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季節已經入秋,走在路上的時候,我很自然的伸手緊了緊身上的襯衫。
幾個人找了一家火鍋店,隨便挑了一個空閑安靜的包間坐了下來。
才剛剛坐穩凳子,我就再也撐不住了。
渾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打散了一樣的鬆軟。
梁宇坐在最側的位置,始終都是低著頭。
他的性格本就是如此,少言寡語。
倒是丫頭瞧出了我心情不少,席間沒少變著法的逗我笑。
一瓶瓶的啤酒被我灌入嗓子眼,也不管眾人是什反應。
此時的我,真的是隻想大醉一場!
否則的話,心中實在是太過於難受。
王半仙……
一想到師父的名字,我的心都打著顫的哆嗦。
他老人家哪怕是死後,為了我都無法安生。
甚至連自己的骨灰都無法保全。
眼角逐漸濕潤,我又是仰頭將一杯烈酒灌入喉管。
“日!”
酒意濺起。
胖子為了陪我,這個時候也是沒少喝,兩頰酡紅,醉眼迷蒙的看了我和玄一少卿,突然是開口問道:“如果……這件事情辦成了之後,你是真打算退出了?”
退出?
我微微一愣。
隨即就是點了點頭。
我確實是有這個念頭了。
本來也不喜歡現在的這種生活,倒不如在運城辦一個買賣,享受一下安穩的生活。
見到我點頭之後,胖子的臉色稍稍暗淡了一下,不過很快,嘴角就是挑起了一抹笑意,伸手舉起手中的酒杯,用力跟我碰撞了一下。
“也好,凡,我真是羨慕你的性子。”
羨慕我的性子……
。
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什性子,無非也就是被逼無奈而已。
“罷了,等茉莉身上的事情解決了,我也和你一樣,咱們到時候找個太平地方,安穩度日。”
胖子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笑了兩聲,沒有話。
不知道胖子本意是什樣,反正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對於我們現在的工作有所抵觸。
終日都和鬼神打交道,動輒就是生死線上掙紮。
誰能願意?
在我們這些的時候,玄一隻是眨巴著一雙眼睛坐在旁邊看著,俏臉時而發紅,時而平淡。
許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此時她低聲開口道:“能和哥哥在一起,無論是什樣的生活,玄一也願意。”
一句願意,勝過千萬甜言蜜語。
我側頭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香煙,點燃之後用力的嘬了兩口。
…………
這一頓酒,到了最後,我們幾個人全都是酩酊大醉。
甚至就連梁宇,也是多貪了幾杯。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會到陰陽鋪的,半夜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摸索著下地找水喝,迎麵才出來,就看到了此時正在客廳坐著的花臉。
“師姐……”
一見到花臉竟然還沒睡,我趕忙是叫了一聲。
聽到我的動靜,花臉扭頭看了一眼,輕輕點頭。
此時的她,就坐在辦公桌後麵,桌子上擺放的,就是王半仙的骨灰壇子。
“明,我和胖子幫你鑄造陰氣陣法,至於最後成與不成,一切就都看造化了。”
到這,花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佳掛起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我同樣是在她對麵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時間,不禁想起了白喝酒的時候,我和胖子的想法,就忍不住問道:“師姐,以後你打算怎辦?總不能一直都和這些邪祟打交道吧?”
在我的記憶當中,花臉對於以後的事情,好像從未提起過。
這個女人,一向是非常隨和。
聽到我問她,花臉的眉角也是深深的擰了起來,最終皺成了一個‘川’字。
“唉!”長歎了一口氣,她的身子有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麵,一手輕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最終開口道:“這地方,是師父生前最後交代下來的,我一定要做好。”
“師父每一步,都有他的深意,我相信這陰陽鋪,也一定會是有它的作用。”
聽她這,我的嘴角不禁抖動兩下,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將想的話給吐出來。
王半仙,並非神仙。
他隻是一個深通推演道術的人而已。
可能算無遺漏,但也未必處處暗藏機。
這陰陽鋪,除了可以幫我們賺足了生活費之外,到現在為止,還真是未曾體現出什作用出來。
“放心吧師弟,這之後你想怎活,師姐不會阻攔的。”見到我的表情,花臉許是猜到了什,一笑,低聲道。
“不過,以後如若有一師姐求到了你的頭上,還希望師弟不要拒絕才好。”
“嗨,師姐你的這叫什話!”
一聽花臉這,我心中頓時泛起不爽。
這擺明了就是瞧不起我的架勢嘛。
“師父雖然教會我的並不多,但幫了我的恩情,卻要比海還深,以後但凡師姐有什事情,盡管吩咐就好。”
此時我的喉嚨麵,就像是著火了一樣難受,完這些,轉身就奔著飲水機走去。
接了滿滿一瓶的涼水,一股腦的全都灌了下去,這才是愜意的打了一個飽嗝。
對於我之前的話,花臉並沒有繼續什,隻是將整個人都藏身在一片陰暗的角落當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因為剛剛才睡醒一覺的原因,我現在也沒什困意,索性也就是在這客廳麵坐著,閑來無事,翻看著手機上的各種新聞。
其中,我重點觀察了一下運城的八卦新聞。
讓我沒想到的卻是,劉局長,竟然高升了。
原先的他,隻是副局長而已。
現在竟然成了正局長。
也就是,他現在是運城警局方麵,名正言順的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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