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恐怕沒有這簡單。”卻不想薑戎修在聽完薛綰所的一切之後不讚同地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冷峻,“就像是你的那樣,薛顏的性子我們誰都知道,稍稍聰明一點的都不難看出,你和薛顏根本就不會有和解的可能,所以如果真的想把東西交到你的手上的話,應當不會讓薛顏來送。”
薑戎修這一薛綰立時聽出了薑戎修話中隱含的意思,秀美微微一蹙,不解道:“照你這,薛顏幕後之人根本就沒抱著把白玉觀音送進王府的希望,一切的目的都是我?”
“也不一定。”薑戎修在床上換了個姿勢,“或許幕後主使之人在這兩方麵都存了這種心思呢?如果能送進王府,那就是一箭雙雕,省了他日後的功夫,如果不能,單單隻是交到你的手中,也算是達成目的。”
“可是……”
“你是不想,如果是針對你,根本就不需要用這白玉觀音像是不是?”薑戎修一眼就看出了薛綰眼中的疑惑,一口便打斷了薛綰的話,搶先道。
薛綰點頭,沒有去想薑戎修是怎猜出來的。
見到薛綰這幅呆呆的樣子,薑戎修不自覺嘴角微微上挑,還不等薛綰感到驚豔,薑戎修的眼中便多了一絲嘲諷之意,隻聽他道:“怎,你連這件事情也記不清楚了嗎?你娘曾經是我母後身邊的女官,甚至連你這一個綰字也是我母後親自賜下。”
什?薛綰驀地瞪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這麵還有這一段往事,看著薑戎修明擺著一副你這是“數典忘祖”的鄙夷,薛綰突然覺得原主簡直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她在記憶中隻有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外祖家,至於她娘,許多事情也都是從琥珀的嘴麵聽到的,像什女官,賜名的事情她聽都沒聽過,
其實想來也是,就算她娘原先是跟在皇後娘娘身邊的女官,但是她出宮成親之後也就不是了。
更何況,有誰會閑著沒事在自己孩子跟前一直強調自己曾經在皇後跟前做過女官。
當然,若是向薛顏這種勢力攀附權貴的性子不得還真的會,但是她娘親,恐怕沒有這個可能。
倒是賜名這一點,薛綰經由薑戎修這一突然反應過來,恐怕幕後之人就是利用這一點吧。
不管薛綰是不是傻子,借著這白玉觀音像,到時候隻要稍加引導就能讓薛綰對這件事情產生好奇,好奇必然就會將當年的事情全部翻出來,他們隻消提前做好準備,製造一個“真相”擺在薛綰的麵前,到時候不得自己被利用了她都不知道!
想通這一切關鍵,薛綰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當初來的人是薛顏,又適逢自己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記憶,不然話不定真的就著道了。
薑戎修看著薛綰表情不斷變幻,也明白薛綰是想明白了這麵的利害關係。微微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話就是這點好處,隻不過嘛對於薛綰什都不記得這一點,他是半點也不相信,就算是失憶了,還單單失去了這點記憶?
“其實還有一件事。”薛綰後怕之餘,又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在風家中見到的事情,原本她不打算和其他人提起,不過如今隻是之前一尊白玉觀音像就能牽扯到這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誰知道其他的事情會不會也是這樣。
當即薛綰便不再猶豫,開口道,“在風家我遇見了意見奇怪的事,一位姐落水……”
“你他們想從你這邊和老神醫扯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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