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綿壓了壓心中的火氣，喊了林春生，才知道出門前楊氏已經在廚房燒上了白粥，這夥兒工夫已經也熟了。兩人便張羅著，端上飯桌，再備上點早就製好的醃菜，這早飯就算是成了。

    林春綿回到屋中：“娘，吃飯吧。”

    “吃飯？”楊氏愣愣地呢喃，仿佛一下子理解不了這是什意思似的，好半響才道：“對，對，吃飯，早飯還要張羅。”著，慌慌張張地站起來。

    “娘，你別急，我和弟弟都張羅好了。”

    “張羅好了……”楊氏喃喃著，又是好半響僵住了身子：“娘真是糊塗，連早飯的事兒都忘了……都怪剛剛娘做了惡夢，什你爹回不來了呀，真是……”

    林春綿看著楊氏，心涼了半截，這哪是什惡夢，分明是真真切切地發生的啊。去當兵的爹爹一去不回，現在就連娘都這般恍恍惚惚的了……她的心隱隱抽痛，但還是狠了狠心：“娘，那不是夢，是真的。”

    楊氏愣了愣：“胡！”

    “就算我們欺騙自己，也改變不了什。娘現在這樣子也不是爹爹希望看到的……”

    “你出去！”楊氏直接打斷她的話。

    “娘……”

    “我不想聽你這些，你爹一定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他一定會回來的！”著，又縮回床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起來。

    ……

    輕輕將門帶上，林春綿無力地靠在門上，仰望著陰沉沉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