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緊繃的身體又放鬆下去,沉重的雙眼到底沒有睜開。
剛想安安穩穩睡去,就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叫著。
“陸逸琛,醒一醒,你在發燒,起來吃一點藥。”
“不。”
陸逸琛醒了,也知道是夏曉薇,但是他不想動彈,也不想吃藥。
夏曉薇拿著藥,循循善誘,道:
“吃一點再睡吧,不然我要通知管家叫醫生了。”
陸逸琛睜開眼,漆黑的眼睛很深也很暗沉。
他淡淡的看一眼她手的藥,又看了看她,閉眼又睡了。
夏曉薇拿著藥,突然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你起來吃點藥。”
夏曉薇伸手推他,感覺他襯衫下的皮膚都是滾燙灼手的溫度,心不免更加著急。
陸逸琛皺了一下眉,夏曉薇對著他攤開手,把藥遞到他麵前,:
“喏,把它吃了,你傷口好像發炎了。”
不吃藥這個女人就不會善罷甘休,陸逸琛接過藥塞進嘴,喝了一口水。
吃過藥,他英挺的眉皺在一起,夏曉薇擔心的問:
“怎了?不舒服嗎?”
陸逸琛躺會床上,胳膊蓋著臉,聲音沙啞的蹦出一個字,他:“苦。”
這大的人了還怕吃藥。
夏曉薇哭笑不得,看著蓋著臉蒙頭大睡的某人。
她躡手捏腳的退出房間,轉念想到他沉重的呼吸聲,還有之前滾燙的體溫。
本來回房間的腳步一轉,又跑到客廳拿著東西,悄悄擰開了他的房間門。
陸逸琛這一晚睡得並不好,他隻是發燒腦袋燒的昏沉,但也不是意識全無,當然知道自己房間麵多了一個人。
尤其是這個人每次出現都是在自己堪堪一腳踩到夢境邊緣的時候,她就推門進來了,刻意放輕動作在他身邊動來動去,像晚上在他房間搗亂的老鼠一般。
他皺眉,沒有睜眼,也沒有趕人,任她擺弄自己,而自己也在昏昏沉沉中徹底陷入了睡眠。
夏曉薇想到之前他就是給自己擦酒精退燒,自己也去拿了酒精上來打算給她擦一擦。
到了一點酒精在手,從被窩麵挖出他的手,夏曉薇把酒精在他掌心抹上一下,期間接著夜燈觀察了一下他的手掌,掌紋清晰,手指修長,掌心寬大,是一雙特別好看的手。
手大乾坤穩。
夏曉薇想到阮家老管家的一句話,拿著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比了比,了不止一圈,他的手可以完完全全的把她的手握在手。
偷偷抬眼看了看陸逸琛,對方還閉著眼,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她才鬆了一口氣把他的手心放回去。
看他睡得很沉,夏曉薇膽子也大了一點,很輕很輕的坐到床上,把他另一隻手拿出來塗塗抹抹。
然後摸進被子,溫軟的手按在他的肚子上,那全是硬邦邦的肌肉,不過幾塊腹肌手感好極了,像是包裹著絨布的鋼板。
她一邊腹誹著自己怎色眯眯的,一邊三心二意的給他肚子上抹了一層酒精,做賊心虛一般很快就收回了手。
給他塗抹酒精的時候,夏曉薇還順便給人按了按肌肉,一通亂抹下來夏曉薇自己倒是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陸逸琛的體溫沒有那高了。
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喃喃道:
“好像真的沒有那燙了,身體真的這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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