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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雪人族,阿樹帶著江風他們直接進了族長寺洪的窩棚,族內也沒有人走動,氣氛如雪天的雲層,很沉重。
窩棚內,寺洪坐在一張桌子後麵,眯著眼睛,似乎在小憩。
但感覺到有人進來,立馬睜開了雙眼,射出了一道精光。
阿樹連忙上前稟告道:“族長,江風他們回來了。”
此時寺洪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江風的身上,又看了一下後麵的程韶箐和樂畫蝶,還特意在程韶箐身上多看了幾眼。
似乎是沒有看到安莉等人的身影,眸子頓時有些暗淡了下來。
寺洪緩緩起身,道:“江風,你們回來了,結果如何?”
寺洪最關心的還是結果,因為那關乎著全族上下的自由。
“詭莊覆滅,雨大人、魔大人死亡,黑雀王未死,本相元嬰逃亡。”江風說出了這個似好似壞的結果。
但寺洪的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激動道:“真的嗎?”
“千真萬確。”江風道。
“好,好,好。”寺洪不斷點頭,他期盼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從壯年等到了老年,即便是白發蒼蒼,他也不曾放棄過。
這個消息可謂是巨大的好消息,他們的計劃沒有白費,已經算是很好的完成了。
雖然犧牲了一些人……至親至愛的人兒……
“安莉他們……?”寺洪想問,卻又不願開口,他怕自己接受不了事實。
“他們都犧牲了,為了自由犧牲了,安莉、寬亮、猴哥、喇叭花……他們付出了生命,取得了不可替代的時機……”江風說道。
“我知道了。”寺洪突然伸出手,製止江風再說下去。
寺洪狗摟著脊背,緩緩走出了窩棚,來到外麵的空地上,仰天凝望,然後跪倒在地,深深的趴下,雙掌和額頭緊貼地麵,口中念叨著各種祝願語。
江風可以理解,一個老人失去親人的痛苦,這是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徹骨之痛。
還有那些健壯鮮活的族人,他們都是雪人族最強壯的人,猴哥、喇叭花……
他們的死這是一個族的損失和悲哀。
寺洪把悲傷隱藏起來,站起身,高呼道:“族人們,出來吧,咱們的自由來了,詭莊已不存在。”
一個個族人從窩棚露出了腦袋,然後走出窩棚,聚在了寺洪的身邊。
寺洪把江風帶回來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他們先是一陣悲傷,奔走相告,把安莉等人犧牲的噩耗告訴所有人。
他們抱在一起哭泣,跪下祈求死去人的靈魂能夠得到安寧。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悲傷之中。
盡管寺洪不願在悲傷,但還是免不了被大家的情緒所感染,與大家分享著這不適合分享的傷感。
就連江風他們也受到了感染,被此時的氣氛壓得喘不過來氣。
這就是一個族的凝聚力,沒有勾心鬥角,有的隻是坦誠相待,不論是誰死了,他們都會悲傷。
換句話說,不亂是成長了,或者有喜事,他們也都會跟著高興。
程韶箐和樂畫蝶是女人,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了,眼角多了一絲濕潤,已是有了要流淚的衝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寺洪高聲喊道:“大家不必再悲傷了,他們的犧牲給咱們換來了自由,咱們應該高興才對,他們的死得其所,重如山巒,所以咱們就更不能辜負他們,要高興起來,堅強起來,活的更好,讓他們安息。”
“老族長說的對,我們要踏上自由,過上以前的生活,不能他們白白犧牲。”
“對,咱們要高興起來,歡聲歌舞,尋著自由,尋著未來……活下去。”
“準備篝火,準備佳肴,把珍藏的美酒抬出來,咱們要用歡聲送走英雄的靈魂。”
“安莉!”
“猴哥!”
“喇叭花……”
“你們安息吧,我們自由了!”
為了讓犧牲的人安息,所有人在這個時候化悲憤為力量,把悲傷搗碎,把淚水擦幹,把笑臉重新掛上來,為英雄歌唱,為英魂傳頌……
看到這一幕,江風無比欣慰,他們能想得開就好,高興著歡送英魂,總比悲傷著哭送要強很多。
畢竟亡者已不在,生者還要活著。
相信亡者也不希望生者為他們悲哀吧。
“死去的人兒們,願你們放心,安息去吧,我們會好好活下去,你們爭取來的自由我們不會忘記,會永遠的銘記你們的名字,銘記你們的豐功偉績……”
“銘記!”
“銘記!”
“銘記!”
“……”
……
雪人族的人們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送儀式,以慰逝者在天之靈。
“咱們也要感謝江風他們,沒有他們,可怕也滅不掉詭莊,趕不走黑雀王,大家說,是不是應該感謝他們?”寺洪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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