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了千叟宴的事兒,胤也終究是看明白他八哥的心,八哥原來何等風光霽月的人,什是有所為什是有所不為,還是兒時時這個八哥手把手教的,如今可好,為了他已經無緣的虛妄,竟然對親生父親生此惡心。
如今他的明白,康熙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隻要自己不回去,隻要朝中局勢不亂,對他才是最好的選擇。
康熙披著大氅,坐在清溪書屋的窗下讀著奏折,近些時候他的身子修養的還不錯,每天程爾林陪著在院中能走一炷香的時間,氣息也漸漸調勻了很多。
見程爾林捧茶過來,康熙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折子,衝她伸出了手。
“罪過,陛下好容易忙著,我卻繞了”
程爾林眯著眼笑著,把托盤放在桌上,無意瞥了一眼康熙撂下的折子,恍若看見大將軍王幾個字。康熙也看見了她臉上一絲的沉默。
“千叟宴的事兒,胤禛和你說了?”
程爾林一頓,臉上自然帶出來的笑意還是沒了,譏誚道:“他是向來沒什話的,當初去找我的時候也就說你病的很重……至於千叟宴的事兒,說實話,東西聽了幾耳朵,我並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但是結果我知道,就是你病了”
康熙點著頭,抄起來那本折子,遞給程爾林,程爾林的手先是伸了出去,卻又很快的收了回來。
“不合規矩,我可不看”
康熙順勢用折子的背脊敲了一下程爾林的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謹言慎行你倒是琢磨透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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