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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叫,叫了三年多,你不煩我都煩了。”
守著獄室的一名墨門人敲了敲獄門,朝缸麵的景止月吼道。
他守在這三年多,看著這個被砍斷四肢放進缸麵做成人彘的女人,聽說曾經是京都市第一名媛景止月,害死了夫人被墨爺命人砍斷四肢,刺瞎一隻眼睛,舌頭被割,這種女人就活該,讓她活著也是便宜了她,不過這種活法誰願意,每天都會疼癢上百次,吼叫也叫不出聲。
墨門人說完,就聽到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他趕緊看去,隨後一驚跑了上去,“左堂主、右堂主,你們怎來了,墨…墨爺,您怎來了?”
墨爺已經三年多不曾踏進過獄室麵,今日怎會帶著一名絕美如仙的女人走了進來。
“景止月呢?”莫棠淡聲問道。
守著獄室的墨門手下趕緊說道,“景止月在呢,剛才還叫著呢。”
墨門手下恭敬的帶著秦芩四人朝最麵走去。
“就在這兒呢。”
墨門手下指著關押在麵的景止月。
秦芩的目光越過獄門看向麵,昏暗的地方,隻有一個小窗戶,透過小窗戶的光,她看到麵有一個大缸,缸麵一名蓬頭丐麵瞎眼的女人被塞到缸麵,似乎是聽到了聲音,景止月轉過頭看向來人,待看到墨雲琛後,激動的將缸發出聲響,隨後她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墨雲琛身旁的秦芩,當看到秦芩那張傾城絕豔的容顏後,景止月隻剩下一隻眼的眼睛麵蹦出狠光,她的容貌被毀,可現在居然有一名這漂亮的女人站在這,讓她恨不得撕碎那人的容顏,可她四肢被斷,又怎去撕碎別人。
墨雲琛是故意帶這個女人來刺激她嗎?
景止月舌頭被斷,嘶啞的哈哈笑著,用沒有舌頭的唇瓣啟開,無聲的說道,“墨雲琛,三年了,你居然來了,你想要刺激我,你以為你可以刺激我嗎?”
她舌頭雖然被斷,嗓音嘶啞難聽,好在墨雲琛四人都懂啞語,景止月又故意說的慢,一群人都看懂了她的話。
“刺激你,景止月,你以為我們來這是為了刺激你嗎?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莫笙冷冷一笑,讓墨門的人打開獄門。
墨雲琛和秦芩朝麵走去。
景止月抬起頭用獨眼看了一眼墨雲琛又看著墨雲琛身旁的秦芩,冷冷一笑,再次無聲說道,“用一個女人來刺激我,哈哈哈,這輩子隻有秦芩那個死人能刺激我,可惜她死了,我還活著,真是可惜啊!”
“墨雲琛,這三年你該傷心不已吧,這是你的報應,這是你不愛我的報應,我要你和我一樣都痛苦難受,我要你一輩子都痛苦。”
“她死了,你還活著,滋味不好受吧。”
“就算你把我砍斷了四肢又怎樣,你還是不能解氣不是嗎?”
景止月獨眼閃過得意的光芒。
“誰告訴你我死了?”
清美的嗓音響起,秦芩朝前一步看向被砍斷四肢關在缸的景止月。
景止月張大獨眼,無聲嘶啞的吼道,“不,不,你是誰,你冒充秦芩幹什?你以為你這樣,我就會相信嗎?她死了,被我的毒藥毒死了,怎可能是你,就算要找個人來刺激我,也要找一個和秦芩一模一樣的,你們以為找一個漂亮的女人,我就會相信了嗎?”
景止月雖然不相信,但她嫉妒的眼眸一直看著秦芩,世界上居然有這漂亮如塵的女人,她還那親密的站在墨雲琛身邊,她到底是誰,不可能是秦芩,秦芩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憎恨的秦芩。
“師姐,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隨著秦芩喊出師姐兩個字,景止月拚命的搖頭,缸子發出劇烈的震動。
“不,不,你們騙我,你是墨雲琛找來演戲的女人,想要刺激我,沒門,你不是秦芩,她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景止月嘶啞的無聲吼著,那原本清靈的嗓音變得嘶啞難聽,再加上她這吼聲,讓莫棠和莫笙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秦芩抬起手碰觸自己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揚起絕美的笑容,“我會變成這樣確實拜你所賜。師姐你說我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我沒死,你該很失望吧。”
秦芩說完,湊到景止月耳邊低語隻有她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
景止月的獨眼瞪大,瞳孔猙獰放大。
“不,不,不,不,不!”
她瘋狂無聲的叫著,“不會的,你已經死了,怎會呢,不會的,你死了,我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你怎可能沒死,你沒死,我卻在這受折磨,怎可以,怎可以?”
景止月快要瘋了,眼前的人真的是秦芩,居然是秦芩,秦芩怎會沒有死,她為什沒有死?
秦芩退後一步,握住墨雲琛的手,景止月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瘋狂的吼著,“不,分開,我不準你們握在一起,分開,你不是秦芩,你怎會是她呢。”
她那隻沒有瞎的眼睛流下淚水,“我輸了,我竟然輸了,我還是沒有鬥過你,卻落得如此下場,為什會變成這樣,為什你會沒死。”
“這三年我受了這多折磨,你卻活的好好的,為什?”
景止月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墨雲琛抱住秦芩朝一邊退去,免得景止月肮髒的血沾在秦芩的身上。
看著墨雲琛維護秦芩的動作,景止月紅了眼睛,就算她再不相信,這也是事實,隻有秦芩才會讓墨雲琛這樣對待。
景止月眼睛瞪著秦芩,似乎巴不得她馬上死去。
身上忽然再次傳來疼痛和麻癢,難受的她嘶啞出聲,這三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忽然後悔了,後悔招惹上了墨雲琛,若是當初她沒有招惹上墨雲琛和秦芩,她現在會不會還是那位許多男人追捧的景家千金,她不會待在這個鬼地方三年多,受盡折磨,最後還要看到秦芩和墨雲琛在她麵前相愛。
“啊……”
景止月嘶啞的吼著,莫笙和莫棠捂住耳朵皺眉後退一步,這個景止月瘋了,看來是真的瘋了。
秦芩麵色淡漠的看向瘋狂了的景止月,墨雲琛一直抱住她。
“殺了她吧!”
景止月也該死了,隻有她死了,以前兩人的恩怨才算是真正的消散。
在秦芩說殺了她的時候,瘋狂的景止月竟然安靜下來,眸色一直看著墨雲琛抱住秦芩。
他從來不曾多看一眼她,她卻一直不願意去相信,若是當初,若是當初自己不那癡狂,她是不是不會這樣。
不,若是前一世她不嫉妒秦芩,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死了也好,死了解脫了,真好,這三年折磨的她快要瘋狂了,死了也好。
一把刀遞到秦芩的麵前,秦芩接了過來刀,看向忽然平靜盯著她的景止月。
墨雲琛想要拿過秦芩的刀,他不想秦芩髒了自己的手。
“不用,我自己來。”
她和景止月的恩怨就讓她自己來吧。
“嗯。”
墨雲琛鬆開秦芩,秦芩朝他溫柔一笑,朝景止月走去。
她的眸色淡然沒有任何的起伏,手拿著鋒利無比的刀。
景止月揚起笑容看著秦芩,“殺了我,殺了我。”
“景止月,我和你的恩怨這一刀就斷了。”
秦芩說完舉起刀,鋒利的刀尖紮入景止月的心髒,景止月揚起釋然的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殺了景止月後,秦芩和墨雲琛走出墨門。
“我想要去看看我爸。”
走出墨門的時間還早,秦芩朝墨雲琛說道,在剛才記憶的時候,她腦海中出現了秦安的身影,雖然記憶還不完善,但她記憶麵的秦安對待她卻非常的疼愛,雖然她不是秦安的親生女兒,可在她心中早已經將秦安當做是自己父親。
“你記起了你父親?”
墨雲琛低沉的問道,聲音有一些吃醋。
秦芩聽出他語氣麵的不對勁,偏過頭看向開車的墨雲琛,揚唇噗嗤的笑出聲,“你想要說什?是想要說我記起了景止月記起了我父親,卻沒有記起你嗎?”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閃了閃,不自然的偏過頭。
“其實我也沒有記得太清楚,隻是有些片段閃過罷了,我既然占據了這具身體,就該擔起責任。”
秦芩低聲說道,“其實我是想要記起所有才去認我爸,因為我怕自己不記得所有,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認,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很不孝。”
她前段時間沒有任何關於秦安的記憶,剛回來就貿然和秦安相認,秦安肯定不會相信,現在她有一些關於秦安一些的記憶,現在相認應該不晚吧,她其實應該早些和秦安相認,好讓秦安不要每次都去想她死去的事實。
“我陪你,我們一起,爸會相信的。”
秦芩溫柔的看向墨雲琛,他的右手正在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嗯!”
秦芩給路雪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她想要和秦安相認。
路雪真今日正巧沒有到天藥集團,在家陪著秦安,得知秦芩要與秦安相認後,遲疑的說道,“你沒有記憶,秦叔…”
“我記起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會想要和我爸相認。”
路雪真得知秦芩記起了以前一些事情,高興的讓她趕緊過來。
隨後掛斷了電話,走向後花園,此時秦安和李鳳正在後花園麵,這段時間經過秦芩的治療,秦安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原本他是準備早就回去,卻被路雪真拉住,讓他多住一些時候。
“秦叔!”
路雪真朝秦安走去,秦安笑著朝路雪真點頭,“雪真。”
路雪真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秦叔,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有什事情你說就是了,難道還怕什說不出口的嗎?”
秦安與路雪真坐在後花園的凳子上,李鳳坐在兩人一旁,看著路雪真。
“其實…其實秦芩沒死,她回來了。”
“你說什?我女兒沒死,她在哪?你快告訴我,她回來了,為什沒有來找我。”
秦安聽到路雪真的話,激動的從凳子上起身抓住路雪真的手,渾身顫抖,淚水從眼眶麵留下。
看著秦安激動的樣子,李鳳趕緊拉住他,“你別激動,人家雪真還懷著身孕,你小心一點。”
“哦哦,對不起雪真,我激動了一些。”
秦安擦了擦眼眶麵流出的淚水,平複了心情才看向路雪真,“芩兒她在哪?她什時候回來的,為什沒有來看我,她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想她,知道她……我有多傷心。”
這三年來,他每次都會獨自的流淚,怕別人知道他難過會擔心,每次都會一個人獨自的難過,他疼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竟然離開了他。
李鳳有些詫異的看向路雪真,她當然知道路雪真口中的秦芩是誰,可路雪真不是說秦芩失憶了嗎?難道記起他們了?
李鳳想到此也有些激動。
“秦叔,你別激動,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其實秦芩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但我希望你見到她有些心理準備。”
秦安不解的看向路雪真,路雪真歎息一聲後說道,“其實秦芩你已經見到過,就是上次為你治病的那位漂亮女孩兒,她就是秦芩。”
“怎可能?”秦安震驚的坐在凳子上。
“是這樣的,老秦。”李鳳在一旁點頭附和,“雪真告訴我一切了,秦芩沒有死,不過發生了一些意外,她失去了記憶,麵容也改變了,所以當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她的父親。”
“秦叔,現在秦芩記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她馬上就趕過來。”
路雪真和李鳳一直和秦安說著,秦安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他的女兒,他最疼愛的女兒,居然受了那多的苦。
“芩兒,我的芩兒。”
秦安從凳子上起身,激動的朝外麵走去,他要去接自己的女兒,他這三年來不停想著念著的女兒,他的女兒沒死,太好了。
李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馬上追了上去,她也要去看秦芩,和她相認。
路雪真捂住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站起身,不算大步的朝前走去。
秦芩和墨雲琛的車很快就駛入路雪真的別墅。
秦芩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她怕秦安不會認她。
墨雲琛牽住秦芩的手,走下車。
“別緊張,爸會相信的,你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秦芩鬆開緊張的心,朝墨雲琛點點頭。
兩人正要朝別墅麵走去,迎麵秦安不算高大的身影已經從別墅麵跑了出來,看到和墨雲琛牽著手的秦芩後,激動的落淚,快速的奔向墨雲琛,腳雖然恢複的差不多,但因為他快速的跑動,還是顯得一瘸一拐的,秦安才不管這些,他隻知道,自己的女兒回來了,他要快快去看看。
“芩兒,我的芩兒。”
秦安嘴喃喃的念著,秦芩眼看著秦安奔過來,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鬆開墨雲琛的手,快速的上前。
“爸,爸,你的腳剛好,不能跑快了。”
秦芩抓住秦安的手,不停的念叨。
聽著她熟悉的嗓音,看著她陌生麵容上擔憂的表情,和他的芩兒簡直是一模一樣。
是他的芩兒,是他的女兒,他真的是眼瞎,怎第一次沒有認出來。
“好好好,爸爸聽你的,爸爸聽芩兒的。”
秦安說完,伸出手用力的抱住秦芩,“芩兒,我的乖女兒,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
“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痛苦。”
“你終於回來了!”
聽著秦安激動的話,秦芩落下淚來,墨雲琛在一旁看著她流下的淚水,雙拳緊握,有些心疼,想要上前擦去她的淚水。
“老秦,你別激動了,秦芩回來了不是好了嗎?”
李鳳擦著淚水上前拉開激動的秦安。
秦安鬆開秦芩後,墨雲琛上前抱住秦芩的手,用指腹輕柔的擦拭秦芩的淚水,眼底流露心疼的光芒。
“不準哭了。”
他霸道的嗓音響起,秦芩嗯的點頭。
“都進去吧,別在外麵了。”
路雪真紅著眼眶走了上前,看著眼前一幕,她心情也特別的激動。
“嗯嗯,都進去吧。”
秦安拉著秦芩的手走向麵,不停的詢問她這三年過的好不好。
秦芩也編了一個借口,既然秦安以為自己隻是失蹤,而不是死了,她又何必說出真相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秦安嘴不停的念叨這句話,眼底的淚水止不住。
“嗯,爸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你和李姨擔心了這久。”
“傻女兒,這又不是你的錯,隻要回來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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