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愣了一下,道:“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我與這錦襴袈裟有緣,與它相依相伴近百年,你又怎敢,它不是我的東西呢?”
“因緣而生法?”陳浩連嗤然一笑,從正空的金缽捏出那條化成白蛇的白柳,在眼前晃了晃,道:“那長老你我與這條白蛇有緣,可否就能確定它是我的東西?如果是,我待會就將它烤來打牙祭。”
金池眉頭微微一皺,眼冒出寒光,但隻是一閃即逝,畢竟白柳是他徒弟,自家徒弟被別人捏在手把玩,換做誰心都不好受,更何況陳浩連還殺了他另外一個徒弟淩虛子。
陳浩連估計,這金池此時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但他為何遲遲不動手,也是因為金池精明得很,他知道夏雨是警察,若他敢動手對付大夥,夏雨就有權利將他抓起來。
“施主,萬物皆平等,不可妄欺生啊。”
陳浩連冷笑道:“你就,還配跟我不可妄欺生?死在你手的人,還少嗎?”
金池淡淡笑道:“老衲素來清修,不知道施主何意?”
“你不知道何意?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如何?”
陳浩連眼神一凜,將白蛇丟回金缽,腳下一蹬,施展罡北鬥步,眨眼間就來到金池身前,縛妖索淩空一甩,刺向金池身旁的女屍妖。
金池大駭,身形橫在女屍妖麵前,舉起錫杖擋在頭頂。
縛妖索帶著一股強勁的罡氣,狠狠撞在錫杖上,冒起一串火花。
“施主,你打算當著老衲的麵,開殺戒不成?”金池雙眼冒出寒光,殺氣翻騰,明顯是對陳浩連動了殺心。
“殺戒?”陳浩連冷哼一聲,“老子是捉妖師,斬妖除魔,經地義,你擁著一隻女屍妖,就真以為她是人了?”
金池看著身旁的女屍妖,含情脈脈,“霜兒七魄已經重塑,等到三魂聚首,就能夠複活了。”
“癡心妄想,底下沒有回魂的法術,隻要她陽壽終了,酆都大帝都沒有權利讓她複活,你別再做逆而行了。”
“逆而行?。”金池臉色突然變得陰桀,冷冷的笑著,“從霜兒死去的那一刻起,我金池,就早已不再是我,算什,若敢阻我,逆而行又如何。”
“喝!”
金池仰大嘯,將金色錫杖往地麵上一杵,發出“咚”的一聲:“捉妖師,你們今日,便葬身於此吧。”
“你要幹嘛?”陳浩連眉頭一皺。
金池冷笑道:“當年,我為了收服一隻大妖作為自己妖仆,帶著霜兒前往這黑風山,據山上有一隻被南海觀世音菩薩鎮壓的妖王。
我們找到了妖王,釋放封印,想要以我百年佛法道行度化與他,可惜,我修為不濟,差點身死當場,好在霜兒已死相救,我才得以拚死將妖王重新關回封印之中。
又是百年過去,我在複活霜兒的同時,不忘收服這隻妖王,所以才盜取錦襴袈裟,在這黑風山上建起禪院。隻可惜這隻妖王野性蠻橫,我始終沒辦法將他收服,既然我收不了他,那就把這個機會,讓給諸位施主,何如”
金池哈哈大笑,將避火盅收入背後,金色錫杖高高舉起,再次往地麵上猛地一跺。
隻見“”的一下,一片金光化成漣漪,呈環狀朝四麵擴散開來,所到之處,陳浩連擺放的朱砂線盡數斷裂。
太一生水陣當場被破。
轟隆!
大地再次顫抖,四周的菩提樹幹迅速枯萎,散落成一地的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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