。
根據菲特的倍數來算,他這一次就中了七十萬澳元。
塞西莉亞捂住了嘴,滿眼的不敢相信。
菲特倒是很平靜,甚至有點不太開心:“看上去,很麻煩。”
塞西莉亞看向他:“嗯?你為什會這?”
菲特聳了聳肩:“那,塞西莉亞姐,你可以幫我叫一下賭場的經理嗎?這個數目可不算。”
塞西莉亞微微一笑:“我很樂意。”
隨後就轉身離開。
艾澤這個時候已經離開的原來的地方,站在菲特的身後。他對這一個絡腮胡子很感興趣。
“我們來玩點更大的。”
菲特突然冒出這一句話,嚇了艾澤一跳。
隨後艾澤才反應過來,菲特是真的在和自己話,因為菲特已經轉過身來盯著自己了。
不過艾澤還是指了指自己,對菲特詢問道:“我嗎?”
菲特微微一笑:“是的。”
艾澤連忙擺擺手:“不了,先生,我不賭博。”
菲特看上去有點遺憾:“偷偷溜進來的?”
艾澤一窒,才緩緩道:“呃,看起來是的,先生。你是如何知道的?”
菲特再次笑了笑:“當你和一個睿智的賭徒對視的時候,你就該有全盤托出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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