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明在國慶節的第三出院了,她媽媽上班忙,手續是她自己辦的。他們這幾確實忙,忙著給她轉校,忙著回避過失,忙著忘記還有她這個女兒的事實。
辦理手續的窗口排隊的全是病人家屬,而她想見的人一個都沒來。辦完手續後她提著住院期間換洗的衣服走出了醫院大樓,頭頂的陽光像是發現她缺少光合作用一樣,望向前去直到公交車站沒有一處陰涼的地方。
她龜速的邁著步子走向公交車站,明知道沒人來接她,卻還抱著可笑的期待。
他過給你一個月考核期,現在怎可能來接你?
公交車每五分鍾就有一班到站,人上去,人下來,車開走,回家的路她不知道是哪條線了。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難才能睜開雙眼/我從遠方趕來/恰巧你們也在/癡迷流連人間/我為她而狂野/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邊的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啊/就在這啊/驚鴻一般短暫/像夏花一樣絢爛”
《生如夏花》章明明也記不清自己用這首歌做來電鈴聲多少年了。最初喜歡的是樸樹的另一首歌,最後卻對這首情有獨鍾。
非要喜歡這首歌什的話,那大概是因為歌詞。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那是她渴望不可及的事。
“喂。”接近尾聲的時候她滑動了接聽鍵。
“回頭,我在你後麵。”
章明明掛斷電話轉過身,路口那個嬌玲瓏的身軀正不斷朝她揮著手。
“趙然你丫言情看多了吧?”她仰頭將眼眶邊的液體逼了回去。
趙然翻翻白眼走近她給了她一個大大熊抱,她趁機環抱圈住了她。
“切,的好像我那些言情你沒看過一樣,記得那本叫什來著,你不也哭的稀嘩啦?”
“放假了你不趕作業來找我幹嘛?”她知道趙然是來接她出院的,可是她想親耳聽她是為了她而來。
“你知道這幾我為什沒來看你嗎?章明明老實告訴你,我很生你的氣。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失蹤我有多害怕?”趙然紅著眼微微推開了她。
女生的友誼章明明不太懂,她異性朋友更多,可是這種時候能讓她放下戒備變的柔軟不堪的也隻有多愁善感的女性朋友。
“對不起啊,讓你擔心。”章明明再次用力抱住了她。
“以後別人知道我同桌自殺了不得傳我克同桌,孤立我啊?”
“誰要敢孤立你,我就半夜去嚇他。”
“你還這些不吉利的話,記住你的命是我救的,我不準你死,你就得好好的,像個人一樣活著。”趙然比她矮半個頭,她兩隻銅鈴一樣的眼睛心疼的看著她。
“噗,這又是你從哪本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摘抄下來的?”章明明慢慢放開了趙然,久違的她笑出了聲。
“哪來的不重要,你隻要銘記於心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就行了。”她越是這樣漫不經心,吊兒郎當趙然心就越難受。
“行了,行了,走吧我請你吃火鍋去,剛剛辦理手續剩了不少錢。”
“你這樣還想吃火鍋,醫囑怎的?你現在的胃經得起火鍋考驗嗎?”
她心的陰霾見到趙然後消散了一層,圍困在透明玻璃中的某些表示高興的心情從內擊碎了屏障。
“趙然你是不是蕾絲邊啊?同桌三年也不見你對哪個男生這好,對我卻這掏心掏肺。”
趙然嫌棄的退開了兩步“我對狗貓都愛心泛濫。至於男生,就我周圍的那些歪瓜裂棗,我表示嫌棄還來不及。”
章明明大笑,在她看來確實沒有人配得上她的可愛的趙然。他們班和隔壁班追過趙然的男生不在少數,但每次那些男生還沒開口她就走開了,她一度以為她有恐男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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