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南柯最先起了身，在老師身邊慢慢蹲下，輕柔地遞上幾張紙巾，攬住了老師的肩。

    有了南柯打頭陣，其餘的這十八個人也都先後站起身來，將老師擁在中間。

    “老師……”

    老師也終於抬起頭來，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顫抖著張了張嘴，卻沒能出話來。

    “沒事，不就是畢個業嗎，多大點事，都擠過來幹嘛，怎，你們上了高中還不打算回來看我了？該回家的回家吧，中考考場上別給我丟臉啊……”

    “都……散了吧。”

    老師起了身，故作輕鬆地著這些話，最後那三個字，卻尤為沉重。

    拖著身軀回了宿舍，老師仿若失了魂。

    十九個半大的孩子就那默默地看著，沒人去扶，也沒人敢去扶。

    最終白錫辰了話：“都散了吧，以後，常來看看。”

    一些女生終於受不了，放聲大哭。

    南柯默默地遞著紙巾，著那些安慰的話語，卻無濟於事。

    越長大，越孤單，越憂傷，越心疼。

    ——可沒有人來問問他們，他們此刻，是否還想成長。

    ——其實一點都不想。

    嘴上著我們青春期，放肆地去瘋狂，其實他們都懂。

    時候總想著長大多好，可其實到了現在他們才明白——大人的世界一點都不好玩。

    南柯此刻卻是冷靜下來了，其實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一。

    逐漸有男生冷靜下來，麵對這樣一幅畫麵卻也是不知所措。

    在女生或嚎啕大哭，或低聲啜泣的背景下，南柯顯得特別突兀。

    ——從頭到尾，她都安靜的過分，理智的過分。

    周圍的氣氛沉寂下來，女生們互相安慰著，場麵終於不再複雜。

    男生三五成群，大多都是同一班級的一起，沉靜地拎起包裹，著告別的話。

    白錫辰也被人招呼著，送送吧，哥們兒。

    “南柯，和我們一起走吧，就……送送她們，”

    周筱冉轉過身來，南柯抬起眸子看了那幾個女生一眼，並沒有從她們眼底中看到一絲情願，她們其實……和她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