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特慘然一笑。
那股濃濃的悲傷,撲麵而來,讓艾澤也感到了窒息。
“我和他被條子盯上了,在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
艾澤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是的,便利店。我過的,我們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所以我們被條子盯上了。”
菲特得很慢,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那是什時候的事情?”
“啊…好像是兩年前了。”
菲特想了想,肯定地道。
“對的,兩年前。”
重複了一遍,菲特身體突然輕輕一繃,隨後鬆了下來。
他搖晃著杯中的沉默,目光跟隨著酒中的單寧。
艾澤沒有去打擾他,隻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
“他……”
菲特頓了頓。
“…前段時間假釋出來了,我沒有去找他。”
“假釋?”
菲特瞥了一眼艾澤。
“是的,假釋,他必須呆在內華達州,不允許出州。”
假釋,艾澤了解一點點。按照美國的法律,服刑滿85%後,就可以申請假釋提前出獄。但一旦違法,就要回到監獄繼續服刑。
“他前假釋結束了,他自由了。”
“他肯定會來找我的,他知道我在哪。”
“他會來的。”
“真是麻煩不斷。”
一連了好幾句話,菲特原本平靜的情緒逐漸變得躁動不安。
菲特一口飲盡杯中最後的波爾圖酒。
“不這些了,真難喝!我們走吧!”
菲特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徑直走向包廂門口。
“啊?”
艾澤一愣。
不過他看菲特已經走出了包廂,也站了起來。
桌上的菜還有半,波爾圖酒也隻喝了四分之一。
杯壁上,還滑落著幾粒透紅的酒珠。
艾澤覺得這浪費有些可惜,不過他也沒辦法,隻好跟著菲特的腳步走出了包廂。
菲特已經在買單付錢了,幾張澳元已經遞給了店主。
艾澤走向店主,靠近他,用華夏語問道:“這酒多少錢?”
店主看是艾澤,偷偷地在櫃台下伸出四個手指,回答了艾澤的問題。
艾澤一驚:“四千?”
店主連忙揮手:“哎,不是,是四百多。”
艾澤這才點點頭:“四百澳元,其實也不便宜了。”
誰知店主又搖了搖頭:“四百多,人民幣!不是澳元。”
“啊!這便宜?”
艾澤瞪大了眼,才四百多?
他以為紅酒什的都是幾千幾萬一**的,怎四百多就買到了?
不過他也沒多嘴,也就點了點頭,就又站回菲特的身邊。
“你們在聊些什?”
菲特把錢包收進衣服內兜,朝艾澤問道。
“沒聊什,隻是華夏人之間打個招呼罷了。”
菲特點點頭,也沒多問:“走吧?”
“嗯。”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飯店。
出了店門,走到了馬路對麵,艾澤這才問道:”你那**波爾圖酒多少錢?“
菲特好奇艾澤為什會問這種問題,看了一眼艾澤後才回答道:“正好一百澳元,怎了嗎?”
得到了菲特肯定的答複,艾澤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這便宜?”
這次反而輪到菲特一臉詫異了:“一百多澳元呢!折合七八十美元呢!已經很貴了!”
“嗯?貴?”艾澤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平時喝一**波爾圖酒隻需要8美金!好一些的波爾圖酒隻需要15美金!哪怕是最好的那種波爾圖酒,也最多二十多美金。可這老板居然收我七十多美金,真的很貴。哪怕這確實是一**好酒。”
菲特娓娓道。
艾澤憋了半,最終才憋出來一句:“好像…確實有點貴啊。”
菲特歎了歎氣,笑笑道:“嗯,我們就在這分開吧,我打算回賭場再去玩幾把。”
艾澤四周看了看,點點頭。
“你知道怎回你的酒店嗎?”
菲特關心地問道。
“當然,我右轉過去,那個方向就是我住的酒店了。”
艾澤伸手指向東北的方向。
菲特嗯了一聲:“那,我走了。”
罷,菲特也沒等艾澤打招呼,就轉身離去。
艾澤舒了一口氣,抬腳準備先回到自己酒店。
“等一下!”
艾澤扭頭回來,就看見菲特又返身回來。
“這個,我的名片,你拿著吧。”
菲特走到艾澤麵前,遞給艾澤一張名片。
“雖然賭場的進出沒那多規矩,但如果你明告訴賭場你是來看我的賭局的,而且有這張名片的話,應該會方便不少的。”
菲特捏著名片,道。
艾澤這才反應過來為什菲特要給自己名片。不得不,菲特想得可以是十分周到了。
艾澤甚至在想自己能否憑借這名片光明正大地進賭場而不被驅逐。
“明上午九點半,美高梅賭場vip廳,就在那個方向。“
菲特指向東南方向:“美高梅就在那個方向,那個永利賭場的後麵。”
“哦哦,好的。”
“記得早點來啊,別忘了你還要找人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