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以你智慧推測,這黑衣人是誰的可能性比較大?”琴家主眉頭緊鎖神態不安,走起路來都有些焦急,完全沒有人老成精的沉穩。
並非他不成熟,實在是凰琴事關重大,與多方麵都有牽扯,如果娘娘知道凰琴丟了,勢必沒什好臉色。
如今唯有找到黑衣人,奪回凰琴才能免於責難。
而琴飛揚聰慧非凡,心思縝密善於謀算,這黑衣人到底什身份,或許他能有個大概的判斷。
“據琴人文所,黑衣人用出龍虎步,而且所做所為無不在暗示著他是劉子陽。”
“所以確實是劉子陽?”琴老爺子這多年經驗告訴他,這麵似乎有點蹊蹺,並非想象中那簡單。
“錯,此人必定不是劉子陽。”琴飛揚腳下不慢,朝著千雅宮行去,臉上眉頭亦緊緊皺起,嘴上卻的很篤定。
“何出此言?”
“這人能想出這般計謀,必定精通謀略,豈會故意露出破綻,這無非是對方障眼法罷了。”
琴老爺子點點頭,仔細想想還真那一回事,能用周密計劃把琴威這個武王引開,不聲不響盜走凰琴的團夥,豈會露出這大的破綻?
就像堂堂大學生,居然連加減乘除都不會,怎看都有些違和。
“而且,劉子陽沒有奪取這些東西的動機,這隻不過是對方故意弄出來的煙霧彈罷了。”
琴飛揚眼神微眯透著危險的光芒,黑衣人居然膽敢把凰琴奪走,相當於截斷他的希望,若不是城府極深,他恐怖都得罵娘了。
“那對方怎會龍虎步,這個如何解釋?”
“劉家武技如何泄露孫兒不知,但他確實不是劉子陽,或許不隻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夥所為。”
能安排人殺了琴地文,同時還有人入琴家盜竊,想來應該是一個團夥聯合所做。
“而且,對方還會用冰之道,是個開鎖破陣的高手。”兩侍衛身上的冰塊封鎖血腥,琴威也沒弄丟鑰匙,寶庫陣法被破總總跡象表明,作案者是個盜竊高手。
“可能想法子盡快找到凰琴?”琴老爺子最關心的還是這個!
琴飛揚目光微微眯起:“除非萬家聞之道出手。”
“隻是,萬三欠最近深得娘娘歡喜,而他、並不怎待見我琴家。”琴老爺子有點為難,自從萬三欠暴露吞噬之道後,宮本千雅傾盡資源培養,他實力進步堪稱坐火箭,短短時間便躥升到武靈巔峰!
而琴家三傻之前聯合萬三圈對付萬三欠,如今萬三圈死了,萬三欠因此事並不待見琴家。
以前的萬三欠狗屁都不是,如今的萬三欠可以算是萬家比擬家主的存在。
原因很簡單,他背後站著宮本千雅。
甚至最近一段時間,萬家內部進行過一次莫大的清洗,萬三圈一脈長輩近乎死傷殆盡,盡數被萬三欠殺死、或者吞噬而死!
以萬三欠對待琴家的態度,如果不是娘娘下令,萬家自然不會幫忙。
當然,如果宮本千雅下令,萬三欠肯定得乖乖執行。
傀儡之道控製之下,主人的命令、任務必須放在第一位。
“那便懇請娘娘下令幫忙。”琴飛揚唯有提起娘娘之時,驕傲的神情才收斂起來,麵色恭敬。
內心再驕傲之人,麵對傀儡之道,也得從靈魂深處服從,無可反抗!
可怕的傀儡之道!
既能影響人的主觀意誌,控製他人靈魂,卻並非單純的軀體控製,而是牽著別人的靈魂走,讓你心甘情願做奴隸!
而且,被控製住平常時候與之前並無區別,如果宮本千雅不下發命令,他們還是之前的自己,性格、思想、愛好都沒有任何改變!
當宮本千雅一句話命令下,立馬成為最忠實的走狗,毫無反抗的可能。
正因為傀儡之道的霸道之處,她才能控製整個鳳鳴島,成為鳳鳴島真正的主人。
李木牧遠遠吊在後邊,躲避皇宮侍衛巡邏,一邊緊皺著眉頭滿臉沉重。
聽了兩人對話,基本上可以確定萬三欠、熊貳已經被控製住,而且更不利的消息在於,如果萬家插手進來,李木牧唯有撤退一途!
隱身根本躲不過對方聞之道!
隻能利用靈魂力、隱匿訣盡量掩蓋自身氣息,卻不能完全遮蔽住。
如果對方聞之道修為高深,肯定能通過氣味找到他,隨之而來的必定是琴家瘋狂報複,李木牧根本打不過,隻能想辦法逃跑。
“無論如何也得找回凰琴,這關係到我琴家先祖遺訓,而且這凰琴唯有你,才能發揮最大作用。”琴家主老臉上滿是憤怒,依舊對凰琴失竊之事耿耿於懷。
琴飛揚又何嚐不是,陰沉著臉道:“無論是誰,膽敢奪走我的凰琴,毀我前程,必須得死。”
“可惜你賦足夠,奈何未突破武王境界,無法開啟禁製。”不經意間,琴家主透露出重要信息,讓偷窺的李木牧欣喜若狂,這跟蹤值得!
起這事,琴飛揚英俊的臉上閃過憤怒:“要不了多久,孫兒就能突破武王,奪回凰琴。”
“沒錯,此賊子逃不出鳳鳴島,必定把他千刀萬剮,正我琴家威名!”
爺孫倆一邊輕聲交談,一邊往千雅宮行去。本以為四周無人,沒想到居然被遠在邊的李木牧窺探到了。
千雅宮內,血色大殿依舊在上演那冰冷絕望的一幕,隻不過今日為首之人,乃一名頭發花白的女性,看上去有些年歲了。
穿著邋遢的囚服半趴在地,衣衫破爛滿是塵土,渾身鮮血淋漓遍體鱗傷,顯然剛才經受過一番殘忍虐待。
唯有那雙眼,仿佛看破生死般淡漠平靜,超脫肉體的疼痛折磨,平淡中略帶嘲笑的看著簾幕之後。
“賤人,每次看到你這種眼神,我就想狠狠折磨你,折磨你的家人!”宮本千雅聲音傳自簾幕之後,似乎非常不滿意對方那種淡漠的神態。
“還愣著幹什,把她親人好好招呼一番!哈哈哈!”
“是,娘娘!”
幾個太監聞言揮起手皮鞭,狠狠抽在幾個看不清麵貌的囚犯身上,慘叫聲再次響起,血腥味彌漫。
為首女子眼底閃過痛苦之色,這些都是她親人族人,他們本是無辜的,卻平白受了這多年地獄般的折磨。
有時候她很想死去,但為了族人生命、為了親人性命,她還不能死。
縱使遭遇再多虐待,她依舊堅持著,等待著一個人,等待他救援!雖然這多年過去,一直沒有等到,她依舊堅持著。
她相信他!
所以還不能死!
並不是為了見他一麵,而是為了親人的性命,為了對親人負責!
死了一了百了,可被連累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女該怎辦?難道也跟著一起死?
不,作為長輩豈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去,她不能這做。她在等,等命運改變的那一,等鳳鳴島變的那一日!
“哈哈哈,命錦繡,你痛苦了?!你也痛苦了?!感受到痛苦、無邊的痛苦了,哈哈哈!”
“堂堂一代絕世芳華,也有這落魄痛苦的時候,哈哈!”
“你在等魂未央!告訴你,等我修成秘技,魂未央也奈何我不得,到時候,我會讓他比你更痛苦,哈哈哈!”
宮本千雅的聲音充滿暢快與瘋狂,仔細聽著還能體會到深深的複雜……
李木牧遠遠聽著這一切,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命錦繡、魂未央、宮本千雅!
“我相信未央,你不會得逞的。”命錦繡聲音嘶啞無力,卻異常堅定,堅定的相信他會來、他一定會來。
我們都等著,等著你把我們救出牢籠。未央,我不求還能與你廝守,但求子孫安康,延續血脈親情。
“賤人,你等了他這多年,可曾等到他,哈哈哈!”
命錦繡不為所動,眼神嘲諷道:“我不用等,他一直在我身邊,倒是你等了這久,他離你越來越遠。”
這話似乎戳到宮本千雅痛處,她一下子掀開簾幕,露出風韻猶存卻刻薄嫉妒的麵龐,一下子來到命錦繡身前狠狠扇了一巴掌!
“可笑,你看看自己現在悲慘的模樣,你有什資格嘲笑我?!”
命錦繡被扇飛倒栽於地,卻毫不吭聲仿佛沒有痛覺,死死盯著宮本千雅。
“我命錦繡縱使在悲慘落魄,至少曾經幸福過,而你這一生,都是悲劇!”
至少曾經、我們幸福過!
有過子女,有過孫兒,有過幸福美滿的生活。該有的都有了,就算如今晚年落魄遭到羞辱,至少曾經美好過。
唯一的牽掛,就是親人們的安危,是她一直放不下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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