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惠風反而含著眼淚，什也說不出，嘴唇輕微的抖動著，看著早已經憋不住成了淚人似的程爾林，他很想上前去抱抱她拍拍她的肩，終究換成了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臂，重重的點了點頭。

    胤禛沒什表情，看著二人恍如隔世，他覺得這是這些年藏的太狠了，他的心已經找不到了知覺，無論大悲大喜，對他來說都很平淡。和張青平，馮厚喜極而泣的神情強烈的對比著。

    “謝謝你，四阿哥”程爾林轉身看著胤禛，他背著手似笑非笑，應了一聲。

    馮厚趕忙跪了下來，連給胤禛磕了幾個響頭，嘴中念念有詞。“誰說四爺心冷！？我看四爺就是活菩薩，真菩薩！”

    胤禛看著他這激動，心中雖然也跟著高興，麵兒上還是僵著，隻淡淡的說了句。：”狗奴才，離了宮嘴還像抹了蜜似的”

    胤禛看著眾人心情漸漸平複，叫了程爾林去了西邊耳房下的一角，他很意外程爾林沒有執著於對胤祀的處罰，隻是簡單的說了下陛下回京後，奪了胤祀和胤爵位的事兒。

    程爾林淡淡的笑了，對胤禛說：“這在他心，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了”

    胤禛眉頭一皺，看著程爾林，似乎沒了往日的銳氣，整個人都平和了很多，這才說道：“說句大不敬的話，皇上這幾年明顯的不如原來……或許是上了年紀，你得多體諒才是，皇阿瑪若是沒了在你身上的心思，隻怕這些懲處都不會做”

    胤禛的話，著實讓程爾林的心亂了一陣，她很久沒人在耳邊說起皇上的事兒了，一切都變得很陌生，陌生的讓她不太適應。

    “皇上有皇上的思慮……他怎做都有他的道理，隻是我不想讓他的道理強加在我頭上，再說了，隻要你們弟兄們和睦相處，皇上的心思也就去了八九成了……”

    胤禛本來想點一下程爾林，沒想到被程爾林說了這樣的話，臉“唰”的一下子紅了半邊兒，皇上這些年的心思多用在這些個瑣事上也是事實，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和時間整頓朝綱也是實情。

    “對了，四爺，你看馮厚這人如何？”

    她一開口，胤禛也知道這是準備幹嘛了，略看了看一旁忙忙外的馮厚，道：“這奴才對主子忠心，沒話說，我看挺好，你是打算……？”

    “嗯”程爾林忍者酸點了點頭。“馮厚是個能幹的人，心也實誠，這些年四爺你也看見了，他什都不顧的跟著我出了暢春園……隻是他再跟著我沒什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