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哼。”祁岸一聲冷笑“若不是因了暄兒還在,你早將我碎屍萬段了吧。”
“沒錯。”無音道“若不是怕暄兒喪父傷心,我在隱世之前就會捏斷你的脖子,送你去地府長陪織雲”
“你終究是說出來了,不甘了這多年,又突然出世回來,來我風吟穀隻為見一見她的兒子還有別的目的吧”
圓桌對側無音嗤笑輕蔑“是又怎樣,你奈我何我隱世多年,總不得沒有一點參悟便出山,來你這風吟穀,懷念懷念我的曾經,我的愛人,我少時所有追憶的時光。如今這片地歸你的,我來此處還得看你的臉色,哼,滑天下之大稽師父的風吟穀憑什由你繼承,你乖乖坐鎮都城當你的王族有何不好”
“我願在哪就在哪兒,用不著你瞎操心”
“可你在這兒,我就是不爽”
二人眼目火花四射,今天終於把話說開了,祁岸就知道他這個師弟來風吟穀沒什好事,他來報仇,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還怕他不過兩人都是在幾十年前顧念祁暄年幼,才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罷了
“唉,煩。”
藥圃幾丈外一聲抱怨“兩個一大把年紀的老頭子了,吵什吵,大半夜也不讓人睡個好覺”
亭台內二人同時起身,無音跨出兩步朝那側驚喜叫道“暄兒,什時候回來的”
無音的麵色變的很快,先前是怒發衝冠,如今是麵喜慈愛,也沒為剛才與祁岸的爭執覺得什不妥。
“剛回來,來藥圃看看走時種下的花草。”暗夜中一身月白衣衫的祁暄走出,他邊走邊撇撇嘴掏掏耳朵,“一回來就聽見呱唧聲”走近了幾步,拱手先對前麵的無音作了一禮“師叔好。”
“欸。”無音上前拍拍祁暄的肩,關切之心溢於言表“多年不見,暄兒長成大人了。”
“早長成大人了,師叔總不來看看我,你再晚來幾年,我可就要老了。”
無音樂幾聲,“暄兒還這開朗健談。”
祁暄應和笑笑,轉身朝另一側叫道“爹。”
他隨意開口,也不似前麵對無音那般客氣的拱手作禮,要說幾年不見親爹,哪有這樣應付事兒的。
祁岸嘴巴一抿,若不是有個師弟在這兒,他準逮了自家小子打一頓。隻剛才二人爭吵兒子都看見了,這時他若發起火來,不是把兒子往對手那邊推嘛不行不行
“嗯。”祁岸道“回來就先趁夜看花草,看完了嗎”
“嗯,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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