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泰橫下一條心,張廷玉是看的明白的,隻是接下來該怎問,問到什分寸,他還是有些不好拿捏,此時的康熙強撐著眼睛,腦中搜索著一切的可能,如今不能亂,隻要是一亂,最能穩住局勢的就隻有胤祀,這不正是胤祀所希望的,胤遠在西北,若是由著文泰的嘴,坐實了這個隕石的事兒是他做的,他手擁重兵,難免不生異心,若真的查出此事是胤祀所為,他大可撞個叫天屈,借勢弄亂朝局,更是不可收拾……
他的心焦慮急了,慌亂的“噗通噗通”直跳,一口鹹熱噴了出來,正是心口那一汪血,此時,眼前的黃色帷幔上的星星斑斑。他在眾人的呼叫中挺住了中氣,一把拉過張廷玉的朝珠,附在耳邊說道:“把他監禁起來,你親自交給方苞的人,不要用刑部的兵,誰都不能見,此事……此事不要宣揚出去”
看著劈啪啦散落一地的珠子,張廷玉含著淚水點頭答應了,他也明白了康熙的意圖,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護住這份穩定,他千百遍的告訴自己,此刻絕對不能亂,絕對不能!
並沒有驚動在場赴宴的絕大多數人,千叟宴還是在既定的軌道上進行著,隻是康熙被緊急的抬到了太撲軒,那個他將近一年沒有涉足的地方。本來張常玉並沒有多想,隻覺得柳堤過去就是個孤島,和清溪書屋連著的太撲軒十分幽靜,有避人耳目,是最佳的地方。
太醫院的淩國安提著自己的小箱子,一陣小跑進了太撲軒,皇子們各個消息靈通,還沒得等太醫院的人去呢,早已經黑壓壓的一片把太撲軒的門前跪個水泄不通。
胤祀和胤心中明鏡一樣,康熙自從見了文泰後就昏了過去,這隕石的功力可真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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