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天石是怎聯係的？”

    “你記得小繪嗎？”

    易涵回憶了片刻，“你說的是朱雀的那個女跟班？我記得四年前她被捕了。”

    “既然這些天你跟蹤過我，那就應該知道不論我到哪，我的飛車永遠都坐著一個愛玩遊戲的女孩。在政府的威脅下，她成了“暗箭”在組織內的另一臥底。不過因為上述原因，她隻是個低級的外圍成員。每次我有情報，都會傳給她，由她傳遞給天石。至於她是怎聯係天石的，這我就不知道了。”

    “合理，“暗箭”在特殊任務中一直都是單線聯係。那這次組織讓你們作為特務來中央區，是為了執行什任務？”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是為了除掉叛徒朱雀，並拿到她手中的東西。四年前，盛文濤曾說過，他和另外一人負責聯邦方麵的計劃推進。盛文濤被殺後，這個人一直潛伏在聯邦政府內，這次我們的任務中，也有除掉他的部分。因為這四年內，這個人一直在暗中幫助朱雀。”

    “幫助朱雀？他也背叛了組織？”

    陳霖道：“其實在我之前，組織已經派過兩批人來，可是都如石沉大海般沒了結果，第一批就是被他突然倒戈抹殺的。”

    “這個人是誰？”

    “因為組織的機密性，他過去一直是和盛文濤單線聯係的。盛文濤死後，連組織高層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的代號是守宮和一種很複古的聯係方式，當然這聯係方式現在已經無用了。”

    “守宮？”易涵皺起了眉頭，這要如何去找？

    “作為組織中的後起之秀，我出乎意料卻又理所應當的成為了第三批人，上麵對我的能力還算認可，我要的兩個人都派來了。”

    “洛雅和小繪。”易涵柔柔地凝視著眼前的陳霖，“你把她們都帶回來，是已經做好了脫離組織的準備吧？”

    “我不會把朱雀手的東西交給組織，就連朱雀和守宮，也應該由法律來製裁。不論如何，這次任務結束後，我都不可能再回到組織了。小繪自不用說，洛雅是哈娜的妹妹，我必須要救她脫離那種地方。涵姐，我和她們，絕對沒有曖昧關係。”

    易涵伸手去握陳霖的手，卻隻能穿過他的手掌。“你不用與我說這些，我本就隻是個第三者，要解釋應該去找沐煙。這四年，她可比我苦多了，我好歹還有易木陪我。”

    “沐煙嗎？現在，我根本不知道是否應該再次進入她的生活。你說得對，她和你不一樣。我和你之間至少還有個易木，血濃於水，就算我消失了四十年，我也是易木的父親。可是我和她，隻有幾個月的感情，以及當年你和她之間的條約。”

    易涵沉默了，她突然發覺林塵也變了。如果是四年前的林塵，絕不會質疑愛情的保質期，可現在的林塵更加成熟，考慮問題也更加理性，更加世俗了。是啊，人都會變的。

    “怎了？”

    易涵搖了搖頭，“沒什。還有，潘八鬥是怎回事？”

    “老八啊，你以為他真有那好心暗中保護自家妹妹？他這人最怕麻煩了，要不是我將他請回來，他才不會現身。”

    易涵恍然大悟，“原來潘八鬥是你請來的，因為沐煙回來的時候在空軌上遭遇了異化體，你害怕是朱雀要對她出手？”

    “赤目異化體出現在空軌中確實是朱雀的手筆，可她是不是衝著沐煙去的卻不得而知。”

    “那天夜呢？”

    “那一夜的襲擊我確實早有預料，隻不過出手的人不是朱雀，而是我。戴朱雀麵具襲擊沐煙的人是小繪，是我安排的。我的目的就是提醒你，朱雀已經回來了。可我沒想到老八這笨，會被你抓住。至於老八被你威脅潛入我家，其實你在通訊器中聽到的一切都是我們演給你看的。”

    易涵聽到這，心中莫名的有些惱，可想到陳霖渾身是傷，又心疼的舍不得打他。她伸手摸了摸陳霖的肩膀，“你的傷，還疼嗎？”

    “睡一覺就沒事了。”

    “有件事或許無關緊要，可我一直很在意，你們為什殺陸語容？這件案子太過離奇，警方毫無頭緒。表麵上看，這個女人和塵封行動無關吧？”

    陳霖倒是沒有隱瞞，“她是艾菲派來試探我的殺手。我早就查清了她的身份，恰好你那天認出了我，還拿走了我的DNA，我立刻就聯想到包小包。於是讓洛雅將那女人帶回去，演了一出戲給你們看，順便除掉她。至於無聲無息地把那女人移動到她家，靠的是四年前潘八鬥送的量子隱身衣。”

    “艾菲要是知道你沒死，指不定會做出什來。”

    “短時間內，她什都不會做的。”陳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剛剛才從死門關走出來，現在她根本不知道我這邊是什情況。現在她一定在做兩手準備，一麵是做好逃亡的準備，一麵是派人在警方和陳氏內部打聽消息。”

    “那你打算怎對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