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聽到費桎楠這樣法，衡瞬慢慢地安靜下來，恢複了原來的淡漠冷靜，淡然道：“長老你可真有意思，你把東西定了一個價位，別人來買，出價與這個價位相合，這就叫，太巧合？”

    費桎楠不想跟這子多費口舌了，如果靖南王知道這子拿一千金元，隻為買三塊來曆不明的骨頭，自己雖然賣給了他，也雖然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還是難逃王府的責備。

    正想嚴詞相拒，突然心頭一股莫名的悸感湧上。一凜之下，循著感覺扭頭一望，隻見一隻黑棕毛色，毫不起眼的土狗，站在這子的腳邊，豆子般晶亮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些虎骨。

    這子，給自己的感覺很怪。

    這隻土狗，給自己的感覺，更怪。不但怪，而且，似乎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為什，不是靈士的凡人，不是靈獸的土狗，會給自己這樣，不知見過多少大場麵的修靈強者，這樣的感覺？

    那隻狗

    是的，想起來了。當初，那幾個北方來的獵靈隊，其中有一粗壯的漢子，腰後背著個口袋。在與自己談這些虎骨價格的時候，那口袋探出一個腦袋，就是一隻土狗，模樣與這隻一般無二，就是年歲還幼了些。

    這隻狗，是那支獵靈隊的狗？

    這子，除了是王爺的兒子之外，跟那支獵靈隊，又有什關係？

    “如果沒有王爺親身來，這些虎骨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發售的。”費桎楠的聲音冷了下來，“王爺不是靈士，讓你進入靈苑，已經是犯了大忌。王爺還是請回吧，以免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手一揮，在門外相候的兩名護衛就走過來，示意衡瞬離開。

    見這老家夥如此堅決，少年人隻得怏怏地，一手抱起錢箱，一手抱起土狗，不舍地往回走。

    亮嗚咽著，極為不舍，它想要掙紮，可是被衡瞬的肘窩用力卡在懷，掙脫不得。最後隻得扭著頭，一直盯著那彎月形桌麵上的虎骨，眼睛中充滿著不舍的意味。

    被護衛送出了靈苑。

    站在大門外，望著宏偉的石門，衡瞬先是默立了稍頃，然後突然道：“亮，我覺得我犯了一個錯誤。”

    “嗷。”土狗應了一聲。

    “我其實不應該直接給他這多錢，如果給他三十、五十金元的，隻怕他也就肯賣了。直接給一千，而且還是他所過的數額，極為反常。事出反常即為妖，像他這樣的老江湖，自然會嗅出麵，不同尋常的味道。

    少年人極為懊惱：“我還是太性急了，心思，也太簡單了。”

    “嗷。”土狗對這話，像是頗為認同。

    “不過，話又回來，那幾塊破舊的骨頭，對你來，真的有用嗎？還有大用？”摸著它的腦袋，衡瞬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