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並沒有魔的存在。”王上猜測道。

    在如此的環境之中，李濤的一句話沒有引來王上的發怒，反而繼續追問，可見李濤的地位如何。

    “確實有魔，臣閉眼就能得見。”李濤道。

    群臣更是議論紛紛。“看來是真的。”“是啊！想不到傳中的魔終於來了。”“魔王降臨，還真的無法應對。”“曾經傳之中，遠古的時候，魔王降臨了一次，真的是生靈塗炭，滅世的後果。”

    “諸位不要驚慌！”李濤反而鎮定自若，沒有半點恐懼，話聲音雖然響亮，語氣卻像是在平常的事情。

    “那魔究竟什樣子？”王上追問道，眼睛恐懼和期待，好奇魔的樣子，卻忌憚魔王降臨之時的威嚴。

    “魔像空氣一樣，在無形之中，我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在我看來，魔是萬物，魔是一切，魔距離我們很遠，可是當你用心感受之後，它會突然來到你身邊，扼住你的喉嚨，你不能你想的話，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隻能言聽計從，其實它想做，就是你想做，它想，就是你想，它就在心，它就是人做盡壞事之後的借口。”李濤話之時，舉止搖擺，要飛舞起來一樣，從這凡人的兩瓣嘴擠出來的，放佛是神的低語。

    大殿之上，一切還是靜悄悄的，甚至沒人敢發出一點聲響，所有人全部害怕了，發自心底的害怕，如同胸膛麵，心髒的表麵懸停著一把尖利的閃著亮光的鋼刀，隨時準備穿透柔軟的心髒。

    又好像魔被震懾住，不敢動彈，宮殿之上，隻有李濤一人敢咆哮，胡亂移動，李濤的眼睛沒有了群臣同僚，甚至沒有了王上，眼睛能看到的隻有魔，群魔在殿堂之上，在暗處低語，李濤能聽到，那是恐懼之後的驚叫，魔在身邊，卻不在李濤的心底。

    如果剛才老者渾濁的描述，模糊的預言，僅僅帶來了魔王降臨的預兆，讓人擔心，讓人害怕，讓人迫切的想要準備迎戰。

    李濤則是直接將魔帶到麵前，進行無情的解剖，一點點剖析骨肉，人們不隻是看到了魔真切的樣子，甚至自己也成了魔，自己也剝離了人的外衣，顯出本相，恐懼的讓人從腳底發麻，直接延伸到頭頂之上，半緩不過來。

    這正是看破一切，破一切的恐懼力量，躲過肉體凡胎，直擊人的心靈。

    “李濤，還有諸位大臣，你們先退下。”語氣疲憊不堪，沒有了往日君主該有的底氣。

    李濤跪下行禮，從容告退。

    其他諸位大臣驚恐的瞧著李濤，不敢抬頭，那眼神，是在看另一個物種，一種另外的存在，異樣的存在，害怕並且憎恨。

    李濤走後，大臣們更是在朝堂之上，呼喊哀嚎，也顧不得所謂的禮節，隻是不停的跪拜，王上走後，還在不停的跪拜，乞求王上的寬容與保護。隻能衛視們攙扶起來，送回各自的府邸。

    程許剛剛進城，身後還殘存著破爛不堪的幾個衛士，眼睛無神，已經不會恐懼，也不會哭泣，隻是簡單的護衛。畢竟剛才的血鴉風波還在眼前縈繞，恢複神智還需要些時間。

    迎麵走來一位老者，程許一把抓住，老者看起來真的好生麵熟。

    沒錯，正是搶走了程許手中神符的老人。

    “老先生，莫不是還要取我的神符？”程許問道。

    “這是哪話？你體內神符，隻是有著無窮的靈力，並沒有別的用處，我搶你神符做什？”老者的臉還是那慈祥，慈祥的讓人忍不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