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曉瘋一樣跑回家，連氣都不來得及喘“爸……我……我考上……考上凱蒂斯學院了！”

    “曉曉，慢點。”於常春放下手中的東西，給曉曉倒了一杯水。

    於曉曉看見水跟著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咕咚咕咚”一杯水就見底了。於曉曉粗魯的擦了擦嘴。“爸！我考上了！終於考上了！”她開心的跳了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著。

    “我的女兒真是太棒了！”於常春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那你明是不是就得走了？”

    聽到這句話，原本開心的於曉曉停了下來，眼眸一沉，使勁咬著自己的嘴唇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可是那不爭氣的眼淚還是順著臉龐滴在了地板上。

    顧城楓累呼呼的跑到於家門前，本想叫於曉曉，但看到這個場景又閉住了嘴。

    她撲在了於常春的身上，抱住她的爸爸，哽咽的“爸……我明…明就要走了……我……我不在的日子，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二曉。你不在的日子，我一定會照顧好伯父，等我上完初三，我就去凱蒂斯學院找你。順便把伯父也接過去，那樣你一定會開心的……

    “傻孩子，別哭了，你爸爸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嗎？主要是你啊，曉曉。在市，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那要不是有惠茵，我可真放不下你啊。”於常春溫柔的給她擦著淚。

    於曉曉點了點頭，“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但我還是擔心你，不久之後，那群人一定又會找到咱們家的位置的。”

    於常春苦笑了一下，這種苦也是自找的，都怪自己沒有本事，還連累了曉曉。對不起，曉曉，原諒爸爸，原諒爸爸的無能……

    他伸出那雙布滿老繭，蒼老的手，充滿愧疚地摸了摸曉曉的頭“你呢，就好好學習，不用擔心這多了，都怪爸爸沒有本事，還連累了你。都怨爸爸，都怨爸爸……”他使勁捶著自己的胸膛，捶打著自己的沒本事。

    “爸！”於曉曉抓住他的手“爸，不怨您，不怨您，您已經盡您所能了……”

    於曉曉淚眼婆裟的看著對麵的那個男人，好久沒有這仔細的看過她的爸爸了。白頭發又增多了，布滿皺紋的臉上的那雙眼透著勞累，曾經英俊的人也經不起歲月的摧殘……

    顧城楓也不知該進還是不該進，但是看到對麵父女的不舍，自己似乎又是個外人，還是決定悄無聲息的走吧。

    ***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