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花臉已經下樓,留在屋子的我們幾個,不禁麵麵相覷。
這特-娘的,是什意思?
不過,我倒是瞧出來花臉似乎是真的有什正經事要告訴我。
況且,我也對王半仙生前的卜卦非常有興趣。
舔了舔略微有些幹澀的嘴唇,當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昨連夜奔波,再加上遇到那一個邪道,還拚殺了好一陣子。
雖然並未受傷,但卻也感覺渾身酸痛疲憊。
至於胖子他們,一個個更是蔫頭耷拉腦的,見我起身,唉聲歎氣的追了上來。
我直接讓玄一暫且回到我體內空間休息,這丫頭雖然是陰靈之體,但如今因為正要為其準備重塑肉身的事情,我必須要確保一切都拿捏妥當才行。
所以,必須讓玄一時刻都保持充足的精神。
我們三個,一同追著花臉的腳步下樓。
才剛剛出門,迎麵就見她已經在樓下等待了。
臉上的表情,頗有幾分嚴峻。
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我心的看了花臉一眼,心中暗道奇怪。
從未曾見過花臉像今這般嚴肅。
“上車!”
揮手攔停了一輛出租車之後,花臉直接就鑽進了副駕駛的位置麵。
“誒,這不是……是……”
才剛上車,那開車的司機大哥扭頭看了花臉一眼,先是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緊接著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怪異起來。
花臉看了他一眼,也不話,依舊是繃著一張臉。
如今的陰陽鋪,在運城之內可謂是名聲鶴起,而身為這一直管事的花臉,自然而然的也就鬧成了所謂的‘公眾人物’。
算起來,還是個明星。
隻不過是傳中抓鬼驅邪的明星人物。
那司機見自己一張熱臉貼了冷屁股,也不禁是翻了翻白眼,倒是沒敢再什。
“火葬場。”
而花臉的一句話,更是把這司機嚇得渾身打起了哆嗦。
腳下一踩油門,出租車悠然竄了出去。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的話也太嚇人了點。
…………
一路上都是格外的沉默,沒人話,隻有胖子聲的在嗓子眼哼哼著曲,倒是顯得不著急。
梁宇抱著胳膊,就坐在我的旁邊,半閉著眼睛。
大約半個時之後,我們眼前的視野終於是跟著開闊起來。
又到了火葬場的那片郊區。
隔得老遠,都能瞧見那高聳入雲的大煙囪,正在噴吐黑煙。
不用花臉,我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在那。
無非就是早先王半仙的那破房子。
‘吱嘎——’
隨著沉重的車聲響,司機牢牢的將車子停穩在火葬場門口。
花臉此時一句話也不,推門就下車了。
無奈之下,這付車費的爛攤子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隨手扔下了一百塊錢之後,我匆匆朝著花臉追了過去。
“師姐,你到底想啥阿!有什事情現在不行嗎?”
眼看著花臉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語的樣子,我一時間也是有些惱火,追在後麵怒聲叫了一嗓子。
可,誰能想到。
這家夥連理都不理我一眼。
頭都不回。
尼瑪!
在心中咒罵了一聲,胖子卻是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口道:“別多想了,看的出來,這女人是有心事。”
心事?
我微微皺眉,盯著花臉的背影看了一眼。
當初王半仙死的時候,也沒見花臉這般模樣過。
怎現在,僅僅是提起了王半仙生前的一副卜卦,就令她如此變顏變色?
想了半,眼瞅著花臉已經到王半仙之前住過的那破院子門口,我趕忙是匆匆追了上去。
實在的,這地方實在是過分的破舊了一些。
饒是常年無人居住,門窗也不用上鎖。
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更何況是屹立在火葬場旁邊,更是沒有什人會不要命的闖進來。
‘撲騰!’
可是,令我沒能想到的是。
就在花臉到了門口的時候,我眼睜睜的瞧見,她竟然雙膝一彎,直接就跪倒在地。
“我……”
眼角跟著跳了兩下,雖然花臉沒話,但是盯著我的眼神卻擺明了告訴我,讓我跪下。
沒辦法。
連作為師姐的她都已經跪下來了,按照輩分來,我這個當師弟的自然也要同樣行禮。
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此時我的腦子麵滿是問號,但也是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
這水泥地麵冰涼刺骨,許是在這陰氣濃鬱之地的原因,讓這的泥土,一年到頭下來都是潮濕的。
我還記得當初第一次來這的時候,王半仙給我弄的那杯陰茶,所用的水,就是靠著這一年四季的陰氣凝實,流淌下來的。
隨著我剛剛跪下,花臉也是趕緊開口,聲音格外的沉悶:“師父,徒兒花臉帶師弟吳凡,前來祭拜,望請開門。”
望請開門……
我一陣啞然。
如今我們正對著院門口,那兩扇破舊的老木門,就這隨著微風晃動。
根本就沒有上鎖。
更何況,王半仙已經死了,怎開門?
王半仙的死,可不同尋常。
他本就是一具死屍,死後的他,身死道消,連陰魂都留不下來。
畢竟,他的魂魄,早在幾十年之前,就已經魂歸地府。
現在是否投胎還是兩。
這一切,我心中都是非常清楚。
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些疑惑。
陰魂都已經不在了,花臉到底是讓我參拜誰?
可,讓我沒想到的卻是,就在花臉話音剛落的瞬間。
一陣嘎吱的聲音響起。
那衰敗的聲音,就如同是沉睡的野獸在磨牙一樣,令人聽的心發毛。
那兩扇破舊的木門,就這微微裂開了一條縫隙,隨即張合的越來越大!
眨眼的功夫。
門分左右。
露出麵那一片空蕩蕩的院落出來。
“師弟,走吧。”
花臉已經在門開的瞬間,站了起來,心的邁過門檻,朝著院子麵走了進去。
我扭頭看了看隨行的胖子和梁宇,卻發現,此時的兩人也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誰都不知道花臉的葫蘆麵,到底是賣的什藥。
後槽牙用力的咬了兩下,無論怎,王半仙終歸是我吳凡的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一點,不可改變!
當初王半仙對我的恩情,雖然在現在看來並沒有什。
但是對於那個時候的我,簡直就是救了一條命。
嘴角逐漸露出一抹微笑出來,我定定的看了一眼這熟悉的院落。
院落中的那棵果樹,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別野果子,就連樹葉在上麵現在都很難找到幾片。
此時這院子,因為沒人打理的緣故,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到處都是蟲洞破損。
而那座低矮的民房,更是連房蓋上都破了一個大窟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一樣。
一股感傷,油然而生。
花臉倒是好像無所顧忌,當頭推門走了進去。
‘呼啦。’
破舊的門板才一推開,上麵的房梁就幾近差點斜墜砸下來。
我匆匆上前一步,趕忙將那房梁給抬了起來。
“心點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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