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綰扶著腰站了起來,對著紀硯清道:“你究竟想要什?”
“我不是了要你嗎?”紀硯清輕笑,看向薛綰的眼神帶了些輕佻。
薛綰看著他,不怒反笑:“能支持起一個如此龐大的情報組織,又怎會幹出這種蠢事,不我是王妃的身份,就,這上趕著送錢的買賣,來者是客,難道這就是你們夜闌珊的待客之道?”
紀硯清神色一變,對薛綰打量一番,大概是沒有想到薛綰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出這樣一番話來,他正色道:“隻有報酬是什本公子尚未想好,至於到底是什,等我想到了再派人告知薛姐,如何?”
薛綰為了不節外生枝,隻得忍著怒意道:“那等你想好了再來通知我,我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
紀硯清笑道:“自然,我也不喜歡別人一直欠著我人情。”
“那就告辭了!”薛綰扶著腰冷著臉走了出去。
回去路上,雲光的表情仍是惴惴,似是覺得有些不妥,薛綰見狀還當是雲光給自己添麻煩,微微一笑安撫道:“雲光你無須擔心,這幾日王爺在府中養病,不會和我們住在一處。”
“是嗎?”
雲光目光微閃,垂下眼簾掩去了眸子閃爍的精光,好像對於薛綰的法並不意外,隻是點了點頭。
薛綰一直觀察著雲光,不過先入為主,這人是當初為數不多知道薛綰裝傻的人,如此大的秘密都被他知曉,薛綰下意識就相信了這個人。
如今局勢愈發的不明朗,各路魑魅魍魎輪番出場,光是想要她性命的就不止一路人。
可偏偏自己身邊隻有琥珀能用,薑戎修身邊的人雖好,但隱隱間其實對她都有著防備,這也正是為什薛綰寧願自己費心費力去夜闌珊買消息,也不願從王府渠道這邊打探。
雲光的出現卻是給了薛綰一個選擇,雖急於找到雲光最重要的目的是搞清楚當初的事情,但如果這人沒有什問題的話,也不妨用他來做事。
畢竟,許多事情無論是她還是琥珀出麵都不甚方便,不過雲光就不一樣了。
想著想著薛綰就有些出神,明暗昏或的映在薛綰臉上,橘黃色的光芒帶著暖意,驅散了夜間微涼,薛綰沉思的模樣不自覺帶出一股然無害的氣質,若先前是一隻裝牙舞爪的豹子,那現在就是一隻嫻靜舒雅的貓兒,仿佛下一刻就會抻個懶腰,打個哈欠一樣。
雲光瞧了一眼側過頭,英俊的臉盡然掩在陰影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一路無話,很快,兩人就到了王府。
“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
琥珀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風塵仆仆的薛綰和薛綰旁邊的白衣男人杏眼瞪圓,準備好的話就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半響過後,比之剛才高八度的聲音響了起來:“姐!你竟然帶了一個男人回來!”
“噓!聲點,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薛綰快步上前一把堵住了琥珀的嘴,回頭朝著雲光露出一個歉意的笑。
“我放開你,你不準再大喊大叫聽見沒有!”
薛綰瞪了琥珀一眼,琥珀乖乖點了點頭,薛綰鬆了一口氣,悄然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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