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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微揚也不知道她心想什,見她實在傷心,就提議:“要不今晚我來看著簡簡?”
其實有時候隻需要一兩句話,女人心血槽值就能瞬滿了。
她擦擦眼睛,語氣柔和而堅定:“不用,還是我來吧!你明天不是一早就要出差嗎?好好睡吧,我能行的!”
這是她的戰場,是她身為人母必須經曆的戰場!
以前她對孩子的異常情況沒有經驗,所以今天才犯了個錯誤,從此刻開始,她要把發燒的手感牢牢記在心,再也不能掉以輕心。
整個晚上,她幾乎沒閉眼。
簡簡稍微發出一點兒動靜或者一點兒聲音,都能將她驚醒。她專門在樓下藥鋪買了易於操作的耳溫計,隔一段時間就給女兒量一下,生恐她燒過38°5,乃至於燒得抽搐或者暈過去,自己還不知道。
第二天,顏母趕著回來查看外孫女情況,終於發現顏如舜又“辭職”了,氣得七竅生煙,全程拉黑臉,把女兒罵了個狗血淋頭。
顏如舜乖乖聽訓,直到實在受不了了,才岔開話題:“昨天到今天已經吃了三次藥,為什簡簡還高燒不退呢?”
顏母瞪著她,頗沒好氣地說:“病毒性感冒是要發燒兩三天呀,你現在知道急,當初怎不把好好照顧簡簡?”
一整天,不論聊起什話題,顏母都能扯到照看孩子或者找工作的問題上去。
顏如舜實在受不了,又無處可躲,隻好退到洗手間,心煩意亂地翻手機。
顏母幹脆追到洗手間來,把門敲得震天響:“你掉馬桶去啦?再呆下去,長了痔瘡我不管的啊!”
顏如舜抓狂得想要仰天長嘯——當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隻把自己的頭發抓亂了了事。
連續三天,顏如舜一直煎熬著,幾乎是衣不解帶。
睡眠是極其不足的,但是內心的煎熬壓過了一切。
終於,第四天開始,簡簡退燒了。
辛微揚也趕回來了。
辛安小朋友病情好轉,全家人都雨過天晴。
辛微揚本來計劃出差四天,因為掛心女兒,提早回來,見簡簡重新活潑開朗起來,不由長舒一口氣,對老婆說:“我明天又要出差。”
顏如舜正準備幫他把行禮箱清出來,聽了這話不由手上一滯:“怎安排得這緊?”
“剛好兩個會連著。本來準備直接從上海飛廣州的,想到簡簡還在生病,舜舜你也辛苦,所以還是先回家來看看。”
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可惜,顏如舜熬了三天三夜,精神實在不佳,隻是似有似無的提了提嘴角:“那行吧,早點兒睡,明天又有好多事。”
辛微揚問:“怎呢?簡簡不是已經好多了嗎?”
顏如舜歎氣:“我的小說都斷更兩天了,這些不得補回來啊?”
事實上,她最愁的還是開新文的問題。
這一本斷更就斷更吧,反正也快完結了。
但新文有點兒難產,這很讓人心情浮躁。
倒不是沒有大綱沒有頭緒,事實上,新文要寫什,她已經想好了。
但是開頭怎寫都不滿意,已經三易其稿了,她自己覺得還可以再修改修改。
說實話,這種感覺不比熬夜照看女兒來得容易。
就像那則連任四屆美國總統的羅斯福說的那個連吃四個麵包的故事一樣:改第一遍的時候豪情萬丈,改第二遍的時候精力尚可,改第三遍的時候強打精神,改第四遍的時候自己都要讀不下去了——但是靜下心來覺得還是得改。
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她都有些疲倦不堪,隻是現在她並不想拿這些事去煩辛微揚——簡簡生病是自己沒有注意,屬於自作自受;碼字的事辛微揚也幫不上忙,說也無益。
所以,她咬牙硬撐,唯一對辛微揚說的就是:“你出差好幾天都沒見過女兒了,要不今天晚上陪著她一起去上課吧。”
辛微揚知道簡簡在上爬行課,想想自己還沒看過正規的早教班是怎上的,便答應下來。
結果,晚飯以後,辛母也說要去,三人就攜娃同行。
簡簡一如既往的貼在地上烏龜爬,老師使出渾身解數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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