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醫每日都會過來替她把脈複診,有的時候遲一些,有的時候早一點,這幾日下來,如音都已經習慣了。
七一聽李禦醫來了,登時露出了一抹喜色。
如今這個思音苑頭,誰話都不管用,唯獨隻有李禦醫話,如音姐姐才會聽從。李禦醫一來的話,如音姐姐就不得不回屋休息去了。
果真,如音聽到這句話,便馬上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如音著,這便帶著七一同要往屋走去。
隻是二人還未動身,綠籬便又道:“李禦醫已經自己過來啦,對了,他還同奴婢了,是把如音姑娘要的東西也一齊帶來了。”
“如音姐姐要的東西?”七聞言,不由得舉得有些好奇,隨口就問道,“是什東西呀?”
如音卻是搖了搖頭,淺淺一笑:“秘密。”
她是讓李禦醫替她帶了些針線過來,想要親手替公子賦做一件衣裳,眼看著再過不久便快要到年關了,橫豎她閑著也是沒事,便想找點事兒做。
這件事兒要是被七她們知曉了,定會從中阻攔,所以她便讓李禦醫瞞著眾人。
眾人話之間,李禦醫已經是背著藥箱步履匆匆的走了過來。
如音對這位李禦醫頗有些好感,一來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確是對自己無微不至,就像是照料親生孫女兒一般的在照料著自己,二來則是,如音莫名的覺得他與林大夫有些相似,二人不僅是年紀相仿,就連宅心仁厚與妙手仁心也是一模一樣的。
她曾經在酈城的軍營之中與林大夫和莫予痕一齊共度了那長的一段時間,直到如今想起來,仍覺得那些時日十分的美好。
轉眼間,李禦醫便已經走到了如音的跟前,衝著她施禮作揖道:“如音姑娘。”
如音微微一笑,這便又扭頭對著七和綠籬綠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與李禦醫有幾句話要。”
七努了努嘴:“哼,氣鬼,不讓我們聽就不聽嘛!綠籬姐姐,我們走。”
七著,當下就挽著綠籬的手走遠了。
如音無奈的發出了一聲輕笑,這就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來:“今日也是要麻煩李禦醫了。”
李禦醫輕聲道了句沒什,便將藥箱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將頭的東西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他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手忙腳亂的從底下取出了一包物什,遞給了她:“哦對了,這是如音姑娘你托我帶的東西。”
“多謝李禦醫了。”如音接到了手中,打開匆匆瞥了一眼,旋即就甜甜的笑了。
她暫且把東西給放到了一旁,再度看向了李禦醫之時,便隻見昔日總是溫溫吞吞的這個老人今日似是有什心事。
如音能看得出來,李禦醫有些心不在焉,蒼老的臉是蒼白的,除此之外,他的額頭之上還覆著一層薄薄的細汗,這模樣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好。
如音眨了眨眼,忍不住關切的問道:“李禦醫……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李禦醫被她這樣一喚,登時驚得抬起了頭,而後又急忙搖頭道:“沒……沒有。”
如音卻是體貼細微的道:“可是您的臉色看起來似乎不大好,若是您身子不適的話,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我這幾日狀態不錯,傷口恢複得也很快,您就不必掛心了。”
誰知李禦醫聽見她的關懷,臉色卻是變得越發的慘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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