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無異於晴霹靂,陳墨白許久才反應過來,而後顫|抖著問道,“你,你這話是什意思?”
衛如煙見陳墨白如此,也就知曉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定然是深厚異常,道,“王爺,或許這話由我來有幾分不合適,在我看來,燕寧那樣的性子定然是絲毫沒有跟你透漏過這方麵的問題吧?”
陳墨白默然。
衛如煙道,“他雖然看起來很柔弱,但是性子卻是十分的剛烈,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這般著急的要將燕國獻出來。您也知道,他對燕國最是重視……”
陳墨白沒有想到燕寧竟然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當真是吃了一驚,但是轉瞬他就回過神來,道,“鹽城之事,必須要有本王坐鎮,燕國本王已經派了個信得過的人過去了。你且放心,有她在,與有本王在一樣。”
衛如煙這幾日一直潛心要‘假扮’胡宗爾,可以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聽到陳墨白如此,心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有了紫王殿下這句話便好了。隻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王爺您若是能脫開身的話,盡量去一趟燕國。燕寧他,若是見到您,定然很是開心。”
陳墨白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好。”而後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問道,“也許這樣的事由本王來問有幾分不合適,但是本王當真是有幾分不吐不快。”
衛如煙聰明伶俐,自然知道他想要問什問題,於是道,“王爺您不用開口,我自然知道你想要知道什。方式謀之死,即便沒有我動手,鹽城之內也是有人會將此事解決。至於這人是誰,想必王爺您也是知道的。”
陳墨白沉吟了一聲,而後道,“多謝先生告知。”
衛如煙狡黠的笑了笑,道,“還有一件事需要提醒王爺,魏其道就像關在籠子的狼,雖然看起來已經被馴服了,但是您什時候都不知道,它會咬開籠子逃出來。”
他提醒的問題,陳墨白自然知道,道,“多謝先生提醒。”
“這話本來也算得上是我多管閑事了,”衛如煙歎了口氣,道,“我已經做過兩次這樣好心辦壞事的事了的,還都是因為王爺而起,若不是因為王爺大人有大量,隻怕此刻我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卻也有幾分實話的意思在麵。
聶委被暗殺,鳳城陷入了一片動蕩之中;方式謀之死,鹽城之內又陷入了混亂。若不是這人可能是與燕寧有什關係,隻怕陳墨白早就將他抓起來拷問了。
陳墨白笑了笑,道,“本王相信你這樣做,定然不是接受了燕寧授意的。若是他知道你做了這樣出格的事,隻怕會氣得吐血。”
原本隻是開玩笑的一句話,而後想到衛如煙方才的,燕寧已經重病的話,陳墨白的心頭不由得籠上了一層烏雲。
二人入席之後,氣氛不由得緊張了幾分,眾人都有些膽戰心驚的用完了餐,衛如煙卻是談笑風生,仿佛絲毫沒有受影響。
用完晚膳之後,陳墨白回書房的路上,胡青與程阮二人一左一右,眼睛都有幾分渴望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事,但是見陳墨白沒有開口,二人自然也不敢主動去問。
就在他們以為這件事當真會成為一個‘懸案’的時候,陳墨白忽然間開口道,“這件事,不妨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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