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範蠡身旁假意敬酒,實則是在接機諂媚現好的文武大臣,已經被他喝翻了一大片。
而微醺的範蠡也是不知道自己這喝的是第幾壇美酒了……
“範師弟,別喝了,你大病初愈,喝多了反而傷身!”
就在滿麵坨紅紫色的範蠡已經用牙口撕開了下一壇美酒的封紙,再給自己滿上一大杯美酒的空當,其身旁座位上的文種突然將那壇酒給拍了開來!
範蠡的麵色頓時一怔就看向了滿目關切之意的文種,“文師兄,你讓我喝、喝到不醉不歸!喝到忘記凡塵,好嗎?”
範蠡的醉聲剛過,那堪比元嬰大成的剛猛真氣就將左手搭在酒壇子上的文種給蕩了開來,緊接著他就起身扯著嗓子嘶啞道,“你們這群文武廢物,一個能喝的都沒有!”
此話剛過,範蠡就直接仰頭將那整整一大壇子美酒給吞到了口中,但是他剛一喝完,就像想到了什痛苦往事一般,委頓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眼神迷離地朝殿中央歌舞升平,與其無關的歌姬舞女看了過去。
文種見其一副傷心癲狂的模樣,臉色莫名的長歎了幾聲後,也是端起了麵前的美酒獨飲自酌起來。
茶盞功夫過後,眼神混沌的範蠡突然端起了麵前的空酒杯,朝口中倒了過去,但是接下來,他就破口大罵道,“什破酒,連個味道都沒有!”
目光怔怔地越過了牛角杯的銅質指環後,範蠡就看向了場中的舞女,“跳的什舞,都給我滾!”
範蠡這飽含元嬰強真氣的道音剛一響過,場中的舞女都麵容慘淡地退了下去,唯獨那歌姬還在不知疲倦地冥唱著。
午夜,門外的報整敲擊聲突然在這冷清下來的大殿中響了起來,已經爛醉如泥的範蠡豎起耳朵聆聽了一會這鍾鳴後就看向了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心,而不知何時這歌姬所唱竟已變成了民間越女的情詩……
一絲清明頓時從範蠡那通紅的混沌雙眸中升了起來,緊接著一紅衣紅冠女子就邁著細碎小布,走到了殿前範蠡身旁,跳起了和之前舞女截然不同的舞蹈。
但是這一次,範蠡竟是癡癡地看起了這遮麵女子的舞蹈……
一直冷眼旁觀這一切變化的文種在凝視了這莫名出現的舞女茶盞功夫後,就放下心來一般繼續喝起了美酒,但就在他剛舉起美酒的那一,身旁的範蠡突然就直起身來,緩慢地朝場中的舞女走了過去!
“範師弟!”
文種出聲製止了一下範蠡無果後,也就放棄了這毫無意義的言語,然後他就一副隨他去吧的的表情看向了殿外的夜景。
而已經走到了舞女麵前的範蠡頓了一下後,就突兀地說道,“西施,是你來找我了嗎?”
他的聲音剛過,那顫抖地雙手就舉了起來朝那粉紅的遮麵頭冠摸索了過去,而就在他發出這舉動的時候,他麵前的舞女竟是停止了舞蹈站在了原地,而那越女清吟聲依舊在冥響著……
“西施,真的是你嗎?你看到我不高興嗎?你怎不說話呀!”
範蠡的聲音似乎因為極度激動而打起顫來,那本就顫抖得厲害的手掌在他這微醺的酒意下,抓了幾下停在半空中的遮麵紅簾都不能將其扯下,而一絲詭異的鮮紅竟是從女子遮掩到腳邊的紅衣上開始逐漸升了起來!
剛轉身看向大殿之中範蠡的文種剛好看到了這抹詭異的鮮紅,他的腦門青筋頓時一跳就來到了範蠡身前,“範師弟,別摘下來!”
在文種的這聲巨音驚呼聲下,範蠡的酒意已經消了一半,但就算他不再去摘下這掛在詭異女子臉上的紅簾,那東西也在文種衝擊過來的罡風下自動脫落!
範蠡隻來得及看清那濃妝豔抹下,和西施有著九成相似度的王涵詭異地一笑後,數道看不清軌跡的青蛇小劍就朝範蠡的麵部飛了過來!
【什?這小蛇竟然是專破元嬰強護體罡氣的追魂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