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禦麟知道她在想什，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君王死了，我不信你還能活！可你那老，肯定有些歲數了，那必然不是人！且不畏懼陽光，能吃東西，對冷暖有感覺，也不是鬼……”師蘊靈有些糾結，綜上所述，不是人不是鬼，難道是煞？可成煞那難，且現在這個時代已經見不到煞了，能見到的那一定是非常稀罕的玩意兒了……

    她投入的想著，卻沒有看到男人陰沉沉，猶如烏雲密布的臉。

    老？又是老！老哪不好？老懂照顧人，老經驗豐富！

    師蘊靈猜不到了，但凡她能想到的東西，通通猜了一遍，有些條件雖然符合，可又產生衝突，她實在是想不到了。

    “墨禦麟，你到底是什？非人非鬼非煞……難道是神？”著，不等墨禦麟回答，她先笑了，搖著頭道：“不不不，世間沒有神，這個字離我們太過遙遠了。”

    聞言，墨禦麟挑了挑眉，問道：“為何這？人能成鬼，鬼能成煞，為何沒有神？”

    “簡單啊。”師蘊靈笑著，隻是他感覺這笑不如之前的溫暖，帶著一抹生硬的厭惡，“若有神，人間疾苦，神為何看不到？國家滅亡，神為何不出手？有人失足落崖，倘若神能出手，那人便不用死。世間有無數人等著神的援助之手，可若真的有神，那這些人就不會死，不會成鬼，不會有怨，更不會有煞了……”

    墨禦麟聽著這番話，微斂雙眸，聲音輕如微風，傳進師蘊靈的耳中：“如果……我是呢？”

    師蘊靈看去，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一時作不出答。

    如果……他是呢？

    她不知。

    她遇人遇鬼遇獸都曾遇過，卻唯獨沒有遇過神……

    神？

    人有人樣，鬼有鬼樣，連獸也有獸的模樣，那神是何樣？

    如眼前之人模樣？

    還是……沒有模樣？

    所謂她眼中看到的模樣，隻是神為了方便留在人間，從人們心中抽取的某個重要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