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活屍白馬 魔香奇緣

類別:曆史軍事 作者:費世正 本章:第七十一回 活屍白馬 魔香奇緣

    上回說到酈生“”一笑,接過自己的那一頂被劉邦撒過尿的儒冠,猛地扣在劉邦頭上,劉邦觸電一樣反應過來,立刻條件反射地鏗鏘出劍,那金鐵摩擦震動劍鞘之聲,“嗡嗡”抖音清脆入耳。可是隻在這一那間,這兩人四目相對,突然爆發出一陣響遏行雲,衝天豪情萬丈的大笑出來,酈生大叫一聲道“好,亂世中主不流氓,臣如何放心”劉邦回應道“逐鹿間,臣不老賊,主如何能用”劉邦出劍後,猛地拍在幾案之上,背手挺立。

    劉邦從容拿下頭上尿液淋漓的那頂酈生的舊儒冠,嗅一口道“好個無恥滋味。”遞還與酈生,酈生長揖不拜,冷冷的說“沛公盤踞胡床上,使兩個女子洗腳而見天下士,可見你這一番西進,真實作用是幫助秦來攻擊諸侯,哪是率領諸侯破秦呢”劉邦嬉笑怒罵道“好一個老匹夫,你敢誣陷我的真實作用居然是幫助秦來攻擊諸侯,你要讓天下義士煮了我才快意是不當心我割了你的牛舌頭。”酈生拱手道“你既然是這樣的初心,那聚義誅暴秦者,不宜踞見長者。”接過劉邦手中的儒冠,棄置於地,自己又從行囊中拿出一頂青銅頭盔來戴上,撇嘴道“本酒徒夙聞沛公無賴,沒有流氓透頂的事兒你不敢做的,當庭當眾溺尿儒冠的事兒,你幹的不是第一次了吧所以特預配得金盔一頂,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也是表明我的心跡,自此之後,公休得用儒者的眼光來看在下。”

    劉邦聽到這兒,一臉嬉戲褪盡,急急揮退浴足美女,輟洗赤腳,整頓儀表,攝衣莊重地延請酈生上座,傳令“開貴人規格之宴上來,我與酈先生洗塵接風。”帳下聽令,添酒回燈開宴。不大一會兒,水陸珍饈畢備,瓊漿玉液俱全,劉邦離了主席,再度走向酈生,折腰一揖,謝道“酈先生莫怪,我方才不端的舉動,不是要慢待你,而是一探真性情罷了,現在看來酈生果然非同凡人,不驚寵辱,所以劉某趕緊誠心誠意地求教,目今局勢如何,先生你怎看”酈生因言,縱橫時事,聽得劉邦好不振奮,大喜之後,趕緊賜食駝峰羹,然後,再次虔誠地問計,酈生道“沛公休要急於西進,有道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那都是說征戰中後勤保障有了,才可以軍旅遠征。你此次西進入關,雖說是秦軍主力皆在章邯、王離麾下,被牽製於巨鹿,前途秦軍兵力空虛,不足為慮,但是,也是充滿變數的。其中你的最大的顧忌就是勞師襲遠、孤軍深入,沒有百姓基礎,軍糧跟不上,一旦後勤沒保障,你就危殆了。而現在白馬和曲遇兩縣之間,朝廷有官倉積粟,你務必要拿下這兩縣,補充軍糧輜重才是上策。

    你別看攻打這兩縣耽誤些行程,正是俗話說的磨刀不誤砍柴工,雖然是大將楊熊詭異威猛,但是世界上的事兒大都是瑰麗之境,在於凶險之處,是值得的。你知道始皇帝能平定之楚國,是個什樣的楚國嗎九州之內,地域最廣,起於河水大江,囊括百越昆明,至於溽暑酷熱,瘴癘海島,萬乘之國,帶甲百萬。而秦能吞並楚國,為什除了李信、王翦等將士威武勇猛,當然楚大將軍項燕也不等閑,你知道不知道,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什嗎那就是軍糧,楚軍南人,帶的水稻米飯一兩天就餿了,即使是吃了不是生病,也是沒有營養,如此一來,楚軍哪有精力和體力上陣殺敵;而三秦軍糧是麥粟黍米,用石磨磨麵之後,做成鍋盔,幹爽脫水,數十日不腐敗變質,稱為幹糧,吃了喝點水就飽了,而且添加佐料蔥蒜風幹豬肉,口感也好,士氣哪能不旺盛而現在這兩縣中間的太倉儲存的正是麥粟米,而我久客秦中,剛剛從京城回來的,我會做鍋盔幹糧,打下官倉之後,我來教士卒們做幹糧,如此一來,分到各人攜帶,這軍糧又多了好帶了,半個月不埋鍋造飯也沒要緊了。”劉邦聽了大聲叫好,上前折腰致謝,兩人猛一擊掌,乃定下了君臣之儀。

    酈食其恣意狂放,意氣張揚,到後來酒酣之際,就管不了自己了,失態以至於忘了形骸,哈呼囂叫道“我酈生願憑三寸舌,定能說得白馬縣縣令獻城納降”劉邦知道這老家夥喝高了,不以為意,酈生瞠目道“怎著,不信我,耳聽得五鼓了,東方拂曉,你與我一驢我自去了。”劉邦一見這老貨酒量奇大,難怪自號高陽酒徒,千杯不醉,一尋思,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又不誤事兒,何不試試看,再者憑這酈生舉止言談,可絕不是尋常人等,就頷首道“那好吧,我就與你預備一驢,金十鎰,將軍靳歙陪同侍衛,你看怎樣”酈生頷首應允了。

    酈生並非狂妄無稽之徒,他能誇下海口,其實也是有他的把握的,原來這白馬縣尉正是他胞弟酈商。酈商仕途沉浮,轉蹤跡如同浮梗,眼下正在白馬供職,他和白馬縣令符通甚是相得,所以得見這位縣令不是難事兒,至於見到縣令真人之後,那憑自己一條舌劍,酈生他自信是能說得水可以用來當燈油點著燈的。

    酈生憑借弟弟的那層關係,很快就見到了縣令,賓主落座,酈生也不肯浪費口水了,就直奔主題,道“如今天下的大勢,朝廷主力敗北於巨鹿,沛公西進,勢如破竹,直指關中,秦亡必矣,天下英豪官吏此時此勢,沒有一個人不考慮到自己後路的”說到這兒,隻聽得縣令一“”,那潛台詞分明是,眼前這老家夥,你不是來喝茶敘交情的,原來是來替人做說客來。酈生不顧,緊接著侃侃而談道“現在白馬縣局勢,已經在沛公兵鋒所致之內,如果不早作綢繆,一旦兵戎相見,可見沒有回旋餘地了”符通不容他說完,二“”,那潛台詞是,我們還沒開打呢,你是怎知道我就要敗了,須知我早就作了布局,派遣廄騶五百主董絏星夜趕往曲遇,這位廄騶官職、軍銜五百主的董絏,本是陳勝舊將,鮮有的被朝廷招安還擔當官職的一個特例,我們前文已有交代,他去約定大將楊熊和從章邯部換防的大將軍趙賁。那兒將星璀璨,有倉吏利蒼,還有兩位最詭異的女將,一名皇欣,學道於轘轅山,得昆侖山母係女媧道術;另一位更了不得,不是說她本事兒大,而是留得久,她就是現在還在長沙博物館的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濕屍辛追,利倉的夫人。

    酈生是不管這些的,他唾沫星子亂飛,繼續天花亂墜道“符公以為有救兵可以搬,這沒錯,可是要人家來救,就算救兵,人家不來救,那就叫陰兵”酈生說到這兒,正戳中縣令淚點,他愣了一下,震了一下,在一聲“哦”了之後,繼而還是三“”,那台詞變成了這意思,你老家夥說得對啊,的確,曲遇十有八九是不大會搭理自己這噶子了,可是我把自己賣了,也得拿出亮晶晶眸子來,找個可以乘涼的大樹,比如項羽,年少有為,決戰巨鹿以少勝多,名震海內,響當當的諸侯大將軍,那就可以考慮;而城外的那位,還好意思派人過來上門推銷,我呸,還不至於找這個老無賴劉邦吧,這玩意兒老不成材,又好色又好酒,臉皮厚名聲黑,說不定與他走在一起,會把自己也染黑了。

    酈商一見這形勢不妙,唯恐哥哥再高談下去,隻是適得其反,弄得自己都難以做人了,便插話道“戰與和關係重大,應該由符大人再三斟酌才是,這急不得。”實際上符通也不是想把事情做絕,他心明鏡一樣的清楚,畢竟一旦開戰,就憑自己縣這點人馬,是絕對阻擋不住西進楚軍的步伐的。再說當時局勢隻要是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明白,天下狼煙四起,攤子破爛得不可收拾,朝廷是支撐不久了,滅亡隻是時間問題,人人都在找出路,隻是找誰和什時候跳槽的問題了。如今符通被酈商塞了一個的台階,趕緊順勢下了,就留好自己的餘地了,道“如此好吧,酈商縣尉,你們兄弟倆今夜就留在縣府,容我斟酌一番再作決斷,晚一點我再給你們準信,你們看怎樣”酈氏兄弟連連頷首稱善,就這樣,他們兄弟兩個候在官府外廳,恭候縣令符通消息。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和漫長的,遙遙聽得城上譙樓刁鬥打個四更,符通還在驢子磨麵一樣打轉、徘徊,最後,他的臉上浮現出難測的古怪的笑意,終於打開了自己的門,仰頭從天井看了看天宇三星,再看了看酈氏兄弟所在的前廳,毛骨悚然地一笑。忽然,他聽到酈商大聲斥一聲道“抓刺客,抓刺客啊。”早有一人從屋瓦上墜落,身上洞穿著箭杆,渾身血汙,酈商上前一腳踩定,酈食其上前幫忙,忽然,他大聲叫道“不用費力了,刺客已經被我們殺死了,八成是強人盜賊。”酈商一換刀花,上前試試那血葫蘆一樣刺客的鼻息,搖頭道“他死了,便宜你這賊了,敢來行刺縣令老爺。”

    符通見了,上前罵道“這該死的賊人,讓我看看他的嘴臉,是什人敢來行刺本官,本官要將你倒掉在城樓上暴屍三日,方銷我心頭之恨。”說著,俯身前來,查勘那刺客屍首,一把拉下刺客的蒙麵紗巾來。忽然,他狂吼一聲,馬上變成了悶哼,原來,那躺在地上的刺客屍首詐屍似的渾身一震,手早多了一把魚腸短劍,在燭光中透著幽藍的寒光,閃電一樣直直刺進符通的心髒,由於是符通近距離俯身查勘,一擊洞穿,符通欲要呼喊,已經是啞了,倒地一蹬腿,在血泊中死了。

    酈商大呼一聲“各位都不要動,縣主符通已經死了,劉邦已經破城,誰有二心,就和符通一樣下場。”眾將士哪敢動,紛紛喊起來“我們願意聽酈縣尉的。”酈食其趕緊撫慰道“縣令符通執意不降,要以卵擊石,成就自己的私心,那是拉大家陪葬,大家都有老小,還是順降沛公才是明道。”庭下大軍頓時紛紛倒戈,更詭異的是先前地下躺著的那個刺客屍首,也一蹦就站了起來,一抹臉上的血汙,原來他是靳歙。

    原來這一切都是酈生的安排,眼見得拖到四更天,酈生暗與弟弟酈商議定道“這事兒不妙,再不下手,恐為他人刀俎上的魚肉了,不如果斷出手。隻是,縣令和縣府戒備森嚴,硬拚的話,毫無勝算,眼見得符通已經警覺了,弄不好,哥哥就要連累你,自己也是出不了這城池了。”腦子急速的運轉起來,忽而,靈機一動,豁然開朗,就趕緊招來一直不輕易現身的靳歙如此這般籌劃一番,靳歙點頭受命,就消失了緊接著就發生了方才的那一幕。

    酈商望著血泊中死去的上司,未免兔死狐悲,歎息道“亡人為大,符大人莫怪,軍爭之中,你死我活,既然你不順我,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請大人黃泉路上休要嗟怨。”靳歙道“他也不想想,你們是怎知道來者就是刺客,就是來刺殺他的,可見是鬼蒙心竅了。”

    於是,酈生、酈商、靳歙統兵開了白馬城門,早早苦候在外的劉邦大軍,便一擁而入,占了白馬城,此時,正是東方欲曉時分。

    劉邦入駐縣府,還沒安頓下來,就看見夏侯嬰急急來報“原來被白馬縣令符通派出去的的廄騶董絏回來了,一見城頭王旗易幟,知道白馬已經被我們拿下,不但不去,而且求見沛公來了。”劉邦沉吟一下,繼而大喜,吩咐“快快請他進來。”夏侯嬰傳諭下去,隻見得董絏大踏步進來了,拜倒在劉邦足下,朗聲道“故陳王舊將董絏覲見沛公,願意委身沛公帳下,為大楚效命,敬請沛公不棄留用。”劉邦讚道“好啊,歡迎,歡迎你來,我聽說你去曲遇搬救兵去了”董絏頓時哽咽道“我曾屢屢勸諫故主符大人,識時務,順形勢,可是他不以為然,硬是不聽,派遣臣去曲遇搬救兵,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哪有什結果,徒勞無功,人家不來救,不管他的死活,我拚命去求他們可是,真令人心寒啊,朝廷如此,氣數已盡,我不能不另投明主,隻可惜符大人啊”說完,淚如雨下,劉邦讚道“董絏,真性情也,你放心,符大人忠君死節,雖然是愚忠,但是,其情可嘉,放心,我是不會慢待他的,他的後事由你經辦,我在白馬屯兵三日,等你料理完畢再出征,你看如何”董絏再謝。於是,董絏操辦了符通後事,酈商觸動故主情結,也是傾力相助,厚葬而去。

    發兵曲遇前夕,劉邦升帳,問起曲遇情況,董絏道“主帥楊熊、趙賁近日行蹤詭秘,多在密室中,很少露麵,突然,兩人移兵,楊熊屯駐潁川,趙賁屯駐平陰,不知在幹些什。一切曲遇的防務都委以倉吏利蒼,守城的是兩員女將,一名是利蒼的夫人辛追,一名是小女兒皇欣。”他話音一落,樊噲就衝了出來,哈哈大笑道“想是楊熊嚇懵了,趙賁生了隱疾,見不得人,所以,曲遇沒人了,就使婦人上陣,那皇欣可曾婚配”董絏道“人家是黃花女子,未曾許配人家,何來的婚配呢”樊噲拍胸脯叫起來“沛公老劉哥哥,我與你拿得這小女子,拔了曲遇城郭,你就賞了我做個側室怎樣”劉邦笑起來,道“樊擔挑連橋姨夫妻子姐妹的丈夫,你倒是越發長進了,好,有誌氣。”一邊的靳歙、傅寬不依了,全站出來,靳歙道“沛公可不能徇私,這好事應該大家有份。”傅寬道“說的也是,你有了夫人還尋思側室,我連夫人也沒有,不如我去。”劉澤也叫起來道“我也要去打先鋒”這一來熱鬧了,劉邦為難道“這一有好事怎就那多人來爭,軍師,你看怎辦”說著,來覷張良。

    張良自顧冷笑,劉邦不解問道“子房怎笑起來了,好笑嗎”張良回道“諸位,你們想到的全是好事,欺負女人,搶得女人,怎沒想到一旦做了女人的俘虜,那女人可是最狠毒的啊。”樊噲不以為然,哈哈大笑道“軍師說什呢滅自己誌氣,長對手威風啊”張良伸出三個手指,淡淡道“但凡女子、童子、術士臨陣應敵,非妖即異,輕之者必敗,或死或傷,你們上陣可要小心了。”樊噲瞠目吼道“我平生不信邪,我就要去,你們幾個,講規矩啊,先來先得,否則,我和你們沒完。”指定那幾個爭功的理論,劉邦趕緊拍板,道“好了,樊噲就為先鋒官,傅寬為副先鋒吧,”於是,部署已定,全軍離開白馬,進襲曲遇去了。

    劉邦大軍抵達曲遇城下,布列陣勢完畢,閃開一條人胡同,麵“紮紮”推出攻城的雲梯車和懸吊檑木車來,先鋒樊噲一馬當先,狂飆一樣向前突進。正在這時,曲遇城城門洞開,一杆旌旗直指而出,官軍們甲光映日,戈戟炫彩,乃是主將利蒼和夫人辛追一行,當頭一位女將,正是皇欣。胯下胭脂馬,鑾鈴聲聲,掂著紅纓槍,一擺手,官軍壘砌大櫓,擁簇著令人生畏的排弩陣出來,張弓如滿月待發。這女將皇欣是妙齡女子,如今虎尾雉羽,腰束蠻帶,一個人紅豔豔辣椒一枚,颯爽英姿,襯托得花萼皓月一樣。

    樊噲嘖嘖稱奇,突然,隻嗅得奇異的濃烈香氣,衝天蓋地,如同置身於萬頃薰衣草的花田上,淹沒在丁香、梔子花的甜得發膩的芬芳,摳鼻孔道“肯定是香包子來了,皇欣,我說小丫頭,你長得這精致,渾身神香,我可不忍心打,要是破相了,我可惜呀。”女將一指樊噲鼻尖罵道“放屁,你這反賊,一個銅皮也似的醜漢,我拿了你獻頭功。”樊噲揶揄道“哎喲喲,好大的口氣,我聽說你還沒有人家落根,哥哥我有力氣,不如嫁了我,做個側室,從今後這打打殺殺的粗活,就不用你幹了,你就十指不沾水,閉上眼睛享受就成啦。”女將大笑道“好啊,奇女子皇欣就是要嫁有能為的漢,你放馬過來,取了我就能娶了我,這是我師父紅玉真人,在我下轘轅山時候的神誓言,天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兒。”

    樊噲聽到這兒,骨頭都酥了,歡天喜地笑道“那我來了”手中的大鉞和炭黑馬沉重掃地而來,開局上前就是一招泰山壓頂,直接就要大猩猩捏小兔子。皇欣凝神不動,直到樊噲夫人兵器帶著勁風吹起她的鬘發,一擰腰基本就看不清就這躲過了。樊噲急了,一隻手揉揉眼睛,緊接著三鉞斧怒發,一招招猶如天半瀑布,霸道至極,可是,皇欣又閃躲過去,譏笑道“銅皮人兒,你就不應該上陣打仗,那些個開河搬石頭的粗活倒適合你,玩完了,該本姑娘拿你了,我可告訴你,你有能耐取了我即是娶了我,而我取了你那不一樣了。”樊噲氣息喘喘,一身的隱汗,心開始有些發怵,問道“你有什不一樣”皇欣一指他的頭顱道“我隻要你的九陽會首那顆頭,一個零件足矣,其餘的都不要,你這該死的反賊,滿口奇臭的胡言亂語,敢來撩我,屁中了我的神道,還兀自不知覺,你能打著我時辰一到,你還是乖乖等著死得了。”說話之間,皇欣一掛搶,右手向樊噲的頭頂擲出一粒粉紅色的丸子,左手隨即扔出去另一粒熒光熠熠的丸子,直接擊打在那粒粉紅色的藥丸子上,頓時,兩粒丸子淩空爆裂,幻化出一個明亮的煙圈,籠罩在樊噲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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