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紀雲琛最終還是離開了韓辰雪的公寓。
他看著她疏遠又拘謹的樣子,實在是想待也待不下來。而最後他終於跟她告別的時候,她長舒的那一口氣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然而現在,紀雲琛坐在停在韓辰雪樓下的車中,卻沒急著走。
阿顧坐在駕駛座上,從反光鏡看到紀雲琛深擰的眉頭。
他對少爺的事一向了解,心中暗歎一口氣,卻沒想到少爺這時會開口跟自己話:
“你,辰雪她是不是變了?”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不解的詢問,阿顧第一次見到他家一向冷情果斷的少爺,語氣中難得帶了無助又不確定的疑惑,這句話也不知到底是在跟誰。
阿顧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忍看少爺那緊縮的眉頭,他寧可錯唐突,也還是選擇了回答:
“少爺多想了,韓姐對少爺一向是極好的。”
卻不想一句話讓紀雲琛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錯,她對我一向極好,隻是好的太客氣了,根本不像一般男女朋友間該有的樣子。”
阿顧眸中劃過糾結,卻還是道:
“姐對少爺客氣不也挺好,很多夫妻的相處之道就是相敬如賓……”
“她根本不喜歡我吧。”
阿顧被紀雲琛突如其來一句話打斷,一噎後忙道:
“怎會,少爺和姐青梅竹馬……”
“她也許根本就沒愛過我。”
紀雲琛低歎一聲,那歎息聲竟極為鬱結。
“從一起長大,她看我才更像兄長。至於相敬如賓,,沒有一對真正相愛的夫妻是相敬如賓的……我知道,她當時答應我也隻不過是被我多年的長情所感動,那是她最痛苦孤單的時候,末還,我是那時她在世上唯一能依靠和相信的人。恰恰我又一直在她身邊。隻不過,她對我到底是親人的情感,還是愛人的情感,她雖從未過,但又豈能瞞過我的眼。這一切,隻是差一劑催化劑罷了,讓一切殘酷事實呈現的催化劑……”
阿顧有些糊塗,好端端的怎又提起什催化劑?
紀雲琛抬起頭,墨色深深的瞳孔望著阿顧,讓阿顧無來由心中一緊,就算多年來一直跟在少爺身邊,那一刻他也被少爺的清冷內斂,卻強大到迫人的氣勢所懾。
“阿顧,我要聽實話。我想確定這不是我嫉妒心作怪在這瞎想。你,辰雪她逐漸對我疏離,是從什時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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