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綰就帶著老神醫回了王府,和李夫人達成共識,可以是近些來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隻是正在薛綰興衝衝地趕到南華院,想和薑戎修起這先皇遺詔的事情,卻被聶雲告知薑戎修又昏迷了過去。
頓時薛綰滿載欣喜之情的心沉了下來。
薑戎修身上的毒誓終究是心頭大患,一日不除,便如一把利劍一樣時時刻刻地懸在頭頂。
不知何時就會落下。
一下子,就將因先皇遺詔這個消息帶來的喜悅衝淡的無形無蹤。
“老神醫,這毒還是沒有辦法解開嗎?”
瞧著一臉蒼白的薑戎修,薛綰也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是什滋味。
按理以薑戎修對她的惡劣態度,看到薑戎修這副淒慘的模樣,她應當開心才是。
可是事實上,別開心了,如今的心上就好像被壓上了一塊重石,幾乎壓的她要喘不過氣來。
薛綰卻還勉強安慰自己,這不過是對於自己合作夥伴的擔心而已。
可是不管怎安慰,她始終沒能平靜下來。甚至在看著這不慌不忙為薑戎修施針的老神醫,態度都帶上了幾分惡劣。
“昨老夫過,這種毒早已失傳,除去下毒之人,也隻有毒經中記載的解毒之法能夠解決。”
“之前你不是配出了幾分藥劑,沒有作用嗎?”聞言薛綰秀眉蹙起,柔夷撫上薑戎修滾燙的額頭,心中愈發煩躁起來。
“那藥劑不過是試驗階段,況且,王爺身上的毒連老夫也沒有,隻是模擬出來勉強試藥罷了。”
換言之,就算是試出了合適的藥,但是用在薑戎修身上也未必合適。
薛綰聽出了老神醫的話外之意,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奪門走了出去。
走到外麵吹了吹冷風,薛綰的頭腦總算是平靜下來。
一晃眼正發現聶十七在身邊安安靜靜地站著,冷不丁被這人嚇了一跳。
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道:“你是什時候過來的?怎一點動靜都沒有?”
誰知聶十七聽到薛綰的話,立時一改之前的嚴肅,整張臉都扭成了一個苦瓜,帶著略糾結的眼神看了看薛綰,許久之後方才道。
“大概是王妃,你想事情太過專注了吧,屬下從王妃進府的那一刻就一直跟在王妃身邊。”
著聶十七突然覺得有些傷心,難道自己的存在感就這低嗎?
明明自己是很大一塊的啊!
薛綰一下子被聶十七校蠢萌的表情給逗樂了,沒想到聶十七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她還當整個王府的暗衛都像那聶雲一樣冷冰冰的,毫無感情呢。
不過笑歸笑,因著心中有事,一點笑容也沒有在薛綰的臉上停留多久。
打量了一下聶十七,薛綰突然意識到琥珀並沒有跟在她的身邊,便不由問道:“琥珀呢?怎就隻有你一個人。”
“王妃,看來你剛才真的是想事情想走神了,你忘了,琥珀剛才還向你請示外麵有人有信函送給你,隻是王妃你一直沒有回應,琥珀無法隻得自己過去拿信了。”
“信函?什信函?”
薛綰一愣,聶十七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沒什,直接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薛綰。
“王妃,剛剛來通報的人還帶來了這個。”
隻見一塊巴掌大的木牌,上麵刻有一些複雜的花紋,並未有字,但是薛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東西。
這塊木牌和當初紀硯清交給她的玉牌是一模一樣的,除去材質不同之外,根本就沒有什差別。
一下子薛綰便想到了當初她交給夜闌珊調查的事情,心中一動,想也不想就往大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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