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姑娘福,世間又多了一局玲瓏。”若辭世從身邊的茶幾上倒了一杯茶,遞與冰塵,淡淡道。
“公子,世間玲瓏無數,又何必再多一局呢?”
話音未降,棋盤應言而落。
黑子白子,灑滿了一地。
若辭世淡淡的一瞥地上的棋子,沒有絲毫的不快。抬手又倒了一杯茶,自己細細的品著。
良久,他才頗有讚賞道:“姑娘這解法,若某很是讚同。”
冰塵一直抬眸看著他的反應,聞此言,不由得噗的一笑,道:“果真父王的不錯,聰明人就是好話。”
“是姑娘不凡。咱們便明人便不暗話。”若辭世在座上,低頭撿著地上的棋子道。
月光柔柔的落在他認真撿棋子的麵龐上,襯著白衣好似誤入凡間的仙子。
認真的男人是最好看的,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塊溫潤的璞玉,似有的棱角也已被他強製的磨平。
流露在外的,也隻有遺世獨立的氣質,那是普通旁人所擬不出的。
冰塵看了此景,心中有些異樣,驕傲如他,竟可以將自己控製的如此之好,當真是……可怕。
是的,是可怕。
此人在一日,南寧必不得安。
“公子,冰塵隻一句,‘鶴蚌相爭,漁翁得利。’”抿了口茶,笑道:“我想,公子定是明白的。”
“嗯?”若辭世眉頭一挑,道:“除你我外,難道還有第三股勢力?”
此語已甚是直接。
冰塵頜首,淺笑道:“公子若不信,請看。”著放下茶杯,抬手向西一指。那正有一縷清煙冒出。
“如果冰塵未錯的話,公子的人應該是已完敗。”
“嗯,”辭世放下茶杯,眉宇間絲毫不見寒意,隻是悠然道:“姑娘敢其中沒有你的手筆?”
他的人本就是要敗的,隻是敗在誰手罷了。
“我隻是報了個信兒而已。”冰塵抿嘴一笑,有不出的動人。
“,你倒是大方。”這話怎聽都有著寵溺的味道。
冰塵微微一征,即而笑道:“我不插一手,公子又怎能相信呢?”抿著茶,悠悠道:“就算公子沒有我這個阻力,要滅南寧也絕非易事。”
看著她明媚的笑容,辭世不由得緩緩勾唇,這個女人,究竟是知道多少,才敢這張狂。
“那人,與姑娘甚是相熟吧?”
“公子此話怎講。”冰塵把玩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挑眉道。
竟不想,他對人心如此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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